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一場雨散文
黑云越來越濃稠,越來越低。風輕輕刮起,久旱的地面很容易地揚起塵土,它們漂浮、旋轉(zhuǎn),像一團團貼地游移的黑云。
空氣中仿佛有什么在躁動著,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手指伸到空氣中,想象著自己正在觸碰一個有形有靈的生物,感受它的手掌拂過你的指尖間,甚至有一種溫潤的觸感。慢慢將手收攏,手心開始升溫,在等待著它變熱的時候,卻突然遭受到?jīng)鰶龅囊挥浨么颉坏斡晁谄つw上綻放成了花朵。然后是一滴又一滴,天地間的氤氳被雨水像一支支箭一樣劃過穿透。
雨落進塵埃里,使土地升騰起了一陣短暫的煙幕,然后,它們?nèi)诤狭,是雨浸入了塵埃里,或者是塵埃鉆進了雨里。這新的組合在地上畫畫,伴著雨水的.每一記敲打,它們都在地上畫一個個向外漾著波紋的圓,水滴在圓心跳舞。大地是個巨大的舞臺,有舞者無數(shù)。大多數(shù)時候,人的注意力只是停留在這一蒼茫的而又富有動感的畫面中,而當舞入激情時,那些塵埃已流走,在某些被稱作“低谷”的地方匯聚,等待著更多的命運共同者,聚成一股有點兒渾濁的水流奔向它們的歸宿。只有土地是仍舊在那。
沒有了一層灰塵的阻隔,激情的舞者擊打地面的聲音變得清晰,變得響亮,變得仿佛鋪天蓋地而來,把人高懸的心壓下去,再壓下去,直到仿佛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地面,當人從那種壓迫感中反應(yīng)過來想要捕捉這巨大力量的蹤跡的時候,那聲音卻沒了。
此時可以用一顆平常心去這一切了,雨停了,天空的黑色云幕逐漸消退,地面上灰織的煙幕沒有了,水汽凝成的云霧也沒有,空氣清朗,大地也露出它最本質(zhì)的顏色,雖然還有雨水輕輕滑過地面的傷痕,但再深的傷痛也會被它的吻填滿。
原始的味道飄落在各個角落。剛剛天地間的混沌,雨水的舞蹈以及鋪天蓋地的伴奏像場儀式一樣讓土地迎來了新生,當雙腳踏上土地,感受到腳下那綿軟的土壤,人會開始期待這里的一切后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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