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的那一縷鄉(xiāng)愁散文
說起故鄉(xiāng),在多少漂泊游子的心里,充盈著的是滿滿的鄉(xiāng)思,鄉(xiāng)音,鄉(xiāng)情,家鄉(xiāng)味。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摯愛,魂牽夢繞,數(shù)度夢回。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對自己的故鄉(xiāng),并不是多么熱愛她,我對他的感情就象魯迅先生筆下《故鄉(xiāng)》里所描述的那樣,談不上多少熱愛。當然,先生是偉大的,先生對故鄉(xiāng)的感情是含蓄的愛。所以我不能和先生的情感相提并論。
少年時母親過早的離世,開始了我背井離鄉(xiāng)的漂泊,浪跡了許多載,讓我這十多年來看淡了太多太多,也包括對家鄉(xiāng)的感情。
昨夜我夢到我的家鄉(xiāng)了,回到了兒時的村莊。醒來后一直被那一汪滿滿的鄉(xiāng)愁充盈著,絲絲縷縷,纏繞心頭,揮之不去……
其實童年時代,也就是三十年前那光景吧,我們莊兒還是很美麗的,古時候的寨墻還依稀呈現(xiàn),寨墻外一條護村河環(huán)繞著整個村子,四個大寨門,四個小寨門。那時的護村河常年有水,風吹水面,清波起漣漪。河里魚蝦成群,河面時不時的有些蓮荷,片片荷葉漂在水面,偶爾也有荷花俏立葉間,頗有些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
兒時的日子是無憂無慮的,特別是每年的夏天。我們成群的小孩兒瞞著大人,光著屁股像水鴨子一樣下河游泳,捉魚抓蝦,那時我們游泳的花樣可多了,什么側泳,仰泳,狗刨,扎猛子等,整天泡在河里,皮膚曬得黝黑黝黑的,為此沒少挨揍,可還是屢教不改。
那時河邊有很多垂柳,果樹,梨樹和棗樹居多。夏日炎炎,蟬在樹上不停的聲聲鳴叫著,我們用馬綜打個活結,用一跟長長的竹桿套知了,常常是一套一個準兒,滿載而歸。
有時也會爬上樹,偷摘鄉(xiāng)親們那果樹上未成熟的果子,摘下一品嘗,又澀又苦,便亂丟樹下,一旦被果樹主人發(fā)現(xiàn),追著我們滿胡同亂跑,常常是胡亂鉆幾個胡同就甩掉了。但是到飯點兒回到家,少不了被大人板著臉嚴肅地批評。
夏天,是瓜園里的瓜類成熟的季節(jié),我們常常被派到瓜棚里看瓜,那時基本家家都種西瓜,香瓜,所以每家都要派人看瓜;锇閭兌嗔耍覀円矔嫘┯螒,記得最有印象的就是部隊編制,團長是最高首領,旗下是連,排,班,班里成員需輪流站崗放哨,排成員需要來回流動巡邏,把這一大片瓜地走遍。團長指揮連長,連長部署安排,玩得不亦樂乎。還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活動,如今早已無從憶起了。
總之,我們那時玩的太多東西,是現(xiàn)在的小孩兒,坐在電腦前玩游戲所感受不到的,F(xiàn)在想想,三十多年眨眼間,從此也只能在記憶里回味。
那時的村莊格式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那時沒有四橫四縱,那時的'胡同曲曲彎彎,縱橫交錯,好像總也走不到盡頭。那時的鄉(xiāng)情民風特別淳樸,那時的鄉(xiāng)親相互幫忙是不用給錢作酬謝的,那時候真正的是遠親不如近鄰。
回想如今的村莊,寨墻也鏟平了,護村河常年干枯。村子被規(guī)劃成了城市里的模式,四橫四縱了。鄉(xiāng)親們沒日沒夜地拼命掙錢。左右鄰居,幫一天忙少于一百元沒人干了。東拼西湊的湊錢蓋高樓,外面看家家戶戶都是小康,可是房間里面呢?連基本的家俱都沒有。
這是我現(xiàn)在的村莊,現(xiàn)在的鄉(xiāng)親,孰不知是現(xiàn)實改變了他們,還是現(xiàn)實造就讓悲劇始終無法停止……
雖然我現(xiàn)在的故鄉(xiāng),我說不上怎么熱愛她,可她終究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我是吃那里的水成長的,我必須要像對待母親那樣對待她。可是心里是多么希望故鄉(xiāng)還是她原來的,那樸實的模樣。
如今在這秋已漸濃的季節(jié)里,少了花開有聲,淡了梅雨多情,卻濃了縷縷鄉(xiāng)愁。蟬依舊聲嘶歇底地唱著昨天的歌,卻不知,這終將一場回憶的夢。
唉!我難忘的童年,我兒時的村莊,今后也只能在夢里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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