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百草園散文隨筆
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這篇文章,大約在全中國范圍內(nèi),只要讀過初中的人,都應該不會陌生。尤其是“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還有其中的鳴蟬、黃蜂、蟋蟀們、覆盆子,這些在城里孩子的想象中,無疑是一個童話世界,可對于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來說,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興趣,因為,鄉(xiāng)下到處都有院落,斷垣殘壁里,見到的絕不比魯迅先生少,可對“美女蛇”的故事興趣卻很一致,甚至很認同。因為鄉(xiāng)下的古屋里,有的是狐仙傳說,只是比美女蛇要可愛。
來到百草園后,身臨其境間,才發(fā)現(xiàn)百草園里的草卻很稀疏,園中間種植了一些玉米,雜草也被拔得很干凈,雖然當年魯迅先生筆下的“芳蹤”大多無處尋覓,留下的只是一個文化景點?芍蒙韴@中,仍有一股靜默與美好的滄桑。斑駁的院墻,爬滿了許多青藤,可想而知,春去秋來,這些藤葉無數(shù)次青了,黃了,落了,代表人間險惡的“美女蛇”,成了少年心中的懸念和警戒,墻根中讓人吃了成仙的“何首烏”,也變成了一種意愿。至于木蓮與覆盆子應該還尋得些,蟋蟀與油呤之類的叫聲也不會消失。在百草園的上前方,立了塊大石頭,清楚地寫著百草園三個大字,游人們在大石頭旁搶著拍照,如果魯迅先生的在天之靈再回百草園,除了一些回憶外,看到百草園的盛景,他是喜還是悲呢?
讓人有點不解的是,百草園中的入口處有棵大樹,這樹并非皂莢樹,從樹齡來看,大概有百年以上了,且樹枝盤虬,有的伸到院墻上,這應該是孩子們喜愛的最好場所,可魯迅先生卻沒有提及,大約是大人嚴禁爬樹的原因吧。不過,在我心中,“百年樹人”是否與這棵樹也有一定的關聯(lián)呢,至于這種疑惑會不會貽笑大方,也并不重要。
提到了冬天的百草園,想到閏土的父親捕鳥,這樣又自然地想到了少年閏土,而魯迅先生初識少年閏土的灶屋,就在離百草園的不遠處,那幅神奇的畫面便也一并呈現(xiàn)于眼前:“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閏土家鄉(xiāng)的沙地及西瓜地也許比百草園更令人向往,可是,閏土終究成了一個因“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苦得成了一個頭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的木偶人了。毫無疑問,環(huán)境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各不相同的人生。魯迅先生那時家道尚可,瓦楞上還沒有抖動著斷莖的枯草,于是,他就能從百草園走進了“三味書屋”———全城最最嚴厲的書塾,接受教育。我想,如果閏土的父親也將閏土從更為廣闊的沙灘,送到三味書屋讀書,他的境況又是如何?這當然是另一種未知,也許要好得多。
回首百草園,雖然幾易其主,可在那“破帽遮顏過鬧市”的年代,這里一度無人問津,時過境遷,當人們開始關注曾盛裝過中國文化巨匠童心的百草園,發(fā)現(xiàn)旅游文化的腳步已經(jīng)緊跟而上,當然,這是我們欣然看到的。任何一個景點,沒有文化作底蘊,這個景點就失去了它永久的魅力,就如百草園里,如果沒有“美女蛇”與“飛蜈蚣”的傳說,那么百草園就顯得直白多了。
我們又想到了美麗沙灘,鄉(xiāng)村的田間地頭,放開玩的孩子們,勁頭都如那四五月天的草,有的自由地瘋長成一片,有的從碎瓦片下頑強地伸出莖干,直指藍天,有的結成小花,獨開一隅……可通向“三味書屋”的路,有多少條,又有多遠呢,還是用魯迅先生的話最為適宜: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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