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牡丹行散文
提起牡丹,就得提提周敦頤的《愛蓮說》:牡丹,花之富貴者也。雖說牡丹是花中的富貴,但在這篇小文里,卻是蓮花的陪襯,這讓人讀起來特別解氣。富貴與我向來無緣,所以牡丹與我也從來不沾邊,向來對花不怎么感興趣,對牡丹的印象,也類似于花中的紈绔子弟,敬而遠之。
但我還是沒有忘掉另外一個有名的故事,武則天在十冬臘月,突發(fā)奇想,讓百花齊開。只有牡丹不去領(lǐng)命,武則天一怒之下,把它貶往洛陽。而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牡丹到了洛陽以后,竟然競相開放、爭奇斗艷。武則天更加惱火,下令火炙牡丹,傳說把牡丹的花枝花莖都烤成了粉末,但它的花瓣卻仍然昂首不屈。
這卻是牡丹的另一面,與富貴無關(guān),卻體驗著不畏強權(quán)的鐵骨錚錚,令人肅然起敬。
為了這個故事,名滿天下的洛陽牡丹,還是值得看一看的。
然而,我們來得還是晚了點,洛陽牡丹花會最佳觀賞時間,是在每年的4月10日左右,我們晚了十幾天,園中的牡丹,多數(shù)已經(jīng)破敗。但偶爾從樹葉中露出幾朵遲開的,也有著國色天香的美麗。只是我們已經(jīng)找不到一簇完整的牡丹花了,只能從殘枝敗朵中,去苦苦尋覓著希望和驚喜。
眾人惋惜著,慨嘆著牡丹的生命竟然如此短促,也有人去捕捉著,那園中尚且怒發(fā)的'繁花。但我卻頗有另一番感想,看牡丹,難道非得觀賞它的繁華嗎?像這樣殘紅敗紫,不也正體現(xiàn)了另一種規(guī)律,那就是自然的規(guī)律。面對這個規(guī)律,不管是路邊不知名的野花,還是富甲天下的牡丹,一樣得順從遵循。牡丹的衰敗和狗尾巴花的衰敗,不知道哪個更悲哀?就像美人遲暮和丑八怪的衰老,哪個更讓人難過?人們往往流于事物的表象,總覺得美麗的東西喪失了青春,是一種可惜。卻不知道,不美麗的東西也有它的優(yōu)勢,至少它不會那么自怨自艾,來也自由,去也隨意,到頭來,終歸塵土,不管你是萬花之王的牡丹,還是路邊任人踐踏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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