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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聲聲喚豐年散文
我是黃土地土生土長,黃土地的兒子,自幼深深地飽嘗了大西北農(nóng)村那種衣不遮體、腹補饑,面朝黃土背朝天生活的艱辛和不易?纱笪鞅蔽业募亦l(xiāng),憨厚淳樸的蒼天厚土,孕育出了冬暖夏涼,春暖花開,秋高氣爽四季分明的季節(jié);和心地善良、為人正直、勤勞樸實的父老鄉(xiāng)親。是那里的山清水秀、水秀山青和父老鄉(xiāng)親的善良、寬廣的胸懷,迎來了百鳥爭鳴,風(fēng)景如畫的美景!
尤其是到了一年中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居住在小山村里的心地善良的父老鄉(xiāng)親,勞累了一天,熟睡了一夜,每天清晨伴著一夜好夢的醒來,首先入耳的是聲聲清脆的鳥鳴。那是一種“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大自然“美”的寫意。
在大西北山清水秀、水秀山青我的家鄉(xiāng),那些鳥兒不為乞食之哀而啼鳴;不為鳥籠之困而哭泣;不為網(wǎng)絡(luò)陷阱而憂傷。因為世代居住在黃土地上,心地善良的父老鄉(xiāng)親,他們靠一畝三分黃土地為生存之道,靠一雙勤勞的雙手和辛勤的汗水,來獲取勞動成果,雖然生活過得平淡,但是舒適。從來不撲殺大自然無私的遺贈給人類的任何生靈和鳥類,天地有多廣,自由活動的空間就有多大!她們除了覓食、筑巢,便是安家落戶、生兒育女。其余的時間,她們一直在歡歌飛舞。是青山綠水、綠樹成蔭,優(yōu)美的環(huán)境和心地善良、寬厚仁慈的人們,給她們搭建了一個盡情表演的舞臺。
“一方水土,養(yǎng)育了一方人!痹谖业募亦l(xiāng),心地善良的父老鄉(xiāng)親,為了從小教育好孩子,養(yǎng)成一生心存善念、不撲殺鳥類的良好習(xí)慣,就口頭流傳著好多民間“燕子不筑巢邪惡家”、“撲殺了伙食家家(伙食家家,是地方方言,一種鳥的名字,學(xué)名:銅鈴鳥。),死了老人家家(家家:地方方言:泛指長輩。)”等一些列的諺語,來警示不懂事的孩子,保護鳥類,保護大自然。
如果您能靜下心來,遠離塵世的紛擾,側(cè)耳聆聽,她們有時在密林中婉轉(zhuǎn);時而在晨霧中飄渺;時而在曠野中空靈!鞍賴是曤S意移”。她們歌唱的那么歡快!那么盡情!
今天在異國他鄉(xiāng),清晨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再次喚醒了常年在這片陌生的土地里,艱辛拼搏的的游子,深深的回憶和無限的眷戀!也是一聲清脆的鳥鳴聲,讓我在這嘈雜遍布的塵世中,將我的思緒,重新拉回大西北我那美麗的家鄉(xiāng),仿佛聆聽到了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那種百鳥爭鳴、安靜、祥和,來自大自然的天籟之音!同時,也嗅到了田野里泥土散發(fā)的芬芳,讓我抖落掉了滿身的疲憊,靈魂暫時得到了一絲的詩情畫意……
今天,在異國他鄉(xiāng)這篇陌生的土地里拼搏累了、倦了,大西北黃土地上我的家鄉(xiāng),那里的一座山、一棟老屋;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聲聲清脆的鳥鳴聲;一眼清澈甘甜的山泉。沖開了我思緒的閘門,擦亮了游子的鄉(xiāng)土情結(jié),看到了那里人間善良樸實的真情,嗅到有著歲月悠久鄉(xiāng)俗的沉香!
