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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記憶深處的奶奶
天空那么溫暖,那么晴朗。
鄉(xiāng)間小路的兩邊都是茂盛的樹木,不遠(yuǎn)處是農(nóng)家的房屋。
在這個遙遠(yuǎn)的下午,奶奶帶著我去教堂。
午后的陽光從茂密的樹葉之間漏下來,在樹下形成斑駁的光影。慵懶的草叢,枝葉垂著,被輕風(fēng)拂動著。我看到路邊的狗尾巴草,那么茂盛,盛夏的陽光與雨露總是那么慷慨。我大概能聽見,那些來自樹葉深處的鳥兒的啼聲,那知了熱情的嘶鳴,還有那裹挾在微風(fēng)里的農(nóng)人的低語……
奶奶牽著我的.手,我們慢慢走著。道路曲折地通向遠(yuǎn)處的村落。遠(yuǎn)遠(yuǎn)的,教堂屋頂?shù)氖旨,在空中刻劃出?yán)峻的側(cè)影……樹木安安靜靜的,樹干的影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陽光透過樹葉撫在我們臉上,迷離恍惚,宛如夢境。
到了教堂,我們在找了個座位。教堂里的人不少,但并不喧鬧。兩邊的窗戶很大,墻上掛著宗教畫。向窗外看去,梧桐樹依舊亭亭如蓋。
天空那么溫暖,那么晴朗。
奶奶在胸前劃著十字,嘴里念叨著什么。她閉上眼睛,窗外的陽光映在她充滿著皺紋的臉上。鳥兒和知了依舊在叫,我卻只覺得很安靜,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什么時候,神父開始說話了。他一開口,我就昏昏欲睡,因為我聽不懂其中的奧義。我不知不覺歪頭睡著了。
睡醒了,就結(jié)束了。
奶奶牽著我的手往外走。“餓了嗎?去買個燒餅吃?”
鄉(xiāng)間的小路,樹木依然那么茂密,寂靜地佇立著。
天空那么溫暖,那么晴朗。啊,夢境、夢境一般……
路旁,懶洋洋的草叢,大片的,茂盛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