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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情散文隨筆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1
前不久,自駕車來到鄉(xiāng)村姨媽家。車一進院,親人都岀來迎接,受寵若驚,令人感動。進屋后,姨媽就熱情地讓我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怕我凍著,并緊緊地拉住我的手,與我嘮家常,嘮身體狀況,嘮兒女情長,敘舊情,談未來,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坐在炕頭上的我,也不時地一點點往火炕邊移動,這火炕燒得直烙屁股,逗得親人直樂。這時,窗外也傳來幾聲奶牛喚犢的叫聲和笨狗在追趕牲畜的吠聲,還有小雞在院里互相追逐,引來老母雞“咯咯”叫個不停,顯示鄉(xiāng)村的安靜和閑適。不一會兒,屋里飄來飯菜的清香,熱情麻利的妹妹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有笨雞燉土豆,開江魚,還有幾個農(nóng)家菜,好豐盛啊!妹妹還給我盛滿滿一碗水撈米飯,端在我眼前,好久沒吃到水撈蒸飯了,吃起來香噴噴,真有飯味。
我姨夫和姨媽是老實忠厚人,他們老守田園樸實辛勞一輩子,守著他們的老屋菜園,房前房后花草樹木,他們從沒岀過遠門,喜歡盤腿坐在火炕上,拽過煙笸籮,卷上一根旱煙,在用嘴邊唾沫粘住,擰掉煙頭上的紙捻,然后打火點燃,邊吸著邊看電視,聽小收音機,豐富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他們共養(yǎng)育四個兒女,三女一男,兒子是老幺。如今兒女都成家立業(yè),三個女兒都嫁到哈市,二位老人和兒子在一起生活,小夫妻恩愛,孫子孫女全齊,后繼有人,其樂融融,盡享子孫滿堂的幸福。我弟弟是個大帥哥,留著飄逸的男式長發(fā),帥氣十足。他不但農(nóng)活樣樣精通,還會作木工活,瓦工活,鉗工,開車,修車等等,心靈手巧,還擔(dān)當(dāng)鄉(xiāng)村婚禮司儀,響當(dāng)當(dāng),頂呱呱。幾十年的辛勞和閱歷,己經(jīng)把他磨煉成一個精明能干的優(yōu)秀青年。只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愛妻,由他撐起這個家,是肩上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他放心不下爹和娘,只好暫時不能外出去奮斗發(fā)展。但我相信:辛勞的汗水終有一天會化為甘甜的美酒。為他鼓掌!為他加油!
車啟動了,我與親人一一握手,含淚言別,回頭往車后看,親人還在院門口揮手致意。至今想起,記憶猶新,他們那個熱情勁兒,那個實在勁兒,讓人盛情難卻,讓人格外感動。如果暫時我還能堅持住,挺住,撐得住,不倒下,只要身體允許,還會;丶铱纯,我知道,那個簡樸而溫馨的家在等我回去……我愛你們!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2
我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三十年了,三十年里我總會憶起家鄉(xiāng),在那里留下了我童年許多的回憶,太多的歡笑,那里到處都留下了我童年的足跡。每每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老屋,熟悉的景物都仿佛是在昨日,故鄉(xiāng)的那副山水畫鐫刻在腦海永遠無法忘卻,無法抹去,心情有時久久難平。
以前農(nóng)村做的都是磚瓦房,一家挨著一家,一排就是十幾戶人家,每家每戶從前門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直通到后門,活脫脫就是一個口字。以前沒有計劃生育,每家都有四、五個小孩,一家六、七口就擠在那間簡陋的屋子里生活,以前條件雖然艱苦,但是一家人生活得齊樂融融,無憂無慮。
每天村里最熱鬧的就屬吃飯和晚上乘涼的時候,大人們?nèi)齻一群五個一伙端著飯碗邊吃邊聊 ,男人們聊著田里的農(nóng)活、收成;女人們聊的大多是小孩、家務(wù);我們小孩端著碗找自己喜歡的玩伴,從這家串到那家,誰家有點好吃的也會端出來一起分享,不分彼此。大人們只有這個時候才有點空閑,吃完飯都散了去田里各忙各的農(nóng)活。
每年夏天的夜晚是一年中最熱鬧的季節(jié),我們吃完晚飯每家每戶都把自己家的竹床搬到外面,大人們每人手上一把竹扇,用來乘涼和驅(qū)趕蚊子。我們小孩在外面嬉笑打鬧,你追我趕,玩累了就躺在竹床上,大人們手里拿著扇子一邊扇風(fēng)一邊幫我們驅(qū)趕蚊子。我們每天晚上就這樣看著星星,數(shù)著星星,聽著蚊子的嗡嗡聲入睡,但不知道為什么每天都睡得特香。
以前小時候非常羨慕城市的小孩,天天盼望著能早點長大,早點離開那片貧瘠的土地,到大城市安身立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若干年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經(jīng)過拼命努力得來的卻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雖然物質(zhì)生活比以前豐富和充足,但我們卻失去了快樂和天真、純樸與善良。城市里彌漫著冷漠和麻木的味道,以前令我為之羨慕和向往的城市如今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座座冷冰冰的孤城。
人到中年越來越懷念以前在農(nóng)村的日子,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卷天外云卷云舒,過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現(xiàn)在回過頭看反而覺得以前的生活是一種奢求,上天真是跟我們?nèi)祟愰_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千回百轉(zhuǎn),卻使我們想轉(zhuǎn)回到原點,那是綠葉對根的情意,落葉歸根吧!