一:布谷啼鳴播谷時
在四季分明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春天無疑是鳥兒歡唱最歡快的季節(jié),從早到晚,從村外到村內(nèi),從農(nóng)家人屋前屋后的每棵樹上,到村后陽山梁到莊窠梁的那一片片樹林里,到處都是鳥兒的歡歌笑語。
世代生活在這個安靜、祥和小山村的人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百鳥爭鳴演奏,帶給生活的快樂。再加上我家鄉(xiāng)的小山村,四面環(huán)山,山上植被茂密,整個小山村被綠樹掩映環(huán)抱。每戶農(nóng)家房前屋后的樹木,和曠野里的一片片樹林,成為各種鳥兒安家落戶、棲息的樂園。那些清脆的鳥鳴聲,猶如一場詠春的大合唱,有些鳥兒的啼聲婉轉(zhuǎn);有些悠揚;有些深沉;有些低調(diào)。演奏出了春天的一場“交響曲”。
隨著季節(jié)的更替,在清明前后,田地里的春播的農(nóng)活,基本告一段落,人們得到片刻的休憩。當他們聽到田野里傳來幾聲“布谷、布谷……”清脆、洪亮的啼鳴聲的時候,又開始起早貪黑,進行谷子、黍子、苦蕎麥等各類秋糧農(nóng)作物的播種,是布谷鳥帶個他們的喜訊,必須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趕上季節(jié),才會迎來將來的好收成。也是布谷鳥的啼鳴聲,吹響了播種的號角,為秋糧的播種打好了基礎(chǔ)。
關(guān)于布谷鳥在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在民間口頭流傳著一段美麗動人的神話傳說:相傳在很早年間,這片古老而聞名的黃土,上面被茂密的原始森林覆蓋。長期生活在這片森林里的人們,靠在森林下面開墾一些荒地,種些農(nóng)作物和采集野果為生,從不砍伐樹木、撲殺鳥類和動物,艱難的度日,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但遠離了塵世的紛擾,清閑、舒適,賽過神仙。
可后來從外地前來一戶姓“邢”的大戶人家,看上了這片風(fēng)水寶地,不但安家落戶,而且永無休止的大片、大片的砍伐森林,修建豪華住宅。就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只要他看見就一命嗚呼。沒過幾年的時間,擁有了大片、大片的土地。成為這一帶方圓幾百里赫赫有名,肥的流油的老財主。由于此人長相不但矮小,而且肥胖,大家外號都叫“邢三胖”。此人不但無惡不作,而且,方園幾十里的老百姓,誰家的姑娘、媳婦長的好,讓他知道了,準逃不脫他的魔掌,被他糟蹋后,懸粱自盡,瘋傻顛狂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方圓幾百里的人們,都恨透了“邢三胖”
說來也奇怪,有一戶給他當長工人家,雖然天天干牛馬一樣的活,吃豬狗也難咽的飯,可她卻出落成了一個苗條秀麗的美貌少女,鵝蛋形的臉蛋上,一對柳葉似的彎眉,一雙大眼睛比潭水還清,賽過世間最珍貴的黑瑪瑙。破衣裳穿在她身上比“邢三胖”財主家千金小姐的綾羅綢緞還貼身還好看、名字叫“布谷”的少女……?布谷姑娘的媽媽,被老財主邢三胖,折磨而死!后來父親有娶了一位繼母。
隨著年齡的增長,布谷越長越漂亮,方圓幾百里莊的人,哪個不夸布谷美?七七四十九個莊的小伙子,哪個不想娶布谷為妻??
可讓無惡不作的老財、邢三胖聽到耳朵里,他聽說布谷長的這般漂亮,涎水早流出了二尺半長,“我已經(jīng)五十多歲,老婆也有了五房,可哪一個也沒有布谷漂亮……就連自己最喜歡的第五房太太“翠花”?,比起布谷姑娘,相差萬里……”
馬上找來媒婆到布谷家,要娶布谷做自己的六房太太
這天媒婆找到了布谷的后媽說:“布谷她媽啦,邢三胖相上了你的布谷姑娘,如今要娶她做六房,這真是上天長眼啦。別看人家邢三胖年紀大些,也已有了五房,可要是布谷姑娘一嫁過去,你這做老丈母娘的就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穿不盡的綾羅綢緞,吃不盡的山珍海味哇……”?
后媽那里想到布谷有這么高的身價
“哎呀,既然邢三胖財主喜歡她,我還有什么說的,托你告訴邢三胖財主好了!?
邢三胖聽了媒婆的話,喜得光頭更顯得大了,馬上派人送來了完親彩禮:“紅艷艷的'緞子七七四十九尺,綠瑩瑩的綢子八八六十四丈……白花花的銀元九九八十一封……”?
布谷的繼母笑得合不擾嘴,看看綢緞又摸摸銀元,別提她美的那個勁兒了
“布谷啊,媽的親骨肉,媽可是最疼你的呀!看,媽給你找到了這么個有錢的婆家,往后你就該享福了!?
布谷低著頭不說話,她心里想著相好的村里的一個帥哥哥,卻又不敢……女子唯父母之命是從,哪有違抗之理?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哪有女子自己找男人之事,這不是失了天條嗎??
繼母見布谷不作聲,以為她是在記自己的仇,心里老大不高興,可看在那份彩禮的面子上,她強打出笑臉討好布谷
“布谷啦,媽早就知道你是有福氣的,所以媽早就讓你學(xué)過日子,別看媽平時讓你干點活,那是讓你學(xué),讓你吃賴點、穿破衣,媽是讓你養(yǎng)成過日子的好習(xí)慣,媽疼你是疼在心里呀!”?
