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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散文隨筆
我等不來一個(gè)有月亮的夜晚,風(fēng)兒婀娜的漾起,燈火安詳?shù)娜朊。那樣我就會拿著一只筆,寫一曲風(fēng)華絕代,嘆一句悲歡離合。
而此刻,在床上,一直聽著樓下院子里的狗吠聲難以入眠,或許是復(fù)雜的情緒攀著我的脖頸,讓我說不出話來;蛟S是倦意被胡思亂想掏空,只剩下軀殼在床上。但大抵我在夜里失眠了,夢之船丟下了我徑直越過每個(gè)人的臉頰,在間或的呼吸聲里穿梭,消逝。然而我終于被丟棄了,我在一處暗暗的角落嗚咽。偶爾會翻日志,翻相冊,記憶就從腦海中開出一朵蓮花來。每一瓣都有悲傷和歡樂混雜的淚滴,每一瓣都有過去和未來摩擦的痕跡。
你是這樣走來的嗎?我的云,我說過——
我愿是一朵云,
腳下是高山綠水。
頭頂是日月星辰。
自由,飄蕩,
處處都是前方。
你是這樣走過來嗎?我的夢,我想對你說——
每天在黑暗中,
你走向我,
你會把我的悲傷刻畫,
你會帶上艷麗的面具,
你微笑著吞噬我的歡樂,
你皺眉釋放著幸福。
第二天,你走了
留下一縷清澈的陽光。
你是這樣離開的嗎?夜里無數(shù)情緒在我的血液里纏繞不休。一聲狗吠又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想拿起筆再記錄時(shí)針的表情,窗簾的靜默,還有手機(jī)的牢騷。但終究沒有再寫,狗吠聲驚醒了穹蒼里一顆正欲睡著的星,它靜靜看了看地上的我,又消失不見了。我連它的影子都沒看到,它沒有飛過一剎花火,只是安靜的被黑夜浸泡,軟綿綿的合上眼睛然后,軟綿綿的躺下。
我不認(rèn)識你,
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
你只是從我眼前匆匆掠過,
耀眼了我的時(shí)光。
我沒見過你,
但你在思念里飛行。
你在前方放光,我在后,
那影子,好長好長。
深夜里,我提筆又放下,靜靜的感受悲傷的.方向,它是這樣走來——
它從每個(gè)毛孔中鉆出,
它從眼角滲出,
它跌落在清晨的花朵上,
它奔馳在來往人群的臉頰上。
我在路邊等車,
一個(gè)小孩說"看,它來了!"
我抬起頭,
一只細(xì)嫩的手將一支玫瑰,
丟進(jìn)垃圾桶。
"可是花是沒有罪的。"
他小心翼翼取出那朵鮮艷,
手上滿是傷痕,
臉上掛滿了幸福。
我忽然想起一首詩《石頭剪刀布》——
晚飯后,女兒跟我猜拳,
她問我會出什么。
我告訴她,我會出剪刀,
然后,
我剪刀,她石頭。
女兒贏了,
她開心的笑了。
我問她會出什么,
她告訴我,她會出布。
然后,
我石頭,她剪刀。
我贏了,
她又開心的笑了。
有那么一瞬我埋怨世界的不公,拿著古希臘哲學(xué)家的一句“人類只有死亡是平等的”。我才發(fā)現(xiàn),世界必須不公,優(yōu)勝劣汰的自然法則沒有人可以改變。所以一花一草一獸一鳥都沒有人那么煩惱,生時(shí)與叢林陽光雨露為伍,死時(shí)與大地融為一體,所謂赤裸裸來去無牽掛。如今才明白明白:因?yàn)槟闶侨,所作所為詮釋人的定義,和世界萬物不同。造物者給每個(gè)軀體里注入了靈魂注入了精神,讓每個(gè)軀體反應(yīng)合成五顏六色的情感,糾結(jié)于情感洶涌的河流中——
你問我從何而來,
我來自悲傷的故鄉(xiāng)。
那里沒有送信的馬車,
那里沒有閃爍的霓虹。
只有涓涓細(xì)流從山中漫出,
只有婉轉(zhuǎn)的鳥鳴拍擊耳畔。
我來看你們啊,
挽著晨曦來看,
越過彩虹來看,
乘著云朵來看。
你不必那么復(fù)雜的活著,
若悲傷,請哭泣。
若幸福,請漏齒。
只愿你的悲傷被第二天的陽光驅(qū)散,
只愿你的幸福被微風(fēng)捎走飄向遠(yuǎn)方。
我從悲傷的故鄉(xiāng)來,
帶走你們的悲傷,
讓幸福鐫刻在你的嘴角。
想起很多很多,一些無法明狀的情感一股腦兒的鉆進(jìn)心靈的縫隙來。睡不著使得這一刻時(shí)光倒流,父母牽著我的手,我扛著鐵鍬在星光紛飛的夜里走向一片綠油油,我站在角落挨著數(shù)學(xué)老師的板子……
那些日子我與夏蟲共眠,
不見五指的夜里,
聽風(fēng)聲呢喃,
月色如水。
張開手在夢里飛,
雪花在身邊飛舞,
悲傷在額頭纏繞。
飛到高處,
看這世界有多紛繁,
看這人心有多寂寥。
然后我飛走了,
在你眼前一道閃耀,
消失在叢林盡頭。
你是在這里聽我訴說嗎?聽我說那些幼稚的故事,聽我說的沒來由的悲傷。
我靜靜等待你的回音,你轉(zhuǎn)過頭笑了笑,說了一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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