這么多年過去了,父母早已不在了,但我經(jīng)常會回老家看看,看看那里的父老鄉(xiāng)親,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每次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父輩越來越少了,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少,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身在異鄉(xiāng)每次聽到熟悉的鄉(xiāng)音,每次見到老鄉(xiāng)都異常親切,總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衷腸,這也許就是鄉(xiāng)情。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3
坐在席中,這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結(jié)婚的宴席,我遠房一個妹妹的喜宴,我被安排在重要位置。于是也中規(guī)中矩地端坐著,一派淑女的模樣。
母親悄悄地走到身邊,示意我出來一下。走到門口,一個阿婆,蒼蒼白發(fā),臉上滿是千山萬壑的皺紋。瞇縫著眼,拉著我的手端詳,笑。
“小蘭子一晃都這么大了!
“阿婆,是阿婆!”在驚喜地喚著阿婆的時候,眼前一一掠過的是當(dāng)年阿婆的模樣:梳著齊整的小髻,著一身對襟盤扣合體樸素的衣裳,臉上永遠是淳樸的笑,干凈利索的樣子;還有她小小的透著溫馨的小屋,矮矮的圍院,和圍院外我每天路過的窄窄的小路。
“阿婆昨天聽說你今天在,就想著一定來看看你!”母親在一邊旁白著。
“是啊,我得看看以前那個鬼精靈的蘭子長成啥樣了?還認(rèn)識我這婆不?”她慈愛地攥緊我的手,又伸手幫我順順頭發(fā)。還是那樣溫暖的笑。
“蘭子長得這樣精致了呢!小時候可是個調(diào)皮鬼,男孩模樣!”我伸伸舌頭,嬌嗔地做了個鬼臉。是啊,我的鄉(xiāng)村生活,那時離淑女很遙遠,活脫就是一個總是闖禍讓父母頭疼的“假小子”。阿婆幾句話,一下子讓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光。
阿婆家在我上學(xué)必經(jīng)的路旁。每天清晨,小山村的霧嵐還未散盡。靜謐中,我總是騎著單車勇猛地沖鋒在阿婆家那條小路上。這時的阿婆要么在院子里晾曬著衣服,要么在給雞喂食,或者就坐在灶堂前,一任屋頂飄出淡藍的炊煙。老遠的,我會以一陣急促的車鈴聲預(yù)告我來的消息,然后習(xí)慣地來一句“阿婆,早”——我雖然很調(diào)皮,但小孩兒當(dāng)中還是算有禮貌的,嘴巴甜,父母教育的結(jié)果。阿婆也總會適時抬起頭,“蘭子,又上學(xué)了,慢點呵!”通常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車子早已溜出好遠了,只是遠遠地大聲地應(yīng)和著。山村的靜謐就這樣被我們打破了,一個早晨在簡單的問答中生動起來。
回來照舊要經(jīng)過這條路的。時常有驚喜。阿婆家有孩子在城里上班,不時帶些時鮮的東西孝敬她,而我因為深得阿婆的喜愛,常有口福。幾粒糖果、幾塊餅干、果脯、巧克力、水果。許多鄉(xiāng)下難見和匱乏的東西只有阿婆常給我留著,滿口盈香至今飄蕩。以后外出求學(xué),每年寒暑假回家,總會到阿婆家坐坐,那里蓄著我枯燥讀書時光的許多樂趣和溫暖。
和阿婆拉著家常的時候,圍上來幾個靚靚的女孩兒,豆蔻的年華,蔥兒似的水靈,新潮時尚的打扮,恍惚間覺得自己老了。疑惑間,一個個甜甜地叫“蘭姐姐”?次以尞惖谋砬,一個娃娃臉大眼睛的姑娘露著花兒般的笑,說:“不記得我了,我是敏!薄拔沂窃隆薄N已粡垙埬樛^去,可不是?是我曾經(jīng)的那些衷心的擁護者呢,她們管我叫“姐”,然后成天介地跟在我的身后,指望我領(lǐng)著她們游戲,帶著她們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童年的歡樂記憶里有她們,那些遺失的過往奇跡般地一幕幕重被拾起,鮮活的,清晰的,明麗的,快樂的。
寒暄了一陣,又得坐回席中。那些關(guān)注的目光一直在身旁纏繞,繞得心里暖意洋洋,溫情滿懷。
傍晚,將要離開,在必經(jīng)的村口站了好多的人。走過時,以前住我前屋的張婆急急地走到自己開的小店里抓了一袋花生塞到我口袋;同齡的童年的伙伴斐站在人群后羞怯地對我笑笑點頭,他看上去有滄桑的痕跡,但笑容依然如昨日的燦爛;那些大嬸大媽總是笑著去抱我女兒,不時在口袋里塞上各種自家炒的特產(chǎn);還聽到有人以長輩的身份津津樂道我小時那些調(diào)皮的趣事。
我一路靜靜地走過,臉上露著笑,和他們招呼著,心里卻思潮翻涌。不長的路,讓我忽然深切地懂得什么叫鄉(xiāng)親,什么叫鄉(xiāng)情!
