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
在一個艷陽天,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八月的尾巴上了。
然后忽然就想到六月里那場撕心裂肺的戰(zhàn)役。
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時間如梭,歲月如歌。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的眼里應該只有不諳世事的純真。
那么純。
純到可以無條件地去相信任何人。
“你不是剛改了一篇作文么?給我看下?”
“我寫的不好啦!
“不好?那上次的作文競賽的第一名難不成是你撿的。坎灰t虛嘛。”
“好。”
然后,不久之后,我聽到那篇作文被用了輕柔婉轉的聲音讀出來,從那個黑洞洞的廣播里,擴散到整個已經(jīng)空白了的世界。很刺耳。我捂著我的雙耳蹲下去,心里衍生出一大片涼涼的疼。
我聽到作者的名字,就是我一直相信的人。傻傻地相信的人。
我希求在她臉上看到任何愧疚或是歉意。
可是沒有。
一點也沒有。
“誰讓你把作文給我的?叫你給你就給啊?況且,你自己再寫一篇不就行了,我想以你的才華,這應該只是易如反掌的吧?還有,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你跟老師說也沒用。聽見沒?傻瓜!
上揚的尾音在盛夏干燥的空氣里拖曳出死亡般讓人絕望的距離。她臉上帶了滿滿的警惕,像童話劇里的小丑。心上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疼痛不堪。
可是可憐的不是我,是她。
我根本沒想過要向老師告發(fā)她。
就好像搭積木,被人惡作劇般地抽掉了底下的一塊,于是瞬間全部坍塌。
無論你原來疊得有多高。
現(xiàn)實終究不是童話,他們之間隔著一光年的距離,我相信,那也許是我窮盡一生也無法跨越的'河,F(xiàn)實永遠是殘酷的,溫情這樣的字眼,大抵是只屬于孩子吧。
某一天,我聽到了許嵩。
這個家伙很拽,不是一般的拽。唱作全能的他拒簽任何唱片公司,自己作詞,作曲,編曲,演唱,制作,錄音,混音,出專輯。剛柔并濟的曲風搭配、率性灑脫的行文作詞,自居一格的演唱方式,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可拷貝的氣場。他的堅守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里確是微不足道,可是正是這看似微不足道的堅守卻在90后里被瘋狂地膜拜和推崇。
不要問我為什么。這個問題膚淺到我不想去回答。
你不是90后,所以你不會明白這一代人是在怎樣的疼痛里成長起來,你不會明白他們掙扎在升學邊緣的慘烈與絕望,你不會明白在他們的青春里所充斥的欺騙和背叛,你更不會明白許嵩的歌到底在唱些什么。
初次聽他的《淺唱》,那個溫柔而清亮的聲音一下子落到了心里受過傷的地方。那感覺。你可以想象,一縷陽光穿透鉛灰色的厚厚云層鋪在一個長期習慣黑夜與寒冷的人身上是一種如何的力量。強大得可以撕裂那些無邊無際的悲傷和迷茫。在他的世界里,是與非鮮明地對比著,那對未來美好的期望,以及對過去深情的緬懷都明媚而單純地存在。不畏流言,不懼蜚語。他用他金黃如陽光般的聲線來撫慰90后心里的蒼涼無奈,他以一種獨特的姿態(tài)訴說著青春的清麗絕倫。
就像高曉松在他那個年代里掠奪者一般的氣勢。
不知不覺,眼底開始一點點有了溫暖的色彩,心墻幻滅,像一場魔術一樣。
真是不可思議。
現(xiàn)在,我可以繼續(xù)像以前那樣去擁有友情。對于這一場盛宴,我感激不盡。
回到中考。
我想沒有人會認為這僅僅是簡單的“升學”兩個字。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向地上爬,你如果落于人后,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深淵。深萬丈,足以摔碎你的夢想和自尊。
有沒有恨?就算一點?
我有。
是,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摔下去,所謂的“患難與共”多么可笑。
我恨,卻無力反駁。
現(xiàn)實終究是殘酷的。幸好不是永遠,幸好陽光還在,幸好我們還年輕,我們還可以爬起來繼續(xù)追逐夢想。
萬幸。
所以,不要放棄。
生活還要繼續(xù)。
我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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