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便是思緒的天堂散文
寧靜中品味著夜的呼吸,其中,總有一絲靜匿,一點悠然,就那么安靜的在時間中流淌著!
夜,是思維的天堂,我便是天堂里馳騁的馬兒,奔騰著,卻忘卻了身處的所在,就那么簡單的跑著,竭盡全力!看過不同地方的夜空,品過不同的夜色,或都市,或鄉(xiāng)村,或深山,或荒野,或海濱,或戈壁,乃至高原;喜歡一個人靜靜的仰望著夜空,或思緒萬千,或啥也不想,僅僅是喜歡這種感覺。亦或是想起了海子的一首詩:
夜色(海子)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難: 流浪,愛情,生存。
我有三種幸福: 詩歌,王位,太陽。
而對于我來說,一個短時期的流浪荒原,那便是莫大的幸福,至于王位,還是沒有奢望過的。
夜色,由于將人對外界的第一感官視覺的能力降到了最低,對外界的感知也由直觀的視覺變成了由聽覺和嗅覺以及猜想的抽象體了,其實,這個時候,任何一點外界的動靜兒,便會引起不同的人的不同反應,這種不同,便是源自于每個人內(nèi)心的聲音。同一點響動,有的人堅定地認為是和其同享夜色的生靈,而在有些人看來,便是精靈,畢竟,有人唯物,有人唯心,這便是世界觀的問題了,扯遠了,安靜的夜晚就是容易讓的'思維天馬行空的。
不知何時,喜歡上了在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后,泡上一杯清茶,點一盞燭燈,將一段音樂放在似有似無的音量上,品一品夜色,攏一攏思緒;蛟S,夜色便是修補內(nèi)心世界的最佳時刻。有時會想起兒時的夜晚,記得那時還有爺爺,那是一個很睿智也很古怪的老頭兒,感覺是個啥都會整的主兒,最喜歡的就是晚上老爺子給我整各種稀奇古怪的開關做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燈和電路,估計我現(xiàn)在玩電子玩的這么嗨應該是老爺子給啟蒙的;最討厭的就是他沒休止得讓我站著練字,一般的結(jié)局就是我跳上閣樓把樓梯抽走在上面據(jù)險死守,老爺子在下面手搖雞毛撣子吹胡子瞪眼和我對峙,等到晚了,雙方罷兵休戰(zhàn),各自回營睡覺,不知道老人家在天堂可好!那時真應該好好和您練練字。有的時候也會回想起一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夜色,錫林郭勒牧區(qū)的夜,安寧中夾雜著各種不知名的昆蟲的聲音,仿佛天地間只有一個我。亦或是青島的海濱夏夜,洗洗海澡,渾身海水穿著短褲衩子和二三朋友哈著扎啤擼串兒侃大山,面朝大海,吹著海風。看的到的地方是寧靜,看不到的海面便是幻想。
城市的夜,已經(jīng)很難再看到點點的繁星了,喧鬧和彌紅的閃爍讓內(nèi)心很難找到一個安靜的所在,生活的瑣事在這里被放大,我們的思維也經(jīng)常會被林立的建筑圍住,這便是心中的城郭。不知道為何喜歡深夜,不知是因為喜歡夜色的玄幻還是因為喜歡夜的寂靜,或者是兩者都有吧,也或者是喜歡一種純粹的寧靜,可以讓獨在異鄉(xiāng)的游子思懷一下家鄉(xiāng),F(xiàn)實中,我們走得很遠,但是在寧靜的夜色中,讓黑夜為心靈找到來時的路。
或許是喜歡流浪的人對夜都有特殊的情感,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留下了自己對夜的感受,確切的說,是墨客們不同的心境寫就了不同的夜,既有張九齡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相思,也有杜甫“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的鄉(xiāng)愁;既有孟浩然“永懷愁不寐,松月夜窗墟”的懷才不遇與不甘,也有“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的幽怨?傊,能感概夜色的多是離別與惆悵,文人們在此刻最有詩意,也最易留下千古絕句。若非如此,便當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幸甚至哉,歌以詠志的豪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