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湘西等你來散文

　　【題記】

　　湘西，一方神奇秀麗的山水，一片奇風異俗的土地。從數(shù)年前第一次邂逅張家界的峰林，到去年走進乾州古城，走進德夯大峽谷，到今年，我已是第三次走進湘西了。這一次，兩天時間內(nèi)，我們跟隨冷水江秋天戶外團隊穿越坐龍峽，欣賞芙蓉鎮(zhèn)，把玩紅石林，是三次旅行中感受最深刻的一次。我很想一回來就把所見所聞和朋友們分享，但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不要急，慢慢兒來。我想這個聲音是對的。因為只有靜心，才能讓筆下的風景變得更加澄澈鮮明有個性。

　　【一】穿越坐龍峽

　　乘大巴由湘中向雪峰山脈深處行駛。一路往西，車子如不倦的鉆洞俠，在忽明忽暗里奔馳不息。山色越發(fā)蒼翠，山勢越來越陡險，藍天白云之下，我們的心情有如放飛的鴿群興奮歡愉。

　　抵達坐龍峽，已是午后時分。景區(qū)離吉首不遠，位于湘西自治洲下轄的古丈縣河西鎮(zhèn)境內(nèi)，據(jù)說是經(jīng)由300萬年大自然的風吹、水蝕而形成。景區(qū)廣場地勢開闊，花草飄香，我們戴好防水帽，買了紗手套后魚貫而入。戶外領隊交待，坐龍峽地勢險要，路陡濕滑，須得一步一步踏實，一個接一個走，拍照不可攀爬，攀爬則不要拍照。

　　我原本想百度景區(qū)簡介，但最終放棄，原因只有一個，不希望受到任何資料的引導或暗示，以免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出來旅游，就是為了放松身心的，我盡管調(diào)動全身的細胞去感受它的魅力和風姿就好。

　　陽光先前還曬人，到了峽谷里，卻周身涼爽起來。小道兩旁的樹木撐開一把把遮陽傘，樹干上爬滿厚綠的青苔，各種說不出名目的奇花異草帶露含笑。顯然，這是一個常年濕潤之地。沒走多遠，一條架空在河道之上的板栗木游道出現(xiàn)在眼前，它順著山勢伸向叢林深處。友人們興奮之極，迫不及待地朝著領隊的相機綻開如花的笑顏，仿佛要把滿腔的等待盡情燃放。順著這條特種游道繼續(xù)前行，“險”的感覺漸漸上來。有好些地，沒有棧道，前進的路，僅為深深嵌入崖壁的、大約幾寸長半掌寬的鐵板，我們的身子得像壁虎一般貼著崖壁往前，在這里，你稍不留神，掉到河道里是完全有可能的，雖說不是豐水期，聽不到腳下流水怒吼，濤聲轟鳴，但一想想摔下去的恐怖狀，心里的小鼓打得相當急促。走出一段險路，身上竟是冒了汗，峽內(nèi)涼風裹面，依然壓止不住額上的絲絲熱氣。

　　繼續(xù)向上，一道又一道瀑布閃現(xiàn)了，它們是山的姊妹，形影不分離，山越峭，谷愈深，水越急。先前還算溫文爾雅，越往上脾氣就越暴躁起來，有的不由分說，撲面而來，驚得你小心臟撲撲直跳。瞅瞅那黑幽濕滑的絕壁和那感覺有水怪出沒的深潭，想要跳進去一享清涼的念頭是肯定不敢生的，那就來個短兵相接的擁抱吧，張開臂膀深深呼吸，把肺洗干凈，再與瀑布同個框！

　　一路攀爬，我們不知道前路到底還有多遠，險處幾時又會出現(xiàn)，只好在谷間稍事休息。有人直接捧了水往肚里灌，“清甜的，真正的礦泉水�。　蹦且蛔斓那邃�，也是這自然的饋贈。湘西之奇險，如若不是身臨其境，總有隔靴撓癢之感，而這回，真的走進來了，沒有比“刺激”更為直接的詞匯來形容內(nèi)心的感受。朝上望，對峙高峰摩肩而立，上面藤蘿異樹，綠蓋蔭蔭，陽光也要霸蠻才能擠進來，絕壁之間，有時飛瀑四濺，有時又變成了極為溫順的白綢緞，人行其間，仿如匐地之蟲，順著那鐵梯棧道，步步驚心地前行，要是那高崖之上落個啥飛石之類的下來，還真是怕會出人命。平時人們道羞愧之情，說是想“找條地縫鉆進去”，這次，我們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地縫的滋味。

