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天的由來散文
窮漢石惠打柴為生。這天五更未盡,石惠穿著破襖單褲,挑著一擔(dān)柴禾趕到了徐州城。來到集市,石惠慌忙扔下重?fù)?dān),誰知天不大明,看得不清,柴擔(dān)竟把一個漢子要賣的一只公雞壓成了肉餅。賣雞的漢子名叫莊霸,是個富豪家的浪蕩子弟,昨夜晚偷了爹娘的銀子去賭錢,輸了個一干二凈,未了偷得一家喂的打更雞兒來賣,想變換個賭本兒。如今被莽漢石惠的柴擔(dān)壓死,他豈能善罷甘休?莊霸扯著石惠吼道:“我這只雞定值三吊銅錢。今兒個賠上少爺?shù)碾u錢便罷,若是少了半枚銅錢,少爺我也要與你經(jīng)官動府!”可憐石惠一向老實(shí)本份,遇上莊霸這樣的刁徒,咋能分辯出里表!石惠只好自認(rèn)晦氣,便答應(yīng)賣了柴禾還他。那擔(dān)柴禾到頭來只賣了一吊銅錢,莊霸兇神惡煞般地要石惠賣了破襖,扁擔(dān)、繩索,湊足三吊的數(shù)目還他。石惠氣得和他吵嚷起來,未了便一齊跑到知州衙門來打官司。
等二人說明了原委,知州朱武點(diǎn)點(diǎn)頭說:“石惠壓死人家的公雞,理當(dāng)賠償;莊霸既要銅錢三吊,石惠就得如數(shù)還他;柴錢不足,可將身上棉衣當(dāng)了。”石惠聽了,心里暗暗罵道:“這昏官分明向著財(cái)主的狗羔子!俺石惠今兒算倒了八輩子霉了!”想到這里,窮漢子大聲嚷道:“俺這棉襖破衣爛花,扔到街上都無人抬它!大人叫俺到哪家當(dāng)鋪當(dāng)那兩吊錢呀?”朱武笑嘻嘻地說道:“后生休要為難!待本官寫一字條,你拿上它到哪家當(dāng)鋪都能當(dāng)上兩吊錢的!”說完,知州提筆寫下字條兒,便讓石惠拿上去當(dāng)棉襖。那石惠窩著一肚子怨氣跑進(jìn)一家當(dāng)鋪,掌柜的`一見知州大人的親筆字兒,慌忙收下破襖,遞上兩吊銅錢。石惠又氣又納悶,拿著銅錢又回到大堂。
莊霸銀錢到手,正在洋洋得意,又聽知州小聲問道:“莊公子喂的是何種名雞?這等貴價?”莊霸哄神瞞鬼地扯道:“回稟大人,小人喂的小雞名喚‘九斤黃’!敝煳溲b著好奇的樣子兒又問:“下官再問公子,這雞需喂它啥東西能長到九斤重呀?”莊霸順著竿兒爬:“回稟老爺,小人每天喂它半斤大米。”知州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公子的這只雞有九斤重嗎?”莊霸答道:“小人這只雞才喂了一年,眼下只重三斤。若再喂兩年,保管能長到九斤重呢!”朱武聽到這里,拍手笑道:“剛才石惠賠的是九斤重的雞錢,這雞長到九斤還需兩年,那你就找回兩年的米錢給他吧!一年就算三百六十天,兩年就是七百二十天。每天喂半斤大米,兩年就是三百六十斤。三百六十斤大米值五吊錢,那你就找回石惠銅錢五吊吧!”莊霸一聽驚得活象雨淋的蛤蟆,慌忙說道:“回稟大人,即是這樣,小人不要石惠賠雞,石惠也不要再讓俺找回米錢,把那三吊錢還他也就是了!”知州臉色一變,拍著驚堂木說道:“本官斷案,打了盆說盆,打了罐說罐。他欠你三吊還三吊,你欠他五吊哪能還三吊算完?石惠的破棉襖能當(dāng)兩吊錢,你一身嶄新的綢緞棉衣難道當(dāng)不了兩吊錢嗎?還足他的銅錢罷了,若少了一個小錢,老爺我便大刑伺候!”莊霸一聽心里叫苦連天,那石惠拿著知州的親筆字兒進(jìn)當(dāng)鋪,棉襖再破,要價再高,掌柜的也得照數(shù)給錢。我沒有那種字條兒,棉襖棉褲再新也不值兩吊錢呀!看這官兒分明向著窮鬼,事到如今若還不足錢,定有我的難看。這真是偷雞不成折把米,打雁的讓雁啄了眼……想到這里,莊霸叩頭如搗蒜,苦苦哀告:“小人愿將身上棉襖棉褲送與石惠,權(quán)當(dāng)那兩吊錢吧!”朱武微微一笑,慢慢說道:“既是你自己提出這般主意,本官也就聽便。石惠,你穿上莊霸的棉襖棉褲,拿上那三吊銅錢,快快回家去吧!”石惠做夢也沒想到惹禍引得這等福氣來,心里暗暗感激這位愛民的好官。石惠穿上莊霸脫下來的棉衣,揣上那三吊銅錢,叩謝了知州之后,歡天喜地地回家去了。那莊霸凍得篩糠,夾著膀兒,苦喪著臉兒,象條癩狗一樣滾出了知州衙門。
朱武在徐州當(dāng)了三年知州,為人耿直,剛正不阿,辦案鐵面無私,決無貪贓枉法。黎民百姓稱他“朱青天”,可貪官污吏,土豪劣紳卻恨透了他。惡人告,贓官參,未了徽宗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將徐州知州朱武革拿問。神機(jī)軍師早料到會有這一出,沒等圣旨傳下,他就掛冠不干了。不久,朱武造反上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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