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札致晶品優(yōu)秀唯美散文
蕭然一別已十余載,許多青春的記憶都已模糊了,只不知現(xiàn)在萬平口的濤聲是否漾浮著我們曾經(jīng)純潔的夢想,只不知嵐山港的天空是否還飄蕩著我們當初無拘的笑語,只不知那些平柔的沙灘、槐楊相摻的小林是否還記得我們年輕的足音,只不知石臼現(xiàn)在的夜晚是否還存留我們手攙手嬉鬧無間的印記,每當想起這些我的胸膛便會涌起無數(shù)激奮的顫栗和莫名的感嘆,十余載的時光能催人蒼老,同時也造就了我們的成熟,可惜的只是天下沒有治療后悔的良藥,也沒有粘補歲月裂痕的膠劑,更不會遇到穿梭時空隧道那種奇跡。
小品姐,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初次的相識、以致后來的`相處你是以一種怎樣善良的心靈對待我的嗎?是否還記得我們一起包餃子時我捏的金角大王與銀角大王惹得你大笑不止嗎?是否還記得我們在小漁村的碼頭撿拾海虹、摳砸扇貝時的快樂嗎?是否還記得幫我清洗衣物、臭襪子時責備我的言語嗎?一切的一切都已變得那么遙遠,變的那么虛幻,我也只能在靜暇的時候慢慢地仔細地才能追尋到那些點點滴滴美好而又溫馨的回憶。
現(xiàn)在我們的聯(lián)系似乎變得有點少了,記得上次與你通話盡談已有月余,當時你說到已忘記在那淚水與歡笑相溶的歲月里喜歡做什么、喜歡吃什么了,其實我也甚是模糊了,之所以對于電話中的問詢,我的思海就像吃了干饅頭一樣被噎住了,小品姐,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怨怪的話,只能說是歲月的打磨、命運的浮沉已讓我們遠離了那些真實溫暖、靈犀相通的氛圍,那些相互呵護、疼愛關心的環(huán)境,今日,當我情感的閘門毫無顧忌地打開時,首先流一出腦海的就是每個清晨臨著外墻上的那面小圓鏡你精心麻利梳編著那瀑布般長發(fā)的情景,然后滿院就會飄起你銀鈴似地歌聲和打掃庭院的叮當聲,當是常惹得睡眼惺忪的我幽幽地埋怨你。還有緩緩而現(xiàn)的是我們在嵐山時的情形,也許那是一段艱苦的日子,可你總會用清爽的笑聲為我消除心頭的寂寞與枯燥,總會用東北女孩那特有的嬌一軟的嗓音安慰我:“峰啊,難過了嗎,想家了嗎,”不知你是否記得有一次我生病臥床,你在為我清理床下面的衛(wèi)生時,我輾轉翻身將頭探出床沿,而你也正抬頭,四目相視時,我正值青春的身心陡然變得躁動,但當我看到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閃動的眼睫和眉宇間那隱藏著的哀怨與那些不幸的經(jīng)歷,頓時我摒棄了所有沖動的念想,也是從那時起,我把你真正當做了姐,我一輩子至親至愛的姐。
小品姐,我不敢想象假如我們再次的相逢該是怎樣的一種情形,我想最應該的是相擁而泣吧,畢竟中斷15年的姐弟情份在再一次續(xù)接的時候,沒有比淚水更體貼的形容了?蛇h隔千山萬水的距離又讓我膽儊,其實令我深怕的不是那遙遠的距離,而是人情世故和不容褻瀆的良心,多少次了我都神往著加格達奇的風景,那時我的身心是空白的,靈魂是虛幻的,因為遠在千里之外的黑水白山之間有位不容許我有任何私心雜念去對待的姐姐,我也害怕失去了這份純潔無暇的情誼今生今世就再難以修到。
小品姐,我的思念在山霧里已綠成一坡青青的草,我的思念在江水中已漲為一圈白白的濤,在無以計數(shù)朦朧的月色下,在那么多次花開花謝之后,我真切地祈盼著你再次來觀海的足音履過15年那蒼白的背景。
如果有來世,再結姐弟情,就此擱筆,祝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