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愛野菜飄香時散文
戊戌年春節(jié),女兒和女婿境外游去了。初一晚飯罷,我對妻說,明天去高壩洲挑地菜吧?
那幾天賊冷,呆在家中不開空調有些受不了,加上客住宜昌也無親戚可走動,外出挑地菜也就當作到郊外散心,妻自然同意了。
第二天,我們就驅車前往高壩洲,用了一小時左右時間,不僅挑回了滿滿一筲箕地菜,而且還采回了一大把野油菜苔。
我是幾年前調到高壩洲的,來到這家山區(qū)電廠不久,采野菜也就成為我業(yè)余生活中的一部分。
記得是調到高壩洲不久后的一個星期五回宜昌,妻子在菜市場買回了一些地菜包餃子,犒勞從“前方”回家的我。吃的過程中,妻說,這地菜的味不似自己小時挑的香了。我接話說:受利益驅動,一些菜農知道現(xiàn)在不少城里人喜歡吃些野菜,于是,也就種起了野菜。如今這地菜,全都成了用化肥催出來的和農藥噴出來的“家地菜”了,看起來倒也鮮亮嬌嫩,味道與野生的相比自然相差甚遠。
妻說,高壩洲的田野里有沒有地菜?你下班后沒事時當作散步去看看,有的話,挑些回來。
“最高指示”都要下達了,咱照例得按指示辦事呀。于是,過完雙休后的周一下班后,我就去了廠外的田邊地頭察看。嘿,這一看不打緊,不僅看到了地菜,而且還不少哩。周五回宜昌前,就去采了些洗凈帶回家。依舊是包餃子吃,吃的過程中,妻說:“這香味才像自己吃過的`地菜的味道!
小時候嘗過的味道,是值得回憶和懷念的味道。我和妻小時候生活在鄂東南的一個小鎮(zhèn)上,都是靠父親一人拿微薄薪水過日子的家庭,因而野菜不像現(xiàn)在是吃膩了大魚大肉后的調味品,有不少時候甚至是我們家中餐桌的主菜。
印象最深的是鄂東南的山上的蕨菜,記得每年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待山上的蕨菜一出土,媽媽就會上山去采摘,一采就是一大竹籃。媽媽生前是個十分勤勞的人,蕨菜采回后,她就忙著點燃灶火燒開水,待水開后將蕨菜倒入鍋里焯水,然后撈起攤在室外曝曬至干收藏,待冬天“菜荒”時取出烹用。
那時的冬天很冷,每當放學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在蜂窩爐上燉的一土缽子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蕨菜就讓我們姊妹3人感動暖意融融,盡管一大缽蕨菜里見不到幾滴油星兒,可我們全家圍在爐邊吃得有滋有味,父親有時還倒上二兩稻谷酒,邊吃邊喝邊講故事。那是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可我至今依然覺得過得很充實,很幸福,很值得懷念。也就是在那個年代里,我姊妹3人與小鎮(zhèn)上大多數(shù)同齡人一樣跟著家長學會了采摘野菜,這些同齡人中當然也包括我妻。
高壩洲電廠周圍稱得上野菜寶庫,除了前面提到的地菜和野油菜苔外,還有魚腥草、馬齒莧、普公英、野枸杞芽、野泥蒿、小蒜、竹筍等野菜,到了春天,這些野菜聚會般地鋪滿了原野,因而在這里我也有了“用武之地”,只要有空,我就置身春天的原野,呼吸著著沁人肺腑的空氣,盡情陶醉野菜飄飛來拂去的清香,踏著茵茵的芳草去溫習媽媽教給我的辯認和采摘野菜的課程,,因而我家的餐桌上也經(jīng)常飄散的香味。采摘得多了,就送些給好友及同事,讓他們也分享大自然的饋贈。
春節(jié)長假完后,女兒和女婿境外游回家,妻給二人煮了一大盤地菜餃子,兩人都說好吃。
“醉”愛野菜飄香時,好像這已經(jīng)融入我們這個家族的血液中了,吃完餃子,女兒對我說,星期天有空,你也帶我們去采野菜吧?我自然且高興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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