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人散文隨筆
凌晨四點,按理說熟睡的雷打不動,但卻很容易被驚醒,被驚醒的是“唰唰”的掃動聲。聽的多了,也就習(xí)慣了那一唰一唰的掃地聲,似乎很有節(jié)奏,像在演奏一曲悅耳的晨樂曲,清新,歡快。
伴著清風(fēng)縷縷,輕輕倚在窗戶邊的鬧鈴開始敬業(yè)的鬧了,一聲蓋過一聲。揉一揉惺忪的雙眼,伸伸懶腰,呼吸透窗而進(jìn)的清新空氣,忽然發(fā)現(xiàn),城市的早晨也有了記憶中的鄉(xiāng)味,很濃,很暖。誰說城市沒有清新?不妨在清晨看看街道的兩旁。若急著趕公交、趕地鐵,沒有時間走走停停,那請放松緊繃的心情,忙里偷閑的望望窗外,或是感受清風(fēng)拂過面頰的愜意。
走著走著,如果迎面碰見一位老者,頭戴一頂破草帽,身穿橘紅色馬褂,腳拖一雙藏污納垢的泥鞋,正彎腰拉著一車皮垃圾時,不要急著繞道,也不要條件反射的捂鼻子,等他靠近晨,細(xì)細(xì)瞅瞅,你會發(fā)現(xiàn)那張爬滿皺紋的臉,其實是一張經(jīng)歲月洗禮,年輪修飾,生活練就,自然而成的最美輪廓。如此鬼斧神工的藝術(shù)。無法摹擬。那么,你還要急著走開嗎?再看看那雙緊握車子杠把的手,粗糙、黝黑,甚至皸裂,浸泡在酸甜苦辣的生活里,經(jīng)久考驗,已然雕刻成一雙有故事、有畫面的雙手。細(xì)瞅,美得有些心酸。
他的工作,被譽(yù)為“城市的`美容師”。為了城市的潔凈,不懼風(fēng)吹雨打,不畏酷暑嚴(yán)寒。
烏云壓低,風(fēng)力疾馳。頓時,豆大的雨點接踵而下,很快打濕了街道。行人匆匆走過,著急趕往目的地,沒有人看見他,正吃力的拉著車,逆風(fēng)而行。他希望有人幫他推一把,穩(wěn)住下滑的車輪子,他左右張望,終是失望了。那張臉,與藝術(shù)比肩。不,本就是藝術(shù)。無法摹擬的藝術(shù)。只是,此刻被雨水沖刷,被失望渲染,已無清晰度可言。其實他可以放手的,大不了裝滿垃圾的手架車翻了,順著污水流走?晌蚁,他一定沒有這樣想過。你看,他還在掙扎,在瓢潑大雨中不停地掙扎。
合上傘,正欲上前助推。忽看見,兩個半大身影,搶先我一步在助推。很快,窮困淺灘、無助掙扎的老者,輕松的將車靠邊停,等他回頭時,兩個身影已消失在街頭巷尾。我像著了魔似的,一路尾隨他們,直到學(xué)校門口。當(dāng)他們從我視線即將消失時,我刻意多望了幾眼,約摸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正是很多人口中侃侃而談的90、00后,所用之詞,犀利、藐視,甚至不屑一顧。但在他們身上,我看不到所用之詞的丁點跡象,相反,折射出的是希望的曙光,是“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高尚品德。盡管只是舉手之勞。
平凡。美。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贊美詞。贊美他們,但卻遠(yuǎn)遠(yuǎn)不夠。
霓虹燈下的城市,迷離、幻美。身在當(dāng)中,但又格格不入。路燈下拉長的身影,是孤獨的,被遺忘的,也許遺忘千年,也許從不曾遺忘。曾經(jīng)種種,宛如云煙過往,過得去的,過不去的,都過去了,悄悄地。
夜,迷醉的一塌糊涂。街頭,嘈雜聲鼎沸,循聲望去是燒烤攤位的俊男靚女們在吃喝、嬉戲、談天論地,一派熱鬧氛圍。燒烤,一串串吃,吃完,扔掉。啤酒,一罐罐干杯,喝完,扔掉。瓜子,一包包嗑,嗑完,吐掉皮。動作,瀟灑連貫,不帶顧慮。
夜,在昏黃的路燈下延長。漸漸地,三兩扎堆的人群散去了,頓時,安靜地有些出奇。熱鬧過后的街道,塑料袋滿天飛,易拉罐滿地滾,一眼望去除了臟,還是臟。走在結(jié)垢幾尺厚的街道,像是踩在泥沼中一樣不舒服,粘粘的,如果運氣再不佳,剛好踩中香蕉、西瓜皮,姑且不論面子難堪與否,單就這衰勁,心里也要埋怨上好一會兒。只是遐想,一個人走在這條狼籍一片的街道時,免不了感嘆,免不了遐想,甚至免不了勾勒一出被滑倒的惡作劇,自娛自樂。
還是四點,“唰唰”聲準(zhǔn)時響起。路燈下的身影,孤寂,但又美麗,很連貫的掃、堆、倒、運走的動作,被他演繹的出神入化。隨著“唰唰”聲消失,街道被他美容的潔凈無暇,而他,卻帶著倦容離開了,離開了這條街。
留下潔凈,帶走污垢。這大概就是對他最好的寫照。
他就是昏黃燈光下,那個最美的人,你我望塵莫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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