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即景散文
雨,還在下著。不是狂風暴雨,不是瓢潑大雨,而是柔柔細雨。天空中墜落的并不是雨珠,是飄著的雨絲。雨絲在樹葉上聚成水珠,漸漸的把樹葉壓彎。水珠掛在葉尖上,卻未曾掉落。終于,水珠脫落了葉片。葉子因瞬間的解放而抖動,然后,回歸原位。水珠孤單的在空中旋轉著,倏然間,水珠摔在地面上。摔碎了,沾濕了一片很小的地方。但這一切卻又是無聲的,這一刻,就連世界都是無聲的。再也沒有雨珠敲打窗戶的聲音,就連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都沒有了。但,我卻知道,雨還在下著。
我打著傘走在街上。并沒有像下急雨時的緊握傘柄,唯恐一陣狂風將傘掀翻,將我暴露在這個風狂吼,雨激浪的世界中。而是將傘靠在左肩,騰出雙手伸出傘去接雨。是接不到的,就連每一條傘骨的盡頭都沒有雨珠的'落下,接能接住嗎?應該不用打傘了吧?將傘收起來,我繼續(xù)慢慢的向前走。雨絲打在臉上,涼涼的。即便如此在如此短暫的路途中,如此細小的雨絲也無法將我的頭發(fā)濡濕,更別說打濕衣服了。
慢慢的走,腳尖踢著落在地上的落葉。地面顯得有些凌亂,到處都是落葉,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卻無一例外的都是黃色的,卻還從中夾雜著一抹紅色。已是秋末冬初的季節(jié),街道兩岸的梧桐樹早由青翠變?yōu)榻瘘S。雨后,風吹后,便有黃葉從樹上脫落,夾在風中,雨中,慢慢飄落在地。也還有堅強著,依然在樹上,面對著風雨為之搖晃而不低頭。
天氣微涼,這街上的行人早已不像夏天時與同伴說笑著走過。而是裹緊衣服,為低著頭似于寒風做抵抗的快速走過,留下一個匆忙的背影。我卻不以為然,放開手,走在厚厚一層被打濕的落葉之上,聲音顯得有些沉重。一陣風刮過,帶著冰冷的雨,吹下一片落葉。它從我的眼前晃晃悠悠的落,我覺著這落下的時間很長,伸手在半空中擋下了它。葉尖處有一滴水珠。我把這片葉立起來,水珠便順著葉的紋理緩慢的向中央滾去。金黃色的葉片,葉尖處有一些上翹。突出的葉脈,由主葉脈分出好多條小葉脈,分布了整個葉片。透過水珠,更清晰的看到了葉的表面,是滄桑。
路程結束了,我回到了家,卻依舊流連于外面的美景。再望一眼,外頭的金黃,以及那細成絲的雨。慢慢關上門,把一切都關在門外,包括那冬雨中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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