　　我非常擔心不到十歲的外甥克服不了這驚險挑戰(zhàn)的困難，沒想到小家伙身手靈捷，鉆到隊伍前面去了，讓我們好生擔心，焦急的呼喊蕩在深谷里。待到回應聲傳來，仿佛是繞了好多個彎方才抵達耳朵來的。孩子到這地方來體驗一遭，可真是磨練了膽量和勇氣。

　　賞山最愛跌宕起伏，有曲線方有美感；穿谷最愛狹徑險峻，有落差方有登攀野趣。所以穿越坐龍峽，宜呼朋喚友，宜三五成群，結(jié)伴可消解孤寂，互助能保障安全，快樂時勾肩攀背一塊呼呀叫呀的，那也自有一番別處不敢如此張揚的渲瀉之痛快感。這不，我們這行人的呼呼喊喊，驚動了一山平靜，攪亂了一谷幽深，連“土著民”都被喊出來亮相來了——婁底一位友友正在小心攀爬前行，忽然一條大黑蛇“啪”地從巖壁上滾落下來，據(jù)她和另一位友人介紹，有小手臂那么粗，長達一米多，我的個天哪，黑死個人！所幸黑蛇溫順，并不攻擊人，只是徑直滑溜到水底去了。我曾思忖“坐龍”名字之由來，一路上，也看到不少帶“龍”的瀑布名，莫非，這蛇，便是那“小龍”的化身？這個意外的相遇，讓我們的穿越之旅更增添了幾分詭秘的色彩。

　　我最佩服的還是同行的那些四五十歲甚至年紀更大的同志們，他們一個個身著鮮艷的戶外服裝，勁頭比年輕人更足，擺出各種POSE，像怒放的山花一樣；遇到僅能容一人過身的逼仄處，一個拉一個，相當團結(jié)；長達數(shù)公里的穿越，對體力是一種挑戰(zhàn)，但他們一直走在隊伍前頭，有說有笑，有的還高聲唱起歌曲，與嘩嘩的瀑布聲、不時傳出的鳥叫聲合奏出一曲豪邁而又歡快的攀登之歌。在朋友中，我算是一個有激情的人，但和他們相比，真遜色多了。人生原本就是一趟沒有回程的旅行，青年成家，壯年立業(yè)，上有老下有小，日日奔忙，年年勞碌，歲月染白了雙鬢，什么時候才能為自己活，為心中的夢想而活呢？也許，像他們這個年紀，著實就進入了戶外的黃金期，看著他們一個個笑靨如花的模樣，我在想，這種重返青春的感覺一定是倍兒棒！真希望到了那年紀時，也能像他們一樣保有這份高漲的激情！

　　數(shù)公里的挑戰(zhàn)，不知覺間劃上了句號。當我們登上一個高達七十多度的大坡后，聚集于林下歇憩，大家不約而同擊掌歡呼�；仡^望，山林蒼蒼，暮色四合，所有的驚險深深地掩藏在茂密的林蔭之下了。這世上，最讓人賞玩不盡的，一個是人世的萬千風情，一面便這是鬼斧神工、千姿百態(tài)、吟誦不盡的自然界。坐龍峽，是那精彩湘西的奇章，它引人入勝，卓爾不凡，你若到踏上那片土地，可要去好好體驗一番！

　　【二】走進芙蓉鎮(zhèn)

　　沒想到湘西永順縣的芙蓉鎮(zhèn)會這么美。

　　回來有些日子了，當我跟人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會咔嚓咔嚓閃現(xiàn)出一個個鏡頭來。就像讀了一篇好文章，腦海里留存了一些難忘的畫面，不僅讀之時能引起深深共鳴，更在以后憶起時，仍然印象清晰。芙蓉鎮(zhèn)就是那精彩湘西的旅游畫卷上，特別漂亮的一個章節(jié)。