布谷知道繼母的“好心”,可她不敢說,只是忍著氣淡淡地一笑
原來布谷跟村里一個叫“青稞”的小伙子,已偷偷地相愛三年了!扒囡币彩且粋窮人家的孩子,是她媽在給老財主邢三胖種青稞的地里生下他,所以取名“青稞”
如今,一對勤勞的男女就要被活生生的拆開了“布谷”姑娘恨透了邢三胖和自己的繼母,最后跳河自殺;小帥哥知道后,悲痛萬分,也接著跳河殉情。最后變成人間的一對布谷鳥。“布谷、布谷……”是說著“姑姑苦、姑姑苦……”
當本方守土的山神土地,看到了人間這一對癡心的男女,原本是人間一對幸福的鴛鴦,被貪色、貪財?shù)睦县斨餍先只罨畹睾λ懒!把人間看到的這一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天庭掌管天堂、人間、地府的玉皇大帝,玉皇大帝知道情況后,立刻派雷公、電母、龍王、下凡,嚴懲這一罪大惡極的老財主邢三胖。
龍王興云布雨、雷公打雷、電母放電,霎那間,陰云密布,閃電、雷鳴,罪惡多端的邢三胖老財主、家眷和“布谷貪財?shù)暮髬,被雷活活的擊死;邢三胖家的萬貫家財,被洪水沖走,地方是少了一個“惡霸”,從此人間過上了幸福生活……
這一對殉情的布谷鳥,被玉皇大帝封為“布谷”之鳥,“布谷、布谷……”的啼鳴,教化凡人,按季節(jié)播種,才能取得豐年……
傳說總歸傳說,但這是個教育人們,懲惡揚善,美麗的傳說。也是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心地善良的人們,對大自然一切生靈的敬畏;也是對親戚、朋友和家人和藹友善的贊歌。更是對未來豐年的殷殷的期盼!
二:燕兒筑巢積善家
在我童年的記憶中,小燕子輕盈的舞姿、“唧唧唧…..”的叫聲,精致的鳥巢,永遠農(nóng)家人的屋檐、田野緊密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再加上一首“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家戶欲曉的兒歌,對小燕子充滿了無比的友善之情。
有一年的春天,有兩只燕子在春光明媚的三月,從南方回來,漂泊無依靠,開始在我家的屋檐下筑巢。她們“唧唧……”的叫聲,將我從香甜的夢中驚醒,我看到她們在空中翩翩飛舞,來來回回的奔波,銜來細泥和樹枝,將細泥和樹枝不停地一點一點地壘在屋檐上,她們在屋檐下不停的飛來飛去,鳥巢越來越大,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忙碌,一個溫暖、舒適的“家”,終于建成,她們開始生兒育女,過上了甜甜蜜蜜的幸福日子。
那是天真幼稚的我,就問爺爺:“小燕子為啥把家建在我們的屋檐下?建在大樹上多好!有綠葉的陪伴……”
爺爺告訴我:“燕子筑巢積善家;燕子筑巢屋檐下,好運接二連三來”。等一系列我一點不明白的農(nóng)家人的諺語。并且告訴我,小燕子是人間的精靈,一定讓我善待她們,不要打擾她們的幸福美滿生活;第二年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她們一定還回來,在原來的舊巢的位置,筑建新家,永遠成為我的好朋友;燕子不食人間的五谷雜糧,她們只抓那些禍害農(nóng)作物的害蟲吃,如果春天從南方回到北方安家的燕子越多,今年一定是豐收年……等一系列的民間科普知識。
可是今天,我的爺爺已經(jīng)去世多年,生育黃土,埋在黃土,早和厚厚的黃土地融為一體。而當年貪婪無知、天真好奇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成人。今天為了生計,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這片陌生的土地里,艱辛的拼搏,寄居在權(quán)利的屋檐下,在這里根本看不到飛翔的燕子輕盈的舞姿,更聽不到燕子的喃呢。讓我再次想起大西北黃土地上我的家鄉(xiā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綠樹成蔭的時節(jié),我家鄉(xiāng)每戶心地善良、農(nóng)家人的屋檐下,是否落滿了筑巢、安家落戶的燕兒?殷殷的期盼那些可愛的小燕子,給我那心地善良、憨厚樸實的父老鄉(xiāng)親,未來的日子,接二連三帶把好運帶來!讓他們早點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去年南飛過冬迷途的小鳥!大西北我的家鄉(xiāng),因為春暖花開的春天,讓冰封、憂郁了一整個冬天,永遠遠去了……現(xiàn)在,那里的山青了,那里的水綠了!清瘦的思念,正在枝端發(fā)芽;“叮叮咚咚……”山澗一眼眼甘甜的山泉,正在一路歡歌,流進了小山村腳下的那一條清澈的小溪,載著思念的遠方,假如您能遇上一只迷途的小鳥,請您告訴她,沿著小溪水上溯源頭,讓她們、一定能找到幸福的“家”,那里心地善良、憨厚樸實的父老鄉(xiāng)親,期盼著她們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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