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摸著手腳冰涼的媽媽,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往事如昨,思緒定格在那天午后。
“草兒,還不去寫作業(yè)!”
“已經(jīng)寫好了,就讓我玩一會嘛。”
“不行!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我悶悶不樂地朝里屋踱去。
“別勞神了,咱家祖墳上就沒長那棵蒿子!你還指望她能有多大出息?”醉醺醺的爸爸在一旁嚷嚷,“草,買瓶酒去!“
“你還好意思說,一天到晚在外面混,混出個什么名堂來著,就差點連口牢食都混不到嘴,你指望將來孩子還像你啊!”
“你個臭婆娘,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老子了?”
……
又是一番無休止的爭吵,繼而便是“地動山搖”。每每這個時候,我只能一個人靜靜地蜷縮在一個角落里哭泣。
我有點兒恨媽媽,恨她當(dāng)初怎么嫁了這么個人家,恨她為什么要把我生下來……
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進(jìn)了夢鄉(xiāng)。
“草兒,不是媽狠心,媽要是不走,那遲早會被你爸打死的。以后,你要懂得照顧自己,你爸這人是扶不上墻的!”
“不!媽——我不要你走!”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我哭著拽住媽媽的衣角,想努力挽住媽媽。
“草兒——,草兒——,你怎么啦!”
睜開眼睛,已在媽媽懷里,她正使勁的搖晃著我。
“媽,我做了個惡夢,我怕——”
“草兒,別怕!有媽媽在!”媽媽緊緊地?fù)ё∥遥孟衽挛冶伙L(fēng)吹走似的。
望著媽媽流血的嘴角,黑瘦的眼眶,我突然覺得媽媽好可憐:“一個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的女人,還竭力的為我撐腰。而且說得那樣自信。但不管怎么說,躺在媽媽懷里,我真的好踏實!”
“媽——”我想對媽媽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記得我讀小學(xué)時,每天晚上,媽媽都會在一旁看著我寫作業(yè),我很開心。后來,上了初中,每天晚上,媽媽還是和過去一樣在一旁看著我寫作業(yè),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卻感覺不到小時候的那種快樂,我甚至對媽媽的行為很反感。有時她讓我做這,我偏做那,她讓我往東,我偏往西;再后來,我竟學(xué)會了抽煙、喝酒,那電玩更是家常便飯,當(dāng)然學(xué)習(xí)也如逆水行舟?蓩寢屢琅f苦口婆心,終日守候。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媽媽竟是那樣的愛我,而我卻一次次傷她的心。我真該死,我有什么資格去傷害自己的媽媽呢!
后來我去了外地讀書,原以為離開了家我會開心,離開媽媽我會自由,卻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想念家,想念媽媽,沒有媽媽的嘮叨常常覺得不是滋味。
……
“喂,草兒!你快回來,你媽媽她——”
“她怎么了,你快說啊——”
“她——她自殺了……”
“自殺?”我像軟泥一樣癱倒在地……
當(dāng)我趕到家時,媽媽已經(jīng)手腳冰涼。
“媽媽,您起來,好不好?不要留下女兒……”
“媽媽,您起來,好不好?女兒錯了,以前總嫌您看管太嚴(yán),那是女兒不懂事,……”
“媽媽,您起來,好不好?以后無論您怎么嘮叨都可以,女兒也愿意聽,愿意接受……”
“媽媽,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要做您的女兒,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女兒,我們一起過幸?鞓返娜兆印
“媽媽,去天堂的路不一定好走,您一定會感到很孤獨,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托夢女兒,女兒唱歌給你聽……”
媽媽,女兒愛你!
江蘇鹽城響水縣江蘇省響水中學(xué)高一:毛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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