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之城散文
淪陷的城,是城。
音樂傳過耳間,我卻并不覺得心情舒暢,只是一陣心煩。那音樂顯得嘈雜。抬頭一望,只見一人騎一輛摩托車。摩托車上閃爍著燈光的音響,音樂正是從那里傳出。
每次回家的路上都能碰著他,都能聽見他摩托車上放著的所謂的草根音樂。據(jù)我所知,他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孤單一人,他是一座空城。
他騎摩托車總是很快,與其說是在騎車,不如說是在飆。我自從幾年前坐過一次他的車后,再也不敢坐他的車。他的.生活全靠那輛摩托車維持,每天往返于兩個鄉(xiāng)鎮(zhèn),或多或少拉一些乘客,賺一些錢。在大多數(shù)人前,他表現(xiàn)得些許快樂,他會和周圍的人開玩笑,聊天,甚至?xí)裥『⒆右粯优c其他人打鬧,即使別人并不想。
只有在他一個人盡情地享受孤獨時,或許會情不自禁地流露一些滄桑。
我曾看到過,在回家的路上。秋天蕭索,路上蕭條,除了我,再無他人在這路上留下背影。一個人就這樣搖擺在夕陽西下,漫天紫霞中。一陣音樂飄進我耳,還夾雜有摩托車的引擎聲。抬頭一望,一人,一車,一雙淡漠的眼,一幅滄桑的畫面。他面無表情,但我看出了其中他的凄清。在這黃昏煙霞中,我黯然走進了一座空城。
城中,無人,無生意,只有戰(zhàn)火硝煙,也只是殘余的。
他是一座淪陷的城,被社會,被現(xiàn)實的千軍萬馬攻陷。萬馬齊鳴,這座城放棄了抵抗,任由現(xiàn)實的大軍進入城池,掌控。他放任現(xiàn)實入主,而現(xiàn)實在城中,燒殺搶奪。燒殺的不是人,是心,是那顆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心。搶奪的不是其他,是他奮斗的意志,搶走了,再也不可能歸還。他也從未去想過如何奪回,奪回他的城。
他是一座淪陷的城,斷壁殘垣,硝煙繚繞,何時停歇?
每個人都是一座城,不知何時將被攻陷,化為一座枯死的城?我希望是,比永遠(yuǎn)還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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