家鄉(xiāng),我這些年很少觸摸的家鄉(xiāng),那些平整的水泥道、一棟棟新矗立的樓房展示著新農(nóng)村建設(shè)的成果,也改變了記憶中故鄉(xiāng)的印象,還有那一張張已然陌生的臉,多少讓我心里有一點惆悵和一絲憂傷,心底似乎有著不被家鄉(xiāng)認(rèn)可的沮喪。然而,走進故鄉(xiāng),走進那些真誠的微笑,我又猛然發(fā)現(xiàn),雖然歲月漸老,但,不老的仍是那鄉(xiāng)情,濃濃的、無邊的、籠罩我一生的鄉(xiāng)情。
這份鄉(xiāng)情,還在的,其實一直都在的。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4
鄉(xiāng)情是一條河,流不盡的是悠悠的歲月。多少回在夢中總搖曳著那悠長的鄉(xiāng)思,脈脈的鄉(xiāng)情。終于,離家?guī)啄,又回到了久別的故鄉(xiāng)。
山風(fēng)依舊干澀澀的,卻帶著大山的氣息,給人以野性的幻想。柔柔的夕陽下翻涌的草波蕩漾著晚歸的愉悅。一條黃牛在“哞哞”地叫著,隱隱的村居被淡淡的青煙彌漫著,傳出媽媽聲聲呼喚。
池塘邊那株楓樹已有西山的紅果那樣紅。曾記得那時的夏夜,我和阿姐總?cè)プ侥菞⒃诜敝γ~中的蜻蜓,有時一抓就是一大把。池塘里一群孩子正在捉泥鰍;小時父親曾告訴我,看見有拇指粗的洞,往里一掏,準(zhǔn)能捉住溜溜的小泥鰍。小河上那條小小泥橋依在,一群螞蟻正忙著搬家,孩提時總天真地問母親:“螞蟻要去哪兒?”母親笑著說:“它們要離開家鄉(xiāng),去很遠的地方。”這下,我慌了,于是用泥巴擋住它們的去路,看到四散里逃的螞蟻,我又不知所措。這時一只大螃蟹從石縫里出來,比劃了兩下,又匆匆地爬到對岸去了。
前邊是張伯的板栗林,板栗已張開了嘴,露出那惹人的果子,孩子們正在媽媽的呼喚中往回趕,跑在最后的孩子聽到“叭”的一聲響,又跑了回來尋新掉下的果子。仍記得那時檢板栗的孩子中就我和秀秀最乖,從不用竹竿打板栗,于是到最后總能得到一袋張伯獎給我們的大板栗。一個板栗掉下來,砸在頭上,麻痛麻痛的。幾年前,我向張伯告別,他給了我一袋棕黃棕黃的果子,又小心從懷里取出一撮包好的紅土交給我說:“娃兒,去吧,可別忘了家鄉(xiāng),別忘了家鄉(xiāng)的紅土地!倍瘢瑥埐o靜地躺在紅土地下,墳前的黃草狂舞著。我默默地撒下這一撮帶著體溫的紅土。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我來到小河邊,清清的河水映出我的面容,我掬了一把水,抹掉一臉的塵埃和疲倦,河水中映出我久違的清新。
在大山中,熟悉而又親切,我恣情地投入這偉大的懷抱,沐浴著它的靈氣。一輪皓月當(dāng)空掛著,月光溶溶中我深情地吸著那撲人鼻孔的茶花香,片片情兒融在這靜靜的清輝中,不再飄泊。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5
春節(jié)后,從老家兗州出發(fā)來到吉林。天氣轉(zhuǎn)暖,工地上也到了最忙的階段,晝夜忙碌的山東人無暇顧及江城春色。
東北的春天格外晚,四月的天氣很像山東的早春二月。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中午,一位正端著飯碗的工友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在食堂門口大叫了一聲:快看,這里有棵薺菜。正在吃飯的工友們紛紛跑出餐廳,把小草圍了個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爭執(zhí)起來,有的說像,有的說根本就不是,笑著互不相讓。人多無法靠近,但還是被一位眼尖的工友看見了,就大聲喊著:嫂子,快來當(dāng)裁判。我煞有其事地笑著對工友說:閃開閃開,權(quán)威來了,我是吃野菜的專家。圍觀的工友們聽到我夸張的介紹,都“哈哈”大笑起來。走到了中間,細(xì)看那嫩綠小草:它緊塌在地上,綠色的葉子,羽狀的葉片,帶了分叉。如果它長在我們家鄉(xiāng)的麥田里,我會毫不猶豫斷定這就是薺菜,但在東北的黑土地上,有許多我沒見過的植物,它們和家鄉(xiāng)的小草形狀類似但又不是同一種,況且這草還沒成形,我也不敢肯定,只好模棱兩可地說:像,也不像。
提起薺菜,鄉(xiāng)友們有了說不完的話題,想家之情溢于言表。家鄉(xiāng)一望無際的麥田,綠油油的麥苗間,蔥郁的薺菜一樣的生機勃勃;還有母親或妻子包的薺菜餡餃子,家鄉(xiāng)最平常的東西在這里看一眼、嘗一口都成了奢望,家已好久沒有回去了。
游子的生活,疲備的身軀,平淡無奇的飯菜,思念家鄉(xiāng)和親人的痛苦,與其說是對薺菜的興趣,不如說思鄉(xiāng)、愛鄉(xiāng)的情感更濃烈。受鄉(xiāng)友的感染,越來越想對吃一頓薺菜餡餃子。多方打聽,終于托朋友在超市花十元錢買到了一公斤薺菜。時間有限,就包成了大包子,蒸熟后一一讓鄉(xiāng)友品嘗,我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滿口鮮香,比母親包的薺菜餃子毫不遜色,抬頭再看看周圍朝夕相處的鄉(xiāng)友們,都吃得香甜,好像只要吃下薺菜,思鄉(xiāng)之愁就會淡去了許多。
