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賞析《等風(fēng)來》
。ㄒ唬
五月以一場滂沱大雨作為自己的開場白,它盡情的下著,從早到晚。它仿佛要洗去整個風(fēng)云變幻的四月遺留下來的所有痕跡,把一張畫滿了無數(shù)線條的紙恢復(fù)到原來純白干凈的樣子。它要開始新的生活,重新描繪屬于自己的畫卷。
猶記得,四月的第一天刮起了大風(fēng)。走在路上,感覺自己就像是波濤洶涌的大海里的一只孤舟,隨著風(fēng)的吹拂,搖搖擺擺,沒有一個確定的方向。我不喜歡風(fēng),卻希望風(fēng)能把我?guī)ё撸チ骼颂煅,去看美麗的風(fēng)景。
本來約好與朋友一起去咖啡館坐坐,聊聊天。卻因著這連綿的雨,沒了那份心思。遂取消了與朋友的約定,理由是,雨天適合一個人聽雨歡唱。是的,我喜歡下雨天。在我的意識里,雨在彈奏著絕妙的序曲,盡管心情會變得低沉。我喜歡坐在窗戶旁邊,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滴打濕所有的事物,喜歡聽雨滴落在地上噠噠的聲音。它的一切,都讓我沉醉。
雨天容易讓人變得閑散。汪汪微微在她的微博中寫道,周末兩天,雨聲潺潺,閉簾擁被恣意酣睡,醒來倚窗讀一會書,倦了蜷到沙發(fā)處吃零食、看電視。雨天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人理直氣壯地閑下來,心安理得地享受足不出戶的侘寂之樂。不用擔(dān)心錯過什么,也不用費力打開自己,以便接通與外界的開關(guān),只是安心做一塊磐石就很好?,這就是雨天里簡單的快樂,是雨給予的最好禮物。但很多人卻不懂,他們只會怪罪雨天,阻撓了他們辦事的路途。
凌晨時分,我還未入睡。穿著拖鞋,走在無人的走廊里,頭頂?shù)臒舭l(fā)著昏暗的光,似乎在有氣無力的昏睡中。啪啪的拖鞋聲響起,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我像一個幽靈一樣,穿行在荒蕪的田野中。偶爾有一兩個宿舍還在亮著燈,細細小小的聲音傳來,他們是在秉燭夜談?還是思量自己的未來?微微苦笑,想這些干嘛呢。喝了水,躺在床上,再不愿去想別的事情。伴著這風(fēng)雨聲,靜靜睡去。
。ǘ
早早醒來,隔著窗,看著外面的世界。心,慢慢變得平靜。天已放晴,鳥兒在唧唧鳴唱。想起夢中寫的一首詩,
《夜雨》
昨夜風(fēng)塵雨,幾度窗前夢。
晨聞知鳥啼,卻無故人來。
沒有故人來拜訪,鳥兒們你們?yōu)槭裁催叫醒我呢?難道只是讓我欣賞你們美麗的歌喉嗎?擾人清夢,真是無趣,想到這里,打了個哈欠。起床,穿衣,洗漱,一切整理妥當(dāng)。出門。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看著濕漉漉的花和草,它們顯得嬌弱,卻更加充滿魅力。雨水將一切塵埃與污垢都洗去,還了它們真實的面貌。晶瑩的水珠,閃耀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光芒。我想要在其中尋找到些什么,卻又什么也找不到。
朋友時常問我,人生的答案是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能告訴他們,答案藏在歲月里,藏在行走的每一步里,藏在人生的某個路口。答案總會出現(xiàn),或早或晚,我們需要的僅僅是等待;蛟S在某個莫名的時刻,或許在某個轉(zhuǎn)身,我們就明了自己所要尋找的答案。
來世,信則有,不信則無,歲月悠悠,世間終會出現(xiàn)兩朵相同的花,千百年的回眸,一花凋零,一花綻。是否為同一朵花,任后人去評斷。這是玄幻小說《遮天》里的一段話。很多人或許都會認為,它僅僅是小說里虛幻的話,當(dāng)不得真。可是這一段話卻牢牢地記在心里,揮之不去。它就像一個咒語一般,深種心底,仿佛它真的存在。可是真得會有嗎?
