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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散文
因我是樹,因你是花,我不能愛你。
因我是樹,長在懸崖峭壁,每日承受風(fēng)雨的洗禮。
因你是花,盛開在驕陽中,無數(shù)人欣賞你的艷麗。
我愛你,愛你的美麗。
你愛我,愛我的堅(jiān)韌。
沒有人會(huì)愛一顆樹,更沒有人會(huì)愛一顆長在懸崖邊上的樹,甚至少有人知這里不屈的生命力。
很少有人不愛一朵花,不愛一朵盛開著艷麗芬芳的`花,即便不愛也會(huì)偶爾贊嘆你的美麗。
我活在荒無人煙的角落里,甚至陽光,甚至春雨,都很少知道我在這里。
我的根深深駐扎在巖縫里,盡管成長使我的根被巖縫剮蹭得觸目驚心,但我依然讓巖石在我的根上延伸出溝壑的痕跡。因?yàn)闆]有人會(huì)眷顧我,所以我更加不能放棄自己。
偶爾會(huì)有藤蔓借我的身軀,依偎在我懷里,可憐我的可憐,把我纏繞給我慰藉。
你被人帶走,連著你的根系,我看著你曾成長的土地,仿佛那里還有你的氣息。
你走后的幾日,那藤蔓也憔悴了,因?yàn)楹洌惆鸯`魂收縮進(jìn)土里,與大地一起,不日,身軀便枯萎,從我的身上滑落,掉在潮濕的土地里,消亡殆盡。
我脫了翠綠的心裳,張開胸膛,與其他不同,我依然充滿活力。寒風(fēng)攜帶著雪落在我得身軀下面,仰視我的威儀,它不曾把我埋沒,因山不能,它也不能。
它不過就是來告誡我,讓我身換衣裳,等它走,我便換身衣裳,可其他卻死了。
我很久沒有看見你了,在陽光下盛開的艷麗身影,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只知道雪來了幾百次。我老了,但我依然記得你。我老了,但從沒放棄活下去的勇氣。
雪在記憶中又來了幾十次,而這次雪沒來,有兩個(gè)人來了,像雪那樣落下來,只不過腰上纏著藤蔓,不,又不是藤蔓,比藤蔓要長。他們撫摸我的身軀,贊嘆我頑強(qiáng)的生命力。
他們說皇宮的宮殿少我這樣的棟梁,他們說難得的懸崖峭壁這筆直的身軀。
隨即的幾日里,他們便用鐵斧劈砍著我的身體。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皇宮和棟梁是什么,我現(xiàn)在記得的是在我生命中最后的記憶,是看向你曾生長過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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