薺菜包子里那濃濃的親情、鄉(xiāng)情喲。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6
曾經(jīng),我們祖祖輩輩守土為本,用犁鏵拓荒,在這沒有陌生人踏過的土地上播種著希望。又是何時,我們這幫農(nóng)民的兒子,以各種理由走出家門,從此不愿回頭,努力褪去身上的土色,夢想身份換為“城里人”。
我也不例外,泥巴腿子在城市的工地上往返穿梭,追求一個不著邊際的追求。在我有限的記憶里,總是有很多最美的詞被用來形容城市的滄桑巨變,那夢幻般的浪漫,還有那流光溢彩,都成了我們千萬農(nóng)民工做了又做的夢。
我們擁擠在這現(xiàn)代化的城市里,屏住呼吸,到處是前衛(wèi)潮流,到處是高樓大廈,可我們總覺得雖舉世太平卻又無處不是喧嘩,也更讓我們迷茫于這一片土地。
我們走進這城市,卻又融不進這城市,更讀不懂這城市,人心如此隔膜。在我們跋涉的路上鋪滿了絲網(wǎng),折磨我們稚拙而又單純的幻想,以至于我們的心無處定在。太多的淚流與愁思,都凝結(jié)在蒼老的記憶上,生活在城市里,可根一直在這堅硬的水泥地上裸露著,找不到賴以生存的土壤。一種孤獨,總是屬于我們這群農(nóng)民的兒子。
回過頭來,總會有一種鄉(xiāng)土的特別氣息撲面而來:歸來吧,故鄉(xiāng)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行于浮世,寧靜已是一種奢望,又有多少城里人向往那一種恬淡的田園生活。有時,我們也迷惑,與遠離了大自然的城里人相比,我們誰更幸運?與我們的物質(zhì)一無所有相比,城里人精神追求的匱乏,哪一種更象真的一無所有。
也許,今日的故鄉(xiāng)已遠不是過去那個概念里的故鄉(xiāng)了,那種自然的青山綠水,讓回歸的我們熱切渴望與它互動,在這單純美好的土地上書寫我們的青春。曾經(jīng),我們領(lǐng)略過了現(xiàn)代化的文明,接受過城市文明的浸染,使我們深深地體會,城市和鄉(xiāng)村,其實也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只是我們站在不同的兩端,觀察的角度不同罷了。
冬日暖陽,走在故鄉(xiāng)的小路上,到處仍是生機盎然,故鄉(xiāng)的色彩,飄入眼底,又如流霞照徹全身,這里,或許真的可以栽種哺育我們的情思,讓發(fā)芽的夢想,沿著枯藤攀上柱天巨木。這一方凈土,是偏遠于城市的一隅,我們這些歸來的孩子啊,投入故鄉(xiāng)的懷抱,走進溫暖的童話。
走在這高天廣宇之下,心靈也解除了禁錮,獲得了頓悟后的自由,與大自然相融,無拘無束地寄情于天地之間,讓心逍遙起來,馳騁八極,視望無際。那些原始的風(fēng)景,真的是夢境另一種形式的存在,鄉(xiāng)親有情,鄉(xiāng)土有情,那是單調(diào)沉悶的生活之外的另一種心情。故鄉(xiāng)的時光永遠是悠閑從容的,帶著一種濕潤閑適的氣質(zhì),加上那粗疏簡樸的生活,讓人迷醉,怎忍再別。
走回故鄉(xiāng),無論是什么樣的景致,都會讓人目眩神迷,無限向往。這里沒有喧囂,只有清澈明亮的自然美景。無論你走的再遠,它也總會在這一端靜靜地等待。對于我們這些在外打拼的農(nóng)民來說,故鄉(xiāng)就是那軟玉濕香,總是能讓我們體味到什么是幸福。
如今,又有一批人,他們生在城市,長在城市,卻將夢想嵌入鄉(xiāng)土,一種新的活力,一種新的朝氣,如巨龍般沸騰在他們心中,他們在用一腔熱情,敲醒蒼茫的大地,他們在用一顆含金的心,更迭著漫長歲月中的每一個黑夜和白天。他們想用神來之筆,勾勒出農(nóng)村的靈動,體現(xiàn)出自然生命和諧的統(tǒng)一。
。禾斓嘏c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以一種順應(yīng)自然發(fā)展的至上境界,來凈化俗世中人們疲憊的心靈,在這里,人們用閑適的生活態(tài)度,詮釋著最樸素的生活哲理:大千世界,萬事萬物,循道而生,循道而存。
有時想一想,人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什么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看著故鄉(xiāng)那一戶戶的人家,院落連著院落,整個村莊寧靜一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園,故鄉(xiāng),仿佛真正從畫卷中采擷出來的實景,漫步在垅上,生活對我們是如此寵愛,我們腳下的大地依然的踏實,我們頭上的天空依然蔚藍,原來,幸福已經(jīng)象陽光一樣燦爛了。
今天的故鄉(xiāng)依舊沉默不語,可在我們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里,卻深深地留住了這個名字,站在這繁華之外的靜謐之間,看到的是鄉(xiāng)親們?nèi)绱猴L(fēng)般的笑靨。由此,我默默許下美好的愿望:天佑故鄉(xiāng),天佑鄉(xiāng)親。
故鄉(xiāng),這養(yǎng)育我祖祖輩輩的鄉(xiāng)土,如此”清幽“之氣,已把我們滿身浸染,幾許回眸,幾許輪回,心中無數(shù)悸動,怎讓人舍得逃離?