一切到來的如此快。食堂吃飯,坐在椅子上等待,百無聊賴下四顧張望。一瞬間,便看到了熟悉的模樣。那個深深藏在心底的身影,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她靜靜坐在那里,白色的上衣,淺紫色的裙子,臉上是淡淡的笑,眼角隱現(xiàn)著一閃而逝的光。和她一樣的笑,和她一樣的面容,和她一樣的安穩(wěn)。我一時怔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心里在不挺地翻滾著,掀起了洶涌的波濤。關(guān)于她的記憶,一點一點又重新出現(xiàn)在腦海里。自從分別,我們再沒有見過面,F(xiàn)在的她在哪里,又過得怎么樣,我一點也不清楚。
兩年了,我以為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一定不會實現(xiàn)。但現(xiàn)在,它卻真實的出現(xiàn)在面前。分別前,我曾經(jīng)對她說,我再也無法遇到一個如你這般的女子。腦海里不停地跳出一句話,世上真得有兩朵相同的花嗎?如果沒有,為什么她們是如此想象呢?
我看著她,不愿移走目光,我想要去問問她。她是誰?她會是她嗎?她還記得我嗎?可是我的腳,卻不怎么聽話。為什么?真得不是她嗎?我低低地說著些什么,連自己也不知道。我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動不動,卻依舊不愿閉上雙眼。身體在顫抖著,眼淚就這樣流出,無聲無息。
匆忙擦去眼淚,慌張?zhí)与x,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去一樓吃飯,因為怕再見到她,怕再看到她的笑,再看到她的影子。曾經(jīng)不顧一切的去愛,卻終究是一場空。留下滿心傷痕,狼狽離去。沒有怨恨,只有遺憾。我們之間的緣分太淺了,只夠相識相知,卻無法做到相愛。她決絕地斷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彼時我無法接受,更加不能明白。
隨著我的離開,隨著歲月加于身體與靈魂的鍛造,我漸漸地明了她為何這么做的原因。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心甘情愿把靈魂交付給對方。她說,時間會改變一切。我固執(zhí)地反駁她,有些事情永遠無法改變,即使永久的沉淪在時間長河中。她微笑不語,似乎看到了我如今的模樣。是的,她是正確的。
前一段時間看了電影《初戀未滿》,兩個懵懂的少年少女在將彼此的心意剛剛表露給對方時,便遭到來自各方的壓迫。他們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那個時代,那個社會,注定了他們的初戀是不完整的。兩人的歌曲,卻變成了一個人的獨唱。他們的愛情,就像他們的歌一樣。
《初戀未滿》
如果你是真得不能再回來我身邊
這首寫滿我們的歌該怎么唱完
此刻撥動的琴弦
是否牽動你的心弦
記得當(dāng)時的諾言
說好我們永遠不會變
不經(jīng)世的愛戀
不計算的虧欠
舍不得來說一聲再見
青春的莽撞少年
難言的那一份想念
只盼那一天
歌唱耳邊
我們重回不老的夏天
夏靜寒在唱這首歌時,董啾啾在擁擠的人群中掙扎著,當(dāng)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掙扎時,她選擇了不動,打開廣播,柔和的男聲傳出,是他的聲音,她聽到了他為她唱的歌。淚水自眼眶中流出,啾啾明白在這個繁華的世界里,自己終究是無可奈何的,而她和他的初戀也隨著這首歌走到了終點。
我其實更喜歡叫它《戀人未滿》,因為覺得這樣或許更像自己。我在懵懂不知何為喜歡和愛的年紀,喜歡上和愛上一個不可能的姑娘。而這一切,都曾在夢中出現(xiàn)過。我在她給照片后面寫了一句話,如果可以,我想再次遇見你,因為你,我的生命中多了可以選擇的色彩。
我相信世界上終會出現(xiàn)兩朵同樣的花,因為愛。
(三)
這幾天夜晚沒有去上晚自習(xí),坐在宿舍里,閑著無事,便看了幾部電影。雖然不是經(jīng)?措娪,也不太愛看電影,但對于電影反應(yīng)出的物質(zhì)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道理,我還是甘之如飴。
第一部電影是《咱們結(jié)婚吧》,故事情節(jié)都比較簡單,講述了幾對戀人關(guān)于婚姻的故事。對于結(jié)婚,男人們和女人們有著截然相反的想法。男人們害怕結(jié)婚,是因為婚姻給了他們更多的責(zé)任和束縛;橐鰧τ谒麄儊碚f,更多的是一種枷鎖。他們不愿結(jié)婚,并不是不夠愛,而是沒有認清這份愛在心中的位置。女人們喜歡婚姻,是因為婚姻給了她們一種安全感和保證。她們想用婚姻把愛的人綁在身邊,是因為害怕失去,是因為愛的太深。
