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的散文
我曾是一個歡暢的人,有一個很陽光的性格!坝信笞赃h方來,不亦樂乎?”孔子的名言也曾是我的心態(tài)。小斟微醺,侃侃而談,縱古論今,煙虜飛灰,不一而足。
但不知何時,我喜歡了寂寞,也習慣了孤獨。在漸顯衰老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過去的蒼白,發(fā)現(xiàn)了浮華散盡的蒼涼。心境的改變和年齡不無關系,但也不竟然全是。情不由己被熱鬧綁架時,我想到的總是逃離。因為我經(jīng)常會感到,周圍的一切和我無關,我經(jīng)常會感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無關緊要。于是,我躲到一隅尋求只屬于一個人的安靜。真的很好,尤其是在萬籟俱寂的夜。你可以沒有矯揉造作的矜持,也可以沒有刻意裝出來的道貌岸然。如果此時,你把寂寞當做是一種美麗,孤獨當做是一種情調(diào),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比飛揚跋扈的粗俗和空虛喧囂的熱烈更真實,也更牢靠。因為你找到了自我,感覺到了自我的一種真實的存在。因為你不需要任何人、任何事的肯定與否定。
其實生命原本就是一場孤獨的歷程。其中,不管是你看到了什么,還是經(jīng)歷了什么,到頭來,都是一種寂寞。你嘰哇亂叫地出生,活蹦亂跳地存在,最終還是沉寂到那捧土。你也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迎面而來擦肩而過或是并肩同行。你也會看到很多很多的景:小橋流水,疏影斜橫;紅男綠女,妖嬈娉婷。你也會經(jīng)歷很多很多的事:或溫暖、或憂傷、或大悲、或大喜;或柔情繾綣、或低吟淺唱;或低谷、或高潮,都只是生命劃在歲月里的斑駁痕跡。最終還是歸于孤獨的沉寂,寂寞到無影無蹤。
“我思故我在”,于是我學會了思想。在遠離嘈雜孤獨的靜里,我放縱心的漂泊和夢的流浪。在茫茫戈壁,我會枕著孤獨的駝鈴,去撫摸胡楊的.滄桑;在雪域高原,我會仰望著那湛藍的天,把虔誠凝聚在臉上;在云之南,我會丈量著茶馬古道上凄涼,把靈魂寄予淡白的月亮;在天涯海角,我會把視線盡力地伸長,去探尋生命給予我的全部的力量。我會獨行在江南的雨巷,在雕刻著歲月的石板路上徜徉;也會行走在張家界的十里畫廊,用溫潤的臉頰去貼偎云的霓裳;我會在壩上草原,繚繞著氈房里溢出的濃濃的奶香;也會在家鄉(xiāng)的黃河灘燃上篝火的明亮。假想在異鄉(xiāng)的街頭,成化一個陌生的符號,沒有誰認識我,我也不認識誰,就那么地任寒涼的夜風漸漸地浸染身房。雖然是一種落寞和惆悵,雖然內(nèi)心也有偎依的渴望,但還是習慣了孤獨和寂寞,習慣了靈魂的自我展放。
我在營造著一種靜美,我在創(chuàng)造著只屬于一個人的理想。當存在的記憶填滿我的寂寥,撫慰著曾經(jīng)的憂傷,靜靜地回味著那一脈幽香,真的很美,還有幻化出的紅袖添香。喜歡一個人在很深的夜里,獨自歡喜或憂戚,獨自微笑或流淚。獨自思念,梳理心緒,也獨自撫平心底那不斷涌起的稠密的悵惘。像夜風中那朵輕顫的曇花,淡然安靜地綻放。寂寞著、妖嬈著,在秋風的柔弱中訴說自己短暫的向往。
我也在追尋著一種思想的美麗,也在創(chuàng)造著一種美麗的思想。任人評說我的癡、我的狂。孤獨著我的美麗,寂寞著我的思想。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一種質(zhì)樸的善良;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精神的一種自我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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