故鄉(xiāng),有一種純樸的美,這里沒有人為的雕琢,也沒有世俗的侵?jǐn)_,多少年來,它天然,安祥,在一片祥和的世界中,享受著自已安逸的美麗,它用四季中不變的生命之色召喚著早該為心靈放個假的世人。
是啊,人最應(yīng)該享受簡單純粹的生活,就象我的鄉(xiāng)親,置于山野,沒有世俗的打擾,也沒有奢華的誘惑,他們只是簡單地為信仰活著,無欲則剛,這是一種境界,是對生命的'凈化,也是對靈魂的升華,我們這些歸來孩子的那些曾經(jīng)的夢想,皆在此化為一抹淡淡的輕煙。
”鄉(xiāng)情是什么?不就是那灣灣的小溪和溪邊的繁花嗎?不就是那絢爛果林和果林中的小鳥嗎?不就是那寬寬的田垅和田垅上的芬芳馥郁嗎?不就是那藍藍的炊煙和隨之升起的安逸嗎?不就是那永遠清冽甘甜的老井和井邊村女的遐想嗎?”驀然間想起一位作家說過的這段話,索性就以此來作結(jié)吧。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7
小時候,家鄉(xiāng)是每個孩子的搖籃;長大后,家鄉(xiāng)是我們這些浪跡天涯人的根,它是我們童年的樂園,這里有我成長的影子,有我玩耍的痕跡。
每次回老家,走到村后的大橋上,就會感覺濃濃的親情撲面而來。毫不夸張地說,樹木、大地、小溪感覺都是親的。
鄉(xiāng)村和城市的最大區(qū)別是人情比較濃,無論有無血緣關(guān)系,也無論是否同姓同族,相互之間都親如一家人。盡管發(fā)生在身邊的是一件件平平凡凡的小事,但深深感動著我,影像般在腦中一次次出現(xiàn)。
人常說窮家難舍,我家住城市也十幾年了,可我每次回老家,頭天晚上一定睡不好覺,提起回家總是很興奮。老公說我,你怎么一回家就高興得像小孩過新年似的!也許我這個人念舊,不僅想爹媽,感到村里每個人都會想念。他們待我也像自己的孩子,每次相見,她們總拉著我的手,問寒問暖,家里和睦不和睦?孩子學(xué)習(xí)還好吧?工作累不累?就像自家的老人那么親。這次匆匆告別繁華吵鬧的城市,回到故鄉(xiāng)的懷抱,伺候病榻上的母親,又一次體驗了鄉(xiāng)村質(zhì)樸的情感。
按理說,機關(guān)辦公室的工作,每天就是動手敲敲鍵盤,動動腦子的活,看似勞動量不大,但一天工作下來很累,到家就想倒在沙發(fā)上,F(xiàn)在一天到晚,圍著不能自理的母親轉(zhuǎn)悠,做飯、喂飯、擦屎刮尿,再加上為母親洗洗涮涮、打針吃藥的護理,真忙得眼花。盡管每天都這樣忙忙碌碌,但沒感覺多勞累,反而比上班輕松,大概是在家心情比較放松,內(nèi)心沒有壓力的緣故。
母親癱瘓多年,長年躺在床上,難免心中孤獨、寂寞,導(dǎo)致老人心情常常煩躁不安。平時都是爸爸一人服侍,弟弟一早一晚過去幫幫忙。無論什么事,只要爸吱一聲,他們不嫌臟不嫌累,鄰居都伸手幫忙。
知道媽媽長期一個人在家,左鄰右舍的大娘嬸子常來我家和媽媽嘮兩句,開幾句玩笑,逗得我媽很開心。還有后街的四奶奶,她比媽長兩輩,也隔三差五過來看看我媽。鄰居們知道我爸一個大男人不容易,做飯可能少了花樣,幾乎半截村子,誰家吃個另樣的,改善個生活,總不忘給我爸媽送一份,比如,包個包子、餃子、炸個丸子、烙個蔥油餅、槐花餅,看起來雖不是什么高級營養(yǎng)品,但讓我非常非常地感動,這里面包含著大家的愛心,體現(xiàn)著鄉(xiāng)鄰情,這情意無論花多少錢都是買不到的,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
鄰居二叔常幫我爸干體力活,爸有哮喘病,一冷一累就喘,冬天幫我爸提水、提煤球;春夏幫助剪修院中的樹枝。我家在鄉(xiāng)村,離集市有六七里遠,對老年人來說,趕趟集買東西也不是件易事,更何況媽媽躺在床上,家里根本就離不開人。叔每次趕集,都問問我爸需不需要捎帶東西。有時直接用電車載著我爸匆匆去趟集市,到了集上需要啥趕快買,來回一小時,再把我爸送到家門口?紤]到我爸肺氣腫,動動就喘,叔細(xì)心,總是把比較重的東西,幫助拎到屋里,有時坐下來吸支煙,喝口茶水,有時放下東西就走人。爸買的水果拾給他幾個,叔就生氣地說爸,你再這樣客氣,我以后就不拉你去趕集了……你看,這么好的鄰居哪里找呀!“遠親不如近鄰”在我家演繹得淋淋盡致。
大伙處處照顧我爸。春節(jié)后,家門前修了條路,爸的門前多修了一米多寬,一直延伸到家里的大門口。當(dāng)時,負(fù)責(zé)操心修路的加兵說,二老爺年紀(jì)大了,用輪椅推個病人出出進進不容易,他家門前修寬一點,問大家有沒有意見?大家一致支持,贊成加兵考慮得對,爸爸要加錢,大家都不讓,我們被大家的愛心所感動。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農(nóng)村修路很難,政府不撥款,又沒貴人贊助,都是大伙自個掏腰包集資修的。
