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事曲的散文

　　“老大，能拿一下琴凳下面的肖敘嗎？”沙啞的嗓子，一個男生的聲音傳過來。

　　我抬頭打量了他一下，是以前為我彈過鋼伴的師兄。我把琴架上攤開的書利落合起來，示意他接過去。

　　“這本就...是...”我頓住了。

　　他伸出手來接，但規(guī)整的袖口微微上提，露出了一圈青紫暗黃。熟悉，這是過度捆綁的印子，這么激烈？我停頓了一下，眼睛找到他的瞳孔盯了起來。

　　“可以�！蔽屹澋馈�

　　“......”

　　他的眼睛因為驚訝睜大了一些，好像撞了鬼一樣趕緊抽掉譜書，頭也不回的從我面前逃走了。

　　說起來，他是比我大一年的。去年期末音樂會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微信，求各位朋友推薦一個鋼伴，有薪水。沒過一天，他就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我目測他有一米七八，頭發(fā)有點長，側(cè)分了一波，但是黑的很好看，我形容不出來的那種。戴眼鏡，據(jù)他說是將近三百度。黑襯衫黑褲子，鞋子穿了白色，典型音樂人裝扮。手掌稍厚，彈琴下鍵非常穩(wěn)。

　　和他合伴奏只有兩次，但是他能找準(zhǔn)我想要的每一個點，今年的期中本來還想找他伴奏，可惜他摔到了肩膀，我只能找了個三腳貓頂頂。

　　今天——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見面。這么久沒見他，我竟然也有點想念他了。他十有八九是個玩圈兒的，我想想他手腕上的淤痕，心中躁動了起來，一股原始的沖動蒙蔽了大腦。

　　他這個人長得普普通通，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看。第一次見他我就被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定住了，嘴唇有點厚，氣色非常好，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嘟�！笔謾C亮了一下。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手機，是他發(fā)來的一條微信。

　　師兄鋼伴：你在哪里啊。

　　他把我約了出去，一家茶館。

　　我注意到他戴了腕帶和手表，是為了遮掩傷痕。

　　兩杯玄米，我坐在他對面開始嗑瓜子。他偷偷看了我?guī)籽郏瑩芰藫茴^發(fā)，拿出支煙和打火機來。等他擺好點煙的姿勢，我兩個花生丟了過去，一顆砸在手上，一顆砸在鼻梁上。

　　“不準(zhǔn)抽煙�！蔽艺f。

　　他收起了煙，這使他有些坐立不安，我能透過桌子感覺到他腿肚子在打顫。

　　“我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說......”

　　“再抖一個試試？”我索性不吃了，踢掉高跟鞋，將腿搭在了他腿上。

　　“......”他終于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泛著紅，像只做錯了事的兔子一樣盯著我，想要看出一個答案來。

　　“你也不用說，我不想聽你編故事�！蔽液攘丝诓�，拍了拍沙發(fā)隔壁的空位。“坐過來。”

　　他像是掙扎了一番，低下頭閉上眼遲鈍了一下子才動身，他發(fā)熱的手抓住我冰涼的腳挪下去，迅速坐在了我身邊。我單手撫摸了下他柔軟的黑發(fā)，重新將腿放在他膝上，抓過他慘不忍睹的手腕，他疼的瑟縮了一下，還是任我抓住了。

　　“怎么弄成這樣？你想把彈琴的手廢掉嗎？”我把腕帶挪上去問他。

　　“自己一個人...差點沒能打開繩子�！彼�說。

　　我摸摸他的下巴，手往下到他的胸膛上，隔著襯衫料子去找他尚還平靜的紅點。幾番揉弄過后，他的呼吸漸漸粗重了一些，一只手抓住我外套的一角不敢動彈。我心里竊喜，手上加大了力度，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擰出他的呻吟。他開始渾身發(fā)抖了，眼睛里浮起淚水，鼻頭發(fā)紅了起來。

　　我能聽到他發(fā)出細小的、無法自控的聲音，他顫抖著縮進我懷里，腦袋藏在我肩上，我能聞到他淡淡的洗衣液味。

　　“走�！蔽易チ俗ニ�的頭發(fā)�！叭ノ夷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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