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的父親優(yōu)秀散文
清明節(jié)就要到了,這是個祭奠親人的日子,讓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我的父親。父親走了兩年多了,每每想起仍覺得還是在夢中,不相信身體那么健康的父親會離開我。
那是在20XX新年即將到來的前夕,原本是萬家歡樂的時刻,沒想到噩耗降臨到了我的家庭。無情的病魔把父親的生命突然就定格于2015年12月31日,享年80歲。令人無法接受的是,當日的下午他老人家還帶著母親在樓下周圍散步,弟弟還開車帶父母去花卉市場看了鮮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并無半點先兆。
去年10月中旬,父親因身體略有不適到醫(yī)院檢查,醫(yī)院竟給了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結(jié)果——前列腺癌晚期。我怎么都無法相信,也不相信醫(yī)院所謂科學的數(shù)據(jù)。又做了活檢,如果活檢八個點有兩處癌變,我也不會認可醫(yī)院的診斷,沒想到一周后出來的結(jié)果卻是令人失望的:八個點全部都有病變。從父親的精神狀態(tài)及癥狀,根本看不出是癌癥晚期的患者。為延緩癌變的發(fā)展,醫(yī)生和家人商定做了個小手術(shù),手術(shù)簡單,術(shù)后效果也不錯,但需要每日服藥以控制病情。出院不久,父親便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起居,但診斷的結(jié)果也或多或少增加了父親的心理負擔,和鄰居、老同事聊天時表現(xiàn)的依舊那樣樂觀,夜晚卻也是一次次的失眠。經(jīng)各種渠道多方打聽專家,也無回天之術(shù),只能靠服藥維持現(xiàn)狀,也想看看中醫(yī)有何良策。
天有不測風云,沒成想,在12月31日晚,父親感覺胸悶、呼吸不暢,弟弟妹妹抓緊送到醫(yī)院急診室,經(jīng)輸氧后略見緩解,做心電圖也基本正常。此時,醫(yī)院也未考慮到心梗,又進一步做CT,在翻動過程中加重了病情的發(fā)展,也犯了心梗處置的大忌,在醫(yī)院的三個小時里,本應有時機搶救的,卻讓父親失去了生命。
我工作在外,從接到弟弟電話說父親去了醫(yī)院、要做心臟支架到呼吸衰竭,太快了,快的令人措手不及。我在家里忐忑不安,此時已經(jīng)深夜1點,我趕緊叫起鄰居大哥送我去火車站,北京最早的車卻是2:49分,在車站等車的一個多小時,我心急如焚,只盼望時間快點再快點。終于等到上車,三個多小時的火車感覺慢如牛車一般。
早上六點多到站,立即打車回家,晚了,太晚了,沒能看到父親最后一眼,我恍如做夢,多希望這是一個噩夢,醒來一切如常?吹接H人的悲痛告訴我,這是真的,不是夢,父親走了,再也回不來了,我再也沒有了父親。他走的那樣匆忙,做事向來細致的父親,沒來得及留下片言只語,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是這樣。癌癥沒能奈何父親,卻讓心梗奪去了父親的生命。
父親為人熱情、和善,樂于助人,性格耿直、倔強又有些固執(zhí),街坊四鄰有什么事,他都會主動幫忙,出主意想辦法,是大家公認的好人。他是名水利工程師,辦事認真細致,一絲不茍,在幾十年的各項工作中都留下了極好的口碑。以致退休后單位仍返聘父親繼續(xù)工作,后來又被省里聘為水利工程監(jiān)理,在各區(qū)縣出色的完成了多項水利工程。他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tài)度,讓領(lǐng)導和同事們欽佩不已。
父親一生也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坎坷,曾多次說到要寫回憶錄的,卻未來得及完成這個愿望。父親喜好讀書、攝影、關(guān)注時事,喜歡許多新生事物,比如電腦、數(shù)碼相機等等,還寫的一手好字,仿宋、隸書,硬筆書寫出來像印刷版一樣令人叫絕,每年的春聯(lián)也都是父親親手寫的,這是我遙不可及的。我和弟弟喜歡攝影也是得益于父親的遺傳基因。我們小的時候,父親經(jīng)常會借來一部相機給我們拍照,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部120雙鏡頭海鷗相機,拍照后,父親自己洗照片,自己上色,近50年過去了,直至現(xiàn)在仍保留著許多當年父親為我們留下的照片。
他一生中無不良嗜好,最厭惡的就是喝酒、吸煙、打麻將,我雖無后兩者之好,前者也還是到部隊后無奈中學會的,酒齡雖長卻無半點酒癮,偶爾和同學、戰(zhàn)友、好朋友聚會時喝一些,也主要為活躍氣氛,卻也有喝多的時候。因此,也讓父親很不放心,有時說話也很不客氣,但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擔心喝酒誤事,也擔心我的身體健康。
回顧我這幾十年所走過的歷程,在參加工作之前,幾乎都是父親用心血為我鋪好路,我才走上去的,沒有半點坎坷,也導致我獨立性較差,依賴性較強。父親是家中的擎天柱,用心支撐著這個家庭。我們兄妹當兵,父母工作調(diào)動,使我們離開了那座氣候寒冷,自然條件較差的壩上小縣城,我的出生地——康保。在那座小城,父親也為之付出了30年的青春和汗水,為那里的水利事業(yè)做出了貢獻。在那座城也留下了我兒時許多美好的回憶和學校里幸福的時光。直至今日,它也時常是我夢里的故鄉(xiāng),也時常想念我的同學和戰(zhàn)友們。
在家里,父親是一個任勞任怨,肯吃苦,勤儉持家的人,在這個家里,不會有半點浪費,從小對我們要求就很嚴格,吃飯時碗里不許剩一粒米。生活也是非常節(jié)儉,省吃儉用,去菜市場買菜也要貨比三家,超市有特價商品也會買些回來。他對子女兒孫卻毫不吝嗇,慷慨大方,對親戚們也總是惦記著,盡可能的去幫助他們。
每年的端午節(jié),父親都要泡兩大盆的米,包許多的粽子,在家吃過后,每家還都要給帶走很多。我在外地工作,也要給我把粽子冷凍起來,等我回來時帶走。每逢過年時,父親都要做他最拿手的一道菜——扒肉條,肥而不膩,美味可口,令人垂涎,每次都要在廚房忙好幾個小時,做很多,節(jié)日里根本吃不完,除了家人吃,也留作招待客人之用。
父親對母親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洗衣做飯、買水果零食,即使在自己生病期間也是如此。父親還是一個特別知足的人,常常和我們講,生活不要和別人橫向去比,要和自己縱向去比,現(xiàn)在的生活比過去強多了,知足者常樂。所以,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么樂觀無憂。父親的生活起居非常規(guī)律,每日的作息、一日三餐、散步、看電視等,都基本是準點的,這也是他良好的生活習慣。父親也是個堅強的人,從沒有給兒女添半點麻煩,能自己扛的事都自己扛了,好像沒什么事能難倒他,在生活中他也為兒女樹立了典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在我心里,他就像座高山一樣偉岸。
太多太多的回憶,太多太多的懷念,再多的文字和語言都是貧乏的,都無法表達我對父親深深的思念,都無法喚回我的父親。只愿父親在天堂安好,沒有病痛的折磨,保佑著母親和我們健康平安。老爸,兒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