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商與自訴散文
人類自從脫了小尾巴,就有了心理優(yōu)勢,以前每說一句話,都要搖搖自己的尾巴。
隨著身體及欲望的極端膨脹,語言亦日益精進。帶有無限幻象的語言一直是人類賴以生存的首要工具,它是人類彪炳于動物的資本,區(qū)別于腐肉的載體,因而漸漸地有了文字。
蒙著拿來主義的好處,也因為自有一幫勤于歸納的“情感學家”。現(xiàn)今的媒體或看似權威的機構將人類的情感模式化,還提出了一系列的`比如:IQ代表智商,EQ代表情商,更有CQ代表導商,AQ代表挫折商。不一而足,從理論到實踐均是泊來品。然蓋地的宣傳以及盲目的跟風很快就在時間的幫忙下全面占領了自以為文心雕龍的泱泱中華。泊來成了正品,傳統(tǒng)反而成了陪襯。
余之不才,尚識流文,學吾師之良好毀人不倦,籍此可創(chuàng)一詞——名曰聊商(估計有之已有時日,果如此恕余孤陋寡聞)。查吾女之英漢字典,聊天一詞最佳為:Smalltalk或Talkabout。這里取前者,按西來的慣例,可趣味為SQ。諧為中文,諸位想已見不雅,足見天不能聊。考于漢學,既曰商,當為一種品質,一種能力。一種能幫助自己歸位的良好的愿望與訴求。而不應該是一種匠氣,一種自以為是的不容觸碰的權威。譬如潔癖或同性戀,本無可厚非,所貴者,自珍自愛,與他人無與。因為倘不能明語,亦應當暗示。
想想也許可能大約是不小心,最近榮幸被邀請進入了一個群,中可謂潛香蘊澤,臥虎藏龍,有詩詞大家,小說高手,散文奇才,整蠱專家,有視上榜如探囊取物者,一時霽月光風,草木為之欣欣,歌者自歌,舞者自舞,若非囿于每天二十四小時,恐爆棚不日即有矣。
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才不論高低,濟濟一堂。然而蜜月轉眼竟成了蜜時,紳士與平民為敵,美女與光棍叫囂。玩轉達人者竟困于一壑,望往日之呼風喚雨,期昔者之金矛之勇,盼回歸之萬民景仰。余好毀人,且孜孜不倦,為此常被哂亦毫不為意,有時得一群友蓄意之一擊,余窘態(tài)百出,然心猶能感其喜,故暗蓄嘉言,尋機再擊,竟無被擊之痛,卻有暢言之歡,樂此不疲,雖逐呈厚顏無恥狀,然亦自得于某之聊商不菲。
群聊數(shù)日,若以安分之群民計,余可歸為市井無賴之徒,或為俏噱之言,或為非非之語。蒙群友不語至今,實不知余無一紙卒業(yè)之文憑,僅抄數(shù)篇之華章,無根底,無價值,信口妄談,自命博學,實在有違聊言之初衷,之來意。
許是三日為滿,一日,余竟看到一種似驢非驢,似馬非馬,然驢言馬語極端流暢者突現(xiàn)群中。不由慨嘆此群竟乎臥馬藏驢,實不可等閑視之。而視其語之臟,氨氣撲鼻,觸火即著,莫此可比。仿佛見晚清之老朽,居要職,頂花翎貫搖于頭頂,處尊敬而浹于尾端,頭童齒豁,不知穢行于世上,安知待死于墓中。
驢生戟角應歸野,坑蓄爛糞不自知。夫聊者,始無惡意。然距趣味漸遠,流弊即現(xiàn)。有趣有味,可以露才,可以揚己;無趣無味,何懼矜功,哪怕伐能。夫聊天者,起于趣味而止于趣味,失此皆非。
或有疑曰:子欲撲滅此種于此群乎?余曰:可乎?不可矣!吾非紳士之鷹犬,亦非操刀之屠伯。雖不恐血,卻很怕臟。吾恐此技蹈乎良久,以余之聰,極易成未來之紳士,吃西餐,用刀叉,有味道……嗣聞趨之若鶩之國家保護公園,因謀其種類繁多而求薦。余仍惜其奇才而不敢舉,又為保持食物鏈之完整,也請留下類余者時言其“明”……
有屎的尾巴,人存惠心而去之,若自己夠不著,又想捂其丑,久之就成了痔瘡。
人有善念可取,文有一才可觀。夫惡莠與嘉禾,本無實質之區(qū)別。禾之萬狀,所不同者,示之以果實與否也。
余封言三日思過,愿彼平心以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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