說來我很愧疚,在外這么多年,攢點積蓄都買房了,如今還還著貸款,手里拮據(jù),也無力幫村民一把。想想一個農(nóng)民歌手朱之文,出錢連續(xù)為村民修了兩條路,并捐款蓋了一座小學(xué),為村民謀了福利。有能力幫助別人,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修路的最后一天,每家出一個勞動力撒石子,弟弟外出不在家,我扛著鐵鍬干了一下午。由于平時沒出過力,干起來還真不輕松,但我不偷懶很賣力地干。結(jié)果呢,他們處處照顧我,這個說,你少干點別累壞了;那個說,你歇會,不用那么賣力;領(lǐng)導(dǎo)也說,一家一個人,你湊個數(shù)就行了,你不用那么實干,意思意思就行。知道我多年在外,他們都高看我一等,處處替我著想,我感動得眼里含著淚。其實這些普通的村民,更讓人敬佩,他們整天臉朝黃土背朝天,不分天氣好壞,泥里水里田間勞作,他們的厚道純樸更值得我們尊重。
爸爸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周圍幾位老人孩子出去打工,家沒電話,爸爸的手機就成了他們親人的聯(lián)絡(luò)點。有時老人想和孩子聯(lián)系,爸爸就把電話直接撥出去,盡管長途,爸爸一點也不吝惜話費。
再說說爸爸的菜園子,我家東院有幾間舊房子沒住人,爸把當(dāng)院開墾成菜地,于是就有了爸爸的菜園子。起初我不理解爸爸,說爸種那么多菜干嗎?照顧我媽您就夠累了,您又不是沒工資,買點吃算了,別掏苦力了。您多加勞累,又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多遭罪?
爸說,孩子你不懂,這里面有很多樂趣。不僅能鍛煉了身體,還能多少回報鄰居,心里很舒坦。農(nóng)忙季節(jié),誰有時間整天趕集上店,再說像蔥、蒜、香菜都是調(diào)味品,吃不了多少,就是嘗個鮮,你買一大把回來,等不到吃完就壞了。
爸爸還說,看到菜苗從種植到盼它破土而出,露出自己的小腦袋,然后澆水、施肥、管理、到豐收,很有成就感。我現(xiàn)在看著菜一天天長大,就像自己的孩子在身邊慢慢長大一樣,雖然累點但心里很充實,感覺良好。
爸爸雖然教師出身,但也是為人樸實的老人。爸爸告訴我,種菜也是一種樂趣。一到夏天,茄子、豆角、辣椒、西紅柿,每樣都種上兩壟,還種了大量的蔥、香菜、韭菜,然后澆水、施肥、管理。見了鄰居,爸最常說的一句話,你們吃菜就過來摘啊,沒打藥的,純綠色食品,我自己吃不完就壞了。鄰居們理解爸爸的心情,也有成人之美,就隨意去摘把菜,吃個鮮,以滿足老人家的感恩之心。后來我漸漸理解了爸爸,爸爸的菜園子原來蘊含著大家濃濃的親情,包含著爸爸的感恩之意。
我們農(nóng)村人吃飯,多年來也沒改變習(xí)慣。春秋天還是蹲街扎堆吃飯,端著碗,拿著饃,吃著說著。誰家炸個丸子,包個肉包,一準(zhǔn)端出半饃框,讓大家一飽口福。不管誰家出了紅事白事,大伙也是一起上,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誰家有難,鄰居都熱心支援。就說說王大爺吧,春節(jié)后突然中風(fēng),家中也不富裕,不知誰挑個頭,你家三百,我家五百,一天湊齊兩萬多,派代表送去,住院護士給量個體溫,送個藥片都要錢,在家容易出門難,不夠大家再給湊,保證沒誰催你要錢,啥時候有啥時給,交代王大爺兒子安心住院治療。王家兒子說,正愁錢呢,昨天就催著繳費,真解燃眉之急。
我們從這些普通小事上,不難看出農(nóng)民的實在善良。農(nóng)民有這種胸懷很了不起,不怕你不還,不像有些城市人,喝起酒來稱兄道弟,一說借錢,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有一萬個理由不借給你,并且說得滾瓜溜圓。
農(nóng)村雖然大的環(huán)境不如城市完美,至今沒有健身活動場所,老年人沒有娛樂園地,但我每次探親,濃濃的鄉(xiāng)情都包圍著我,感染著我。
家鄉(xiāng)就是自己的靈魂棲地,無論在外漂泊多久,無論距家多遠,魂永遠扎根在鄉(xiāng)村。這里不僅有生養(yǎng)我們的爹娘,還有勝似親人一樣的鄉(xiāng)鄰。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8
我一直是把我生活工作過的工廠稱之為“故鄉(xiāng)”的。
我的父母是一個三線廠的第一代創(chuàng)業(yè)者,在1965年,他們響應(yīng)黨的號召,在“備戰(zhàn)備荒為人民”、“好人好馬上三線”的時代號召下,打起背包,跋山涉水,在韓王山的深處和工友們用艱辛和血汗建立起了這個化工廠。