　　踏上這片土地，我們身子是疲累的。剛剛歷經(jīng)了坐龍峽攀巖的挑戰(zhàn)，耗費了不少體力，但走進芙蓉鎮(zhèn)，美景卻激發(fā)起雙腳無窮的動力來。

　�。ㄒ唬┪謇锴嗍�街

　　華燈初上，來不及品嘗那有名的“米豆腐”，一行人直奔五里青石板路而去。商家指了那挨挨擠擠的屋子方向，呶，從那石板路進去，到河邊有好看的瀑布。沿一條小巷摸進去，兩邊木樓接踵摩肩依次排開，中間緊夾著的就是那五里青石板路。說來也怪，要是現(xiàn)在的鋼筋水泥房如此密集地堆疊在一塊，不壓抑至極才怪，但這木樓就不同了，這種積搭堆砌自有一種美感的節(jié)奏在里頭，錯落有致，雕梁畫棟，翹角飛檐，有著現(xiàn)代建筑無法比擬的精致韻味之美。而腳下的街巷，是由方正青石鋪就而成，比起城里隨處可見的寬闊大道，氣派規(guī)整的各色鋪磚，我更喜歡這被打磨得溜光水滑的青石，厚重，接地氣，仿佛少了它，古鎮(zhèn)便會失卻重要的顏色。古時的人們真有智慧，就連那下水道孔，都被設計成各種圖案造型，精致里透出一種獨特的美感。恰是這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之美，讓人們擁有了一種時空穿越的夢幻之感，走在古巷里，仿似走在唐宋的街市，明清的集鎮(zhèn)。這種錯亂迷離，是自然風光所不能觸摸到的質(zhì)感。

　　夜色下的芙蓉鎮(zhèn)真熱鬧。古街兩旁人來人往，各色店鋪燈火輝煌，房檐下清一色挑著燈籠，籠著街市與人群，發(fā)出黃暈的暖光，燈籠的形狀也自是小巧別致，南瓜造型，一種親近鄉(xiāng)土的感覺油然而升。魚蝦臘肉、織綿繡花、竹藝編織、民族服飾、酒水吃食，琳瑯滿目，透過這夜色一角，讓人不禁想象，這古鎮(zhèn)過去該是多繁華熱鬧的處所。據(jù)史書記載：這古鎮(zhèn)“位酉水北面，是酉水的重要碼頭，通川黔、達鄂瀘，舟楫之便，得天獨厚”。古往今來，交通要道，無不是興盛之地，過去是，現(xiàn)在仍然是，只是，從前以水路為重要集散地，而現(xiàn)在，水陸空立體式交通大格局正在不斷膨脹。

　　有溫柔的風撫過，像美女在身旁吐氣如蘭，心情分外怡爽。索性脫了鞋，打個赤腳走在青石板上，一種爽滑涼沁的感覺，從趾尖漫滲上來，很舒服。在這陌生的街巷，你不必擔心旁人異樣的眼光，最好做一尾好奇的游魚，自在，悠閑，覽獲想看的一切，這樣放松的愜意，是平日勞碌的城市生活所不能給予的快慰。

　　（二）壯觀大瀑布

　　就在我們感慨夜色芙蓉流光溢彩之時，有人在前頭尖叫，瀑布！確乎是瀑布的聲音，我們不禁加快步伐，拐過一處高壁，一道震憾的景觀出現(xiàn)了：久聞大名的芙蓉鎮(zhèn)大瀑布原來并不遠，它掛在陡崖之上，氣勢宏偉，飛身而下，落差高達五六十米，在燈光的映襯下，飛瀑被涂抹上一層夢幻的色彩，變成紫的了。瀑布兩邊之上，是高低錯落的木樓，每一棟木樓都被五彩的燈光所裝點，像是美人兒穿上了華服霓裳，但她們的腳，一律看不到，就像舞在半空上一樣了。在這半圓型的陡崖之上，在那河道的兩邊，亭臺樓榭無不眨著魅惑的眼，站于遙遠的夢境里，飄飄渺渺。黑色的夜幕越發(fā)烏黑，而燈光的華彩則越發(fā)地璀璨，如天上降臨人間的仙者，齊刷刷在這里集聚一場。這聲、光、色、景交織而成的錦繡之圖，比任何一場“某某印象”的精彩大戲還要讓人驚嘆，不說別的，光是那滔滔的飛瀑與那流光溢彩的村寨，任是你砸再多的金錢也難以擺設出來。天上人間，美侖美奐，游人們一個個看癡了，相機里，一張張美景被定格，我不禁就想起了“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的詩句來。