最深刻的話:(1)做錯了事,是可以原諒的',但一切都已回不到最初的模樣。(2)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3)愛,就是一個瘋子不經(jīng)意間許下的一個承諾,卻被一個傻子守了一輩子。
第二部電影是《微愛》,北漂這個詞,在社會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大眾現(xiàn)象。時常在書中看到北漂族的故事,甚至身邊的同學(xué)也在他們其中。他(她)們之所以選擇北漂,并不是說沒有了其他的選擇,而是可能感覺那才是適合自己的路,是自己一生追求的夢想。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省吃儉用,睡在和別人合租的幾平方的小屋子里,工作時謹小慎微,害怕出錯一點,就被炒魷魚,星期天窩在家里看著電影度日。
這就是大多北漂族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差。但是他(她)們卻一直在堅持著,夢想依舊深深扎在心中,勇氣還沒有耗盡,怎甘心離去。說實話,我沒有勇氣去做北漂。并不是說受不了苦,而是無法面對看不到未來的恐懼,無法面對夢想終會破滅的現(xiàn)實。電影里三兄弟北漂了幾年,終于等到機會實現(xiàn)夢想,但所有的努力卻在最后為別人做了嫁衣。這就是現(xiàn)實,改變不了的現(xiàn)實。大魚吃小魚,適者生存,強者為上的叢林法則在人類社會體現(xiàn)的更加淋漓盡致。只要你不是最大的boss,你就必須遵守這些法則。
最深刻的話:生活是最牛逼的編劇,你無法選擇自己的角色,更無法選擇退出演出。
第三部電影是《等風(fēng)來》,在喧囂的世界里待久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會蒙上一層塵土。它遮蔽了你對于生活,對于周圍一切最真實的感受。你把自己包裹得緊緊地,防止一切潛在的危險戳破你堅韌的盔甲。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這一句老格言何時都不會過時。當(dāng)我們迷茫無措時,也許應(yīng)該選擇離開自己所處的世界,到另一個地方,我們會看到更加真實的自己,也會尋找到我們曾經(jīng)失去的一些東西。
最深刻的話:此刻,你只需要靜靜地等風(fēng)來。
人的一生注定會出現(xiàn)很多的過客,
有些人留到了最后,而有些卻在某個路口轉(zhuǎn)彎分手。想起郭敬明《夏至未至》里的一句話,那些男孩教會我們成長,那些女孩就會我們愛。對于生命中出現(xiàn)的人,不管他(她)們停留了多長時間,我們都應(yīng)該感謝。那些關(guān)于他(她)們的記憶,也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佛家講究緣分,對于遇到的人和事,不管好與壞,都安然承受。這就是我們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四)
一場大風(fēng)大雨就這樣突突的降下了,心里卻無絲毫的慌亂。站在窗前,看著快要被風(fēng)吹斷的樹依舊在不屈地抗?fàn)幹犞甑吻么虿A宕嗟穆曇。想起陸游?/p>
《臨安春雨初霽》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春雨,明朝深巷賣杏花。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素衣莫起風(fēng)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我此時的心情自是與詩人不同,但又有一些相似。這個社會繁花似錦,但人情味卻越來越淡,在人們的心中只有利益兩字,再無其他,但對于這一切,我們都無可奈何。此刻,我遠離家鄉(xiāng),借住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這里沒有熟悉的朋友和家人。這里只有陌生人,這里只有孤獨陪伴。
風(fēng)雨來去匆匆,在與舍友說話間,竟不知不覺停了。漆黑的夜空,多了一些亮光,多了一些藍。這樣的夜,是讓人歡喜的。
(五)
走在校園,隨處可見正拍照留念的學(xué)長學(xué)姐,意識到大學(xué)已經(jīng)進入畢業(yè)季了。畢業(yè),總是讓人感傷。未來不管怎樣,人生總還是會繼續(xù)走下去。所以不管此刻的我們是否迷茫,我們都不要躊躇不前,大踏步地向前走吧。
白巖松在給中山大學(xué)的演講中說道,我所以走到現(xiàn)在,是因為我把每一件小事都認真做好。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得來的,它需要付出,更需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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