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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謁林和靖散文欣賞
林逋自從寫了《山園小梅》這首詩,才為時人所知,為后人所敬仰,“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被后人稱之為“詠梅絕唱”。
在杭州的一天晚上,我忽然心血來潮,欲擇日去孤山尋找林逋的足跡。于是打開電腦,查閱孤山地圖,欣喜地發(fā)現(xiàn),地圖上竟標有“林逋墓”和“放鶴亭”,令我喜出望外。林逋是北宋初年著名隱逸詩人,蘇軾曾經(jīng)高度贊揚林逋的詩、書法和人品;陸游也說他的書法高絕勝人;黃庭堅說:君復(fù)的書法高勝絕人,如果看著他的墨跡,生病不吃藥就能痊愈,饑餓不吃飯就會飽的。這樣的處士,誰人不欽佩?
林逋,字君復(fù),浙江大里黃賢村人。少年時刻苦好學(xué),通曉經(jīng)史百家。性情孤高自好,喜歡恬淡,不愿追逐榮耀和利益。二十多歲時,漫游長江、淮河各地,四十歲以后隱居杭州西湖孤山,在那里結(jié)廬而居,以湖山為伴。經(jīng)常駕小舟游覽西湖各個寺廟,與各位高僧交友唱和。彼時丞相王隨、杭州郡守薛映皆敬慕林逋,愛好其詩,經(jīng)常到孤山與他唱和,并慷慨拿出俸祿為他重建新宅。林逋還與范仲淹、梅堯臣有詩唱和。
當(dāng)林逋駕小舟出游時,如有客人來訪,便叫門子縱鶴放飛,他見到飛鶴放出,一定要調(diào)船返回,接待來訪的客人。許多人推薦他出來當(dāng)官,都被他婉言謝絕。據(jù)說他二十多年不入城市,也不娶妻子。只喜歡植梅養(yǎng)鶴,人稱他“梅妻鶴子”?墒牵嗲锢锵壬凇段骱䦃簟防镎f,“林和靖本人也是有妻子和小孩的”,但未詳述其說的依據(jù)。余先生在此文中除了贊揚他的詩高明外,似乎未對他有更多的褒揚。
林逋自甘貧窮,以布衣終身。天圣六年(1028年)去世,知州奏告皇帝,宋仁宗嘆息,悲哀地悼念,賜謚號“和靖先生”。
林逋高潔出塵,詩、書、畫超人,澹泊一生,品格可嘉,我怎能不去拜謁?那天天氣尚好,雖不是風(fēng)和日麗,但陽光也時時露出云層。我們在翠苑一區(qū)乘186路公交車,到小車橋站下車,走到六公園沿西湖畔向斷橋行去。徜徉在白堤上,腦中不時浮現(xiàn)出白居易的形象,仿佛看到這位唐代詩人來來往往的腳印。
我們走過白堤,就到了平湖秋月,在此稍有逗留,便向中山公園走去。進入公園,“孤山“二字赫然映入眼簾,我們拾級而上,漸漸登到山頂。山上沒有指示牌,憑著在地圖上的記憶,向東邊走邊尋找目的地。在山上遇見一位師傅,我詢問他去林逋墓往哪里走,他不知道林逋墓,說,你到那邊去找找。我們在山上尋覓,遠遠看見一個亭子,到近處一看是“四照亭”,接著又找到“范公亭”和“敬一書院”,憑著在地圖上的印象,“林逋墓”和“放鶴亭”在北面,我們就走到山下。詢問了兩人,都不知道“林逋墓”,我又到一處茶室詢問一位姑娘,她也不知道。我又問:您知道“放鶴亭”嗎?她說,您沿著西湖邊向西走就能看到。我很高興,終于獲悉了“放鶴亭”的位置。大約走了百十米,遠遠看見池邊雕有雙鶴,我想這就是放鶴亭。踏上十五、六個臺階,才到放鶴亭旁,放鶴亭內(nèi)有“舞鶴賦刻石”。正好有一人在亭邊習(xí)武,我走上前詢問林逋墓地所在,他告訴我再登上那些臺階就是,我道謝后便登上臺階,亟不可待地走了上去。
林逋墓陵園不大,墓碑上書“林和靖處士之墓”,陵園內(nèi)肅穆、緊湊、四致。我走進去說:林老先生,好不容易找到您!便深深鞠了一躬,我又圍著墓走了一周。墓碑前的石供桌上,放著塑料制的一束荷花和一枝梅花,栩栩如生,鮮活似真。我不知獻花者寓意是否是“出自淤泥而不染”,“只有香如故”。不知哪位游客,在石桌上放了一個橘子和一包瓜子,我未帶食品,就掏出一個根香煙放在桌上,以示敬意。
離開林逋墓,我們向孤山之陽走去。我邊走邊想,倘若林逋出仕,說不定也能勤政恤民,傾聽民聲,筑堤興利,修筑一條“林堤”,造福杭州百姓。再一想,人各有志,何必強求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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