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是哪兒個秋-散文

　　閑看山水瞅容顏，非用眼，手觀天�！�—題記

　　國慶長假遠(yuǎn)程歸故里，閑來無事悶得慌，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決定出去走瞧瞧，不過此番不用眼，用手。

　　出了家門沿河而上，金黃色的陽光恰好撒在沙灘，潺潺細(xì)水似長琴更像鈴鐺，正發(fā)出鏗鏘的冗長之音，叫筆者沿著石壁上的.河床一直往上。今日我不捕魚，不戲水，只想青石為凳，迂曲之響作曲，借天高云淡之良辰美景，寫寫村莊瑰麗，記錄些許軼事，但凡取境之處，俱不用眼，以示情緣。

　　山高水遠(yuǎn)，我卻滿面秋風(fēng)，感受醉里家鄉(xiāng)，山水相連。我很喜歡山山水水，玩上了大學(xué)，玩到現(xiàn)在，卻依舊沒有玩膩乎。兒時記憶，最淺淡的一抹便是初來駕到之時，轉(zhuǎn)角的驚恐、陌生、無助�？聪蛩闹�，綠影重重，仿佛銅墻鐵壁，在煙竹翠葉間一直抽泣到父親把我引回家去。（二歲因故遷移到外，六歲舉家搬遷回此）對這里，是那般親切的開始，就在爆竹聲里升起喜氣洋洋；破磚敗瓦，家徒四壁，卻險些落淚。可前景終歸無物，而今早成過往紅塵，漸行漸遠(yuǎn)的人，對這里只剩下了溪水承載漫溢流淌的思念。

　　七月流火，雨后青石曬了滿天，摸上去依舊寒涼徹骨。側(cè)面兩山會整，秋風(fēng)淅淅，蜿蜒丘壑繪制風(fēng)屏若干，遮了云飛色舞，一幅油畫盡顯柔腸。閉目塞耳，任思緒徜徉，家鄉(xiāng)山水是田埂農(nóng)夫手中劃過的稻草，是水鳥羽翼撥弄的親昵水滴，是鼩鼱趁夜色攀爬山包水澗。我如清風(fēng)，清風(fēng)如我。感受螞蟻和蟋蟀纏綿，白花隨秋風(fēng)碎舞，瑟瑟落葉飄零無意而觀者再無情。

　　起身單手撥清波，游魚笑我，我竟不能和它，只好清泉相贈，笑餌相迎。大雨過后的油沙鼓水，輕蹂似麥芽糖，黏乎潤乎。斑駁風(fēng)巖，不知千年百年，竟已紅黃紫黑銀灰橙，自摹彩虹，此韻滄桑久遠(yuǎn)，更好過一瞬菱鏡。河石突兀，竟有老人手繭，刺痛掌心卻不曾想放開五指�；厣耖g，不覺倒仰之后背，灼熱如燒。

　　此前，我最愛戲水捕魚，買過漁網(wǎng)無數(shù)。而今卻見不到多少白條，只是觸目驚心之處，引來五味雜陳之感，斷然手摸褐巖，口飲河濤，愣是無計消遣。此種韻味，大概只有浮尸萬千，才能致世人垂手拍胸，余之善感，徒言汗顏！回首間，夕陽籠罩，陣陣?yán)滹L(fēng)引我瑟瑟發(fā)抖，夜蟲跋扈，四面楚歌，逼我歸家而去。我自然順應(yīng)自然，山水留情予我安寧，我亦愛山水，起初只是還情，漸漸有情。有情勝過無情，世道自在人心。

　　一番滋味具隨筆尖傾覆，而困乏之感猶在，臆斷校園中球聲已響，若是平平手，倒能出出汗。辭別岔隴荒塘所在之河段，后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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