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睫毛為誰垂淚散文詩
蝴蝶飛不過滄海,有誰忍心責(zé)怪?那年,我信馬由僵,你長發(fā)飄逸。
草原深處,藍(lán)天與白云相依,白色的帳篷,碎了你的容顏,失了你的眉梢。
小溪輕輕鑲嵌在阿萬倉的懷里,靜默的成了一座雕像,我是石頭化成的信仰,深深潛在了你的心房。
香煙裊裊,翠綠的青稞蕩著悠揚(yáng)的浪花,青稞穗蕊垂下了你的眼眸,銘記了我的深情。
那年,我站在九層佛閣門前,雙手合十,佛祖的微微一笑,我便心花怒放。
你的眼眸從來都沒有淚滴的蕩漾,皚皚雪山的圣光在我愛的河畔游蕩。
我穿過雅魯藏布江的心臟,從遙遠(yuǎn)的太古,來聆聽整座城市的傷悲。
涂抹在小鎮(zhèn)上的足跡,早已無力蔓延,我踏過你經(jīng)過的每個(gè)角落,直到拉布楞寺的誦經(jīng)聲把我喚醒。
晨光細(xì)微,黃河母親第一灣蕩起回腸,趟過綿延的山脈,路過無數(shù)的沙漠,在大海的咆哮里生生不息。
一路追尋你的蹤跡,記得洮河跟我說過,那天,你騎著一匹白馬,停留在它的岸邊,采摘過嬌艷的格;。
你的睫毛落在甘南草原,落在羚羊出沒的地方,當(dāng)所有人驚艷于你的容顏時(shí),你卻驚艷了時(shí)光,驚艷了我。
溫柔的眉宇,淡淡的哀傷,透露轉(zhuǎn)過世間所有故事的悲歡離合。
我尋你今生,一輩子的時(shí)間,我都在找尋,可是每次慌亂的早晨,你都匆匆離開。
我握住左耳的傷悲,淚落成雨,聽一個(gè)老翁說,你去了最美的北國。
北國的恨,南朝的根,一路向南還是向北,我卻早已失去了方向。
錦花滿簇,遠(yuǎn)離世間的`喧囂,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拿著你用睫毛做成的黑色翅膀,隱沒心口的那段疼。
后記故事的結(jié)尾,我們之間的結(jié)局早已寫好,從此,匆匆一面,然后淪落各自天涯。
連牦牛都為你駐足,高原上的陽光印著你白皙的臉龐,碩大的向日葵也在為你歌唱。
你說,你喜歡自由,像風(fēng)一樣自由,任性卻毫不做作,張揚(yáng)卻不張狂。
是的,你是任性的太陽,地下的原始森林都沒有你的沐浴,但他們頑強(qiáng),自己更生,只是在巨大的巖石縫隙中,殘留些許你的味道。
你的睫毛也從不為誰垂淚,你的容顏也從不為誰傾倒,在流年的慢慢走過之間,你只會說,我從未離開過,就像調(diào)皮的小羊向母羊撒歡。
你是世界的女王大人,一襲的白裙之下鎖滿了人們的貪婪與癡念,我是很微小的存在。
千萬年的輪回,在歷史的長河里,急急沉淀,粉碎了我對你模糊的記憶。
殘缺的傷悲從左耳到右耳的走廊里呼嘯而過,零零散散,被人們砸的散落一地。
我從來都沒有家,你也沒有,自從遇見你的那天起,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可是,你很匆匆,快如閃電。
每次黎明還未醒來,你便消失不見,淚水決堤,夕陽微塵,灰飛煙滅。
拂過轉(zhuǎn)經(jīng)筒滄桑的臉頰,你的睫毛忽然掉了淚珠兒,蜘蛛網(wǎng)上的雨滴在佛堂前一閃一閃的,眨眼而過。
那一年,我擦拭你眼角的淚滴,你卻倔強(qiáng)的忘記了我。
那一月,我親吻你暖暖的額頭,你卻泣不成聲。
那一日,七夕佳節(jié),我牽過你冰涼的手指,以為那成了永遠(yuǎn)。
如今,歲月蹉跎,物是人非,我的庭前長滿了野草,你早已不在束我的發(fā)。
后來的后來,我記住了你的眉,最后還是沒能明白,我等的千年,你睫毛下的垂淚到底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