　　如果說湘西坐龍峽谷、紅石林是讓人體驗天地之神奇造化的地方，那這芙蓉鎮(zhèn)便是一方自然杰作與人文歷史機巧融合的秀山美水。古人是多么聰明智慧，在這瀑布之上，在那河道兩旁，依山倚勢，因地制宜，精心修筑出那層層疊疊、蔚為壯觀的樓宇，過去很繁華，現(xiàn)在依然熱鬧，古鎮(zhèn)的人們，從前靠水運、靠集貿(mào)討吃，現(xiàn)在呢，仍就可以憑借這難以復制的山水奇觀走旅游發(fā)展之路，文化、經(jīng)濟在這邊陲之地碰撞、交融，顯得興奮而活躍。有人羨慕，“這環(huán)境幾多好哇，要是能在這里住上一段時日就好了”，這心愿，實際正好道出了旅游者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心聲，紅塵多疲累，自然最解憂，這樣的美山美水，怎叫人不向往呢？

　　第二天清早，迎接我們的是一場清新的細雨。古鎮(zhèn)的熱鬧已和夜色一道在沉沉休憩，整個青石街格外寧靜，悠長的雨巷里，沒有看到撐著油紙傘，有著丁香一般顏色的姑娘，但有早起的商家，正在一塊一塊取著店鋪的木板門，有的屋頂升起了裊裊的炊煙，在雨霧中氤氳。清亮的雨點親吻著石板，將它們滋潤得亮閃閃的，有如一塊塊鏡子。夜晚酒吧傳來的歌聲此時也打烊了，有多少美好的夢，在古鎮(zhèn)的清晨里不愿醒來？

　　早上的瀑布，是另一番景致，夜晚的樓，像是聽到號令齊身后退了一樣，瀑布處顯得更為開闊起來，大瀑布水花四濺，氣勢的雄壯攝人心魄，若是到了那漲水時節(jié)，那怒吼的聲音，怕是會震動四方吧。河道里，有碩大的白鳥在飛翔，看樣子像鷺，它們生活在這美好的家園里，幸福指數(shù)可比我們要高得多。有攝影愛好者長槍短炮瞄準著眼前的壯景，邊拍邊琢磨。

　　我們來到了瀑布的上方，那里水流竟像家鄉(xiāng)的小河一般變平緩了，如透亮的綢緞一股股向前，鴨子嬉戲，水草悠悠，一排結(jié)實的石蹬子灑在河道內(nèi)，排向?qū)Π�，站于石蹬向前眺，酉水的身姿在薄霧里若隱若現(xiàn)。營盤溪兩邊，吊腳樓密密匝匝，向河道內(nèi)伸著挺直而堅實的腳干兒，讓人以為來到了鳳凰�！皰煸趹已缕俨忌系腵古鎮(zhèn)”果真名不虛傳，雨中的芙蓉鎮(zhèn)，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綻放著清秀的笑臉，在陌生人的打量下，不勝嬌羞。

　�。ㄈ�）美味米豆腐

　　芙蓉鎮(zhèn)原名不是這樣的，之所以改名，全因一部名揚天下的同名電影。

　　電影《芙蓉鎮(zhèn)》是根據(jù)作家古華的小說而改編。這部由謝晉導演、由劉曉慶和姜文主演的作品，時隔多年重來，仍是國產(chǎn)電影中的經(jīng)典之作。