從出生起,我就生活在這個溝壑里。由于建廠時的技術(shù)人員和建筑人員來自五湖四海,方言的不同造成交流障礙,于是,普通話就成為工廠里的語言,特別是我們這些職工子弟,哪一個不會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呢。
我小學(xué)的班主任楊老師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南方人,丈夫是工程師,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學(xué)習(xí)好,那時候上學(xué)是可以跳級的,他們?nèi)齻都用三年或四年的時間讀完小學(xué)。常被父母比作榜樣,原來,那時候也有“別人家的孩子”。
根本不用定響鈴,遍布廠區(qū)、家屬區(qū)的有線大喇叭每天早上6點半喇叭里開始吹起床號,然后轉(zhuǎn)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節(jié)目,伴著新聞被父母強行從床上拉起來吃早飯,聽著大喇叭里的《運動員進行曲》或《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背起書包上學(xué)。父母倒班的時候不忘讓我們脖子上挎上鑰匙,很早我們這群孩子們都會自己做飯。中午十二點半大喇叭里準(zhǔn)時轉(zhuǎn)播劉蘭芳的評書,特別是《岳飛傳》和《楊家將》讓我聽得如醉如癡,直到“要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才依依不舍離開。
我家住在山腳下,而學(xué)校在半山腰的另一個邊緣。上學(xué)路過廠區(qū),大型設(shè)備的轟鳴聲讓我感覺很好奇,期間還路過原料煤場,黑壓壓的一大片,總會有臨時工不論嚴(yán)寒酷暑都拿著錘子在把大塊的煤砸成小塊。放學(xué)的時候,由于是一路下坡,身后就會揚起陣陣煤粉,一路黑煙滾滾飛奔回家。我家的窯洞,聽父輩們說是城里大財主任聚武的房子,是長工們看山的地方,可我怎么看也覺得像是避暑山莊,用石頭依山建起幾排窯洞,冬暖夏涼,我們居住的兩間窯洞是套間,門口有顆合歡樹,樹干上常年綁著橡皮筋,在沒有電視電腦的年代,那是我和伙伴們經(jīng)常玩的游戲之一。
1950年著名詩人阮章競在長篇敘事詩《漳河水》這樣寫道:
漳河水,九十九道彎,
層層樹,重重山,
層層綠樹重重霧,
重重高山云斷路。
……
而我們工廠因為水源的關(guān)系,就建立在清漳河畔,美麗的漳河水從山腳下蜿蜒而過,豐沛的地下水資源把那片河灘地打造成了水草豐美的地方。成片的蘆葦帳里常有野鴨出現(xiàn),偶爾還能看到成對的鴛鴦在溪邊戲水,烏龜爬上河床曬太陽。我常玩的地方就是那片河灘濕地了。即使父母都有工資,那個計劃經(jīng)濟年代的物質(zhì)生活也極度匱乏,母親在山坡邊開墾了大片荒地,養(yǎng)了很多鴨子,最多的時候有十九只。鴨子的食量很大,每天放學(xué)我都會去河灘撈水草。水草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即使瑟瑟的冬天,汩汩的泉眼里也會冒著騰騰的熱氣,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夏天的傍晚是我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光,拉上哥哥,拎起水桶,扛起帶竹竿小網(wǎng),把自己置身于清涼的溪水中撈小魚、小蝦、河螺等水生物來喂鴨子,然后帶著勝利成果一臉興奮跑回家。現(xiàn)在一直想,面對活生生的生靈我是怎么做到的,也許是想著巧手的母親是如何用鴨蛋給我們做各種美食吧。
記憶里的一個暑假,父親領(lǐng)著我們,在漳河支流的小池塘里放鴨子。鴨子在池塘里嬉戲捕食,而父親,就在漳河的不遠處捕魚,下午的晚霞,照著父親撒網(wǎng)捕魚的模樣,周圍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八月份的初秋,蘆葦?shù)娜~片尚為綠色,配以白色的花絮,真是美極了,如果用畫框框住,就是最美麗的光影了。
1986年,正上高一的我工廠招工,只招收職工子弟,父親問我,我想都沒想,隨口一句“上班!”我順利地成為一名化驗員。那時候工廠已經(jīng)不再生產(chǎn)炸藥等軍工產(chǎn)品了!皞鋺(zhàn)備荒”的倉庫里只;柿。上班守著家,又守住了那片河灘地,而那片河灘地在短短的幾年,已經(jīng)面目全非,母親說:“工廠排放的污水把河水都污染了,再加上毫無節(jié)制的捕撈,野鴨鴛鴦早已經(jīng)看不到了,魚也很少見,不過,市場放開,生活條件好了,廠里也沒人喂鴨子。否則拿什么喂鴨子呢?”
