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或不見的散文
每一次遠行都會有頗多感慨,思緒萬千,從一座城市去往另一座城市,看似是地域上的距離,誰有能說不是時間上的間隔呢?傄詾橄嘁姴粫h,恍然間已過了數年,再見遙遙無期。
01.
這星期,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地方,每天和堂姐悠閑的散散步,曬曬太陽,總能勾起許多回憶。
小時候在這里讀書上小學,每天都特別高興去學校,背個小包,一路小跑著去。學校里有我的那么多好朋友,每天都能見面,卻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我們一起玩過家家、跳皮筋,一起早讀背書,大掃除擦玻璃,一起站在教室門口曬太陽,追著鬧著笑著……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先去這個好朋友家串門,拉著手再去找另外一個,一圈下來就有了五六個朋友,再一起決定繼續(xù)去誰家玩,再玩些什么?最后,到天快黑了,肚子都餓了,趕緊往家跑吃飯,還約著明天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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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長大,總覺得好朋友會一直在身邊。
之后,小學畢業(yè)了,我知道我要去新疆,我不知道新疆有多遠,也不知道會在新疆多久,以為去一個暑假很快就回來,還和小伙伴許愿說回來一定帶禮物,有的都沒來得及說再見,我就這樣坐上了遠去新疆的火車,走了一個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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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因為上學高考戶籍的問題再次回來讀書時,我發(fā)現,我和小學時候的好朋友都走散了。
我記得每個好朋友的名字,也記得好朋友家的位置,記得要送禮物的.話,記得以前有多么要好多難忘,卻都只剩下記得了。
我迫不及待想去尋找,想知道他們都過得怎么樣,也想一起回憶從前,那些簡單的快樂,卻沒勇氣走出去。萬一都忘了我呢?萬一不在家要是搬家了呢?
好在堂姐還能給我說說一些以前同學的近況,我知道她在哪個學校讀書,知道了她的學習成績還是一直很好,知道他輟學去打工的事,還知道他因為交通事故不幸去世了……這些消息,真實而又模糊,我記得的還是朋友們小時候的面龐,清晰又遙遠。
后來遇見了曾經最為要好的朋友,能感覺到彼此因為遇見非常高興,還給我擁抱,問我最近在做什么?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有寒暄和拉著的手,有一顆熱切的心和一張無法言說的口。我們留了聯系方式,從此,朋友圈里多了一個一有動態(tài)就忍不住要去關注的朋友。
我再也找不回,我的朋友們。
02.
大四的寒假,不知不覺都過去這么久了,明明三月份才開學返校,卻感覺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了。
在剛過去不久的假期里,我去見了初中時的好朋友。
我有些害怕見面,卻也非常想見她。
初中在喀什上學,從小地方到陌生的城市,從方言到普通話的轉變,開始時我是比較內向,帶著不自信。
小雪是我初中轉學后認識的朋友,她長得好看,性格開朗,非常愛笑。毫無理由的我們成了好朋友。叛逆期的我們一起逃課,學著化妝,一起去拍非主流的大頭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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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非常認真的告訴我——
你看你長得很好看呀,眉毛又濃又黑,睫毛還長,眼睛又大,為什么總覺得別人比自己好看呢,要自信!
她還說——
我就覺得你是挺搞笑的呀,你看你剛剛說的話,我就知道你是會開玩笑的~
可能是不經意的肯定也讓我變得自信快樂起來。
后來因為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和小雪交流很少。之后又回到內地讀高中,便再沒了聯系,偶爾在學校遇見一個長的像她的女生,恍恍惚惚,差點錯認成她。
可能是念念不忘,必有回想吧。大一時,偶然認識了小雪曾提起過的好友,他重又給了我小雪的聯系方式,鼓起勇氣聯系后才知道,她也曾悄悄來我空間關注我是否過得還好。
這之后便基本保持著聯系。
我大一時,她結婚生了孩子,今年寒假我去見她,孩子四歲了,留著可愛的蘑菇頭,很招人喜歡。
其實,從大三起,我寒暑假都在喀什,卻始終不敢說見面;蛟S是怕各自的生活圈不同沒了共同話題,或許是怕太久未見有了生疏,或許是只有一廂的熱情,所以不敢說再見。
眼看自己大四即將畢業(yè),之后工作方向未可知,如果一別喀什不會復返,可能再見就更難了,便下定決心約著見面。
一句話讓人淚目
她因帶孩子不方便出門,約我去她家。到了她小區(qū)門口,給她打電話,她穿著一雙涼拖出來接我,還有一條狗,她還是她,還是很漂亮,很喜歡養(yǎng)狗。
到她家后,她便差著她老公出去買菜,我和她還有孩子在客廳看電視,后面她老公在廚房忙著做菜,她會不時過去看看,我依舊在客廳坐著看電視,逗逗她孩子。做了一桌的菜,我有些不好意思,吃的不多;蛟S是察覺我的尷尬,飯后便差她老公出門了。我們繼續(xù)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偶爾問問近況,她玩會手機,我看著電視。些許陌生又如此熟悉。
下午她送我到站牌等公交,上車后我看著她往家走的身影,以后見,或不見,她幸福就好。
她,離婚了,這是第二個老公。
03.
我也知道,每個階段我都會遇見新的朋友,同時也在和許多朋友走散,朋友也會有新朋友,我們在彼此的生活出現、停留、再消失,留下許多回憶,平行的繼續(xù)往前走,或許會再次相交。
人生中來來往往的朋友,因為有他們,我們才不會獨自長大,無論今后成為過客或摯友,無論再見或不見,都心懷感激,對這份彼此的相遇,對曾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
祝福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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