　　電影講述的是1963—1979年間我國南方農(nóng)村的社會風情，揭露了左傾思潮的危害，肯定了十一屆三中全會帶來的新希望。身姿貌美的胡玉音（劉曉慶飾）勤勞致富，與丈夫在鎮(zhèn)上擺米豆腐攤子，共同建起了一棟客客氣氣的屋樓，原本以為小日子會越過越紅火，結(jié)果，卻是凄風苦雨劈面而來。在那各種政治運動高潮不斷的時代洪流里，她是一葉被風波裹挾的扁舟，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危險，先是丈夫被迫害而死，后來在倍受屈辱中，與“右派”秦書田（姜文飾）結(jié)為夫妻，產(chǎn)子時差點喪命，吃盡苦頭獨自撫養(yǎng)孩子，直到秦書田歷盡劫難，平反歸來。我依然記得兩人被罰著常年打掃青石板街的鏡頭，那一臉的惶恐驚慌，簡直就是那個特殊年代的時代神色。此劇的一炮打響，紅遍全國，也直接造就了這個古鎮(zhèn)的聲名鵲起。這個原本叫“王村”的地方，干脆改名為“芙蓉鎮(zhèn)”，大街小巷特別是五里青石街，貼滿了電影劇照，掛滿了“劉曉慶米豆腐”的招牌，仿佛劉曉慶就是芙蓉鎮(zhèn)的代言人，如若不嘗一碗米豆腐，就枉來芙蓉鎮(zhèn)。

　　?通過百度引薦，我們最終還是尋到了那最正宗的一家，位于古街“貞潔”牌坊之下，正是劇中劉曉慶熱氣騰騰熱情招待顧客的那一家。長而矮的木條桌、結(jié)實的長木凳，跟老板說一句“來碗米豆腐”，不消五分鐘，那傳說中的美味豆腐便端到了眼前。只見粗瓷碗里浮著一些兩頭尖，中間橢圓的物什，形狀有點像中藥材里的寸冬、麥冬，只是兩頭更加尖細。和我們吃過的方方正正的米豆腐有所區(qū)別，里頭放了油鹽蔥花和剁辣椒、酸蘿卜，用調(diào)羹舀一勺放嘴里，只覺那米豆腐細膩爽口，入口即融，帶了一點點米的清香和甜味，再加上脆脆的酸蘿卜丁，還真是有滋有味。不過，據(jù)說從前是豆腐一大碗，湯頭為陪襯，而如今，倒過來了，食量者幾口便見了底，五塊錢感覺還沒有填飽肚子的一個角落。時代在變，米豆腐的滋味了變了不？

　　天下的事呀，名氣就是品牌，就是名片，就是財富。比如，有的城因為一部作品聞名天下，鳳凰就典型，因為沈從文先生的《邊城》而響譽華夏；有的吃食因為一部作品而長銷不衰，如江浙一帶茴香豆四處開花，那與魯迅筆下的名篇《孔乙己》莫不相關(guān)。這芙蓉鎮(zhèn)更是膽大徹底，因為一部電影的走紅，索性拋卻了從前的名號。

　　只是歷史從來不會因此而被忘記。你只須打開網(wǎng)頁查查，就知道，這王村的積淀，比芙蓉鎮(zhèn)來得更悠久，來得更輝煌�！按说卦�是秦漢時土王的王都，古稱酉陽，五代十國時稱溪州，公元910年，彭士愁建立土司王朝，定都王村，修建“酋陽宮”，管轄湘、鄂、渝、黔20余州。公元1135年，土司王彭福石遷都老司城，“酋陽宮”成為歷代土司王避暑休閑的行宮。中國歷史上最長的少數(shù)民族王朝，土司王朝818年，共有28代35位土司王繼位�！�

　　從這片言只語的介紹里，我們能否嗅到濃郁的古味？這味兒，絕非效人之顰或是矯揉作態(tài)，是時間一點一滴的沉淀與累積。從那古色古香的土王行宮，以及古老的“溪洲銅柱”上，我們能讀到最好的詮釋。勿須多言，你只消望望它們滄桑的面孔，便知道，歷史的厚重，從來不會是虛無的存在。

　　豆腐香還在，瀑布的身影還在，天上宮闕的幻影還在，但我們腳步已經(jīng)離開。每一次提腳，都是開始，每一次落地，便是結(jié)束，但有的東西，是不會結(jié)束的，比如，那長流之水，比如這美好的像一曲繞梁三日的古樂余音不絕的古鎮(zhèn)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