春天去聽一場音樂會
那天我穿著拖鞋,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沒有Phone。沒有DV。沒有MP4。
什么高科技也沒有帶。有的,只是一雙用來賞心悅目的眼睛,和一對在春天領(lǐng)著我去紅樹林的拖鞋?墒俏覅s近視了。沒有戴眼鏡。
我聽見那些或近或遠(yuǎn)的天籟,卻看不見任何一個歌唱家的小小影子。這些歌聲響在我的左邊,我的后邊,或許是在左面,在前面?不對,那需要一些精確的表達(dá),因為每一種聲音都那樣不盡相同,我如何能夠統(tǒng)一概述。比如我的眼眉之間,向上方傾斜六十五度,有只小家伙的清脆歌聲與眾不同。比如我的右耳耳側(cè)微微傾向小腦的后處,那有一位領(lǐng)唱或是指揮官,她清晰悅耳的歌聲響起,所有奏樂便都開始。
很多時候,當(dāng)我終于找到它們的影子,它們卻過早地帶著我的目光,消失在一棵樹的.樹冠里。這真是好動的精靈。
沿著這棵樹向著高處看。樹和樹的罅隙間,幸運的時候又能看見兩只圓鼓鼓小肚子的鳥滑翔過去。個頭小的緊隨著一只個頭大的,那是它們追逐著啄著一些小小的虱子,抑或是兩個小打小鬧的戀人?我細(xì)細(xì)地看著那兩只鳥展開雙翅的樣子,仿佛能夠感受到它們滑翔而過產(chǎn)生的氣流,也許能收獲一片絨羽,輕輕地摔在游人臉上,淡淡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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