1999年,在我上班十多年后,我的工廠,在體制改革的浪潮中被淘汰,我成了千千萬萬下崗職工中的一員。
許多人在下崗或退休后落葉歸根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走了一個世紀(jì)。他們難以融入當(dāng)?shù)氐纳,廠里就是他們眼中的全部世界。于是部分人返回來住在已經(jīng)破產(chǎn)的工廠里,拿著微薄的退休金或補貼,開荒種地,守著空蕩蕩的廠房,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不管戶口本上的“籍貫”一行寫著什么,廠里始終是他們心中的故鄉(xiāng)。
他們說,守著那里,踏實。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9
仰望天空,寄語蒼穹,告訴星月,游子何處不思鄉(xiāng),大年夜大年夜地見證,青山知道,綠水記住我心中最美的鄉(xiāng)思情長。
有水的處所就是故鄉(xiāng),風(fēng)飄過的偏向?qū)懴锣l(xiāng)愁溫柔押韻的詩行,蔚藍色的天空中炫麗的霓裳羽舞演繹我思鄉(xiāng)的情長,思路萬千,春雨綿綿,梳洗桃紅梨白梅菲色舞的眸光,秋雨綿綿,襯著梧桐芭蕉的惆悵,灑落我心中點點滴滴的思鄉(xiāng)情懷,霧靄覆蓋生我養(yǎng)我的小村,炊煙裊裊,嫩綠色的小草掛著晶瑩剔透的露水在盡情地夸耀,棱鏡晨光琥珀色中花兒綻放的嬌俏,蟲鳴鳥語在心坎的原野上空婉轉(zhuǎn),真善美的陶冶心靈的登峰造極,田埂上的野菊花清氤芳噴噴鼻,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長,黃燦燦的油菜花里藏滿小蜜蜂嗡嗡的音樂篇章,甜美在此釀制,春風(fēng)吹拂一陣陣沁人心扉的芳噴噴鼻,蜂蝶蹁躚起舞詮釋人們生活的幸福美滿如意吉祥.清馨的氣味誘惑著蔥綠色的麥苗在春風(fēng)中泛起了波浪。
告訴粉黛的桃花,寄語柳絮,請出黃鸝鳥把春天留下送給故鄉(xiāng),邀來琥珀色的晨光與長者鄉(xiāng)親互相道一聲;你早,你好!輕剪一款姹紫嫣紅朝霞的霓裳,巧裁一件春秋時裝,披掛在故鄉(xiāng)的身上,喚來太陽公公請他白叟家把聰慧的靈光照射在故村夫的額頭上,醍醐灌頂折射出前程似錦的的殘暴光輝。
請托月亮瑰寶繡一份相思思鄉(xiāng)的云錦, 拼上槐樹木的邊框,蘸一筆故鄉(xiāng)小河水的凝碧,錄一段村前涓涓小溪流淌的聲響,故鄉(xiāng)玉女潭清泉叮咚旋律的婉轉(zhuǎn),在心中寫下【鄉(xiāng)愁】千遍萬行凝集在記憶的郵箱,掛在故鄉(xiāng)的心墻,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的鄉(xiāng)思情懷,砥礪成揮之不去的音畫鏡像。
鄉(xiāng)情散文隨筆10
一、田間
國慶放假了,別人都去大城市去旅游,可我卻登上了回家的火車,我也權(quán)當(dāng)鄉(xiāng)村游吧!主要回家看看老娘!
一路輕松愉悅,慢慢欣賞著鄉(xiāng)村田園的風(fēng)景,國慶已是初秋,秋高氣爽,惠風(fēng)和暢,水泥路很寬很平,自行車腳踏板發(fā)出吱吱的聲音,不用車鈴,前面的人就知道后面有人騎車。雖然聲音人點刺耳,可因為心情不錯,聽起來也感覺像元旦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優(yōu)美的旋律,不過這是我的感覺,也許路人不這么認(rèn)為,我在乎自己的享受,就不能顧及路友的感覺。
先走水泥大路,距家還有四五路時,轉(zhuǎn)入了臨村的小路,其實臨村本不是和我們當(dāng)初一樣的“村”,該稱為農(nóng)場才對。我們小時,農(nóng)場的人稱我們?yōu)椤班l(xiāng)里人”,我們稱他們?yōu)椤皥隼锶恕,似乎?dāng)時我們就低他們一等,他們也感覺就高我們一等。
到我們初中上學(xué)時,稱我們鄉(xiāng)里人的卻又成了同班同學(xué),格局是我們鄉(xiāng)里人多。終于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了發(fā)生了因為叫”鄉(xiāng)里人“引起的“戰(zhàn)爭,”。人數(shù)眾多的我們鄉(xiāng)里人把人數(shù)少的“場里人”狠狠揍了一頓,以至一直到了我們初中畢業(yè)再也沒有同學(xué)敢稱我們?yōu)椤班l(xiāng)里人"。
一直到我們各自畢業(yè)成家,后來同學(xué)聚會,才又提起這事,說我們鄉(xiāng)里人當(dāng)時下手也真狠!我們都說那時不懂事,也怪當(dāng)初你們嘴硬,不然了也不會小受皮肉之苦!當(dāng)然早已皮肉不痛,當(dāng)初的“戰(zhàn)爭”成了現(xiàn)在灑桌上敬酒下肚的一個絕好的理由!
走過小時農(nóng)場的梨園,那是我們上學(xué)的必經(jīng)之地,物質(zhì)缺乏的年代加上我們兒時的本性,經(jīng)常偷吃沒長熟的梨,梨樹底下長著瓜園,瓜地里的瓜也成了我們偷吃的目標(biāo),看園的老頭。無論從年齡還是奔跑的速度都遠遠不是能和我們相比的,早上上學(xué)早,我們一行三五人,經(jīng)常把還在熟睡中的看瓜棚中的老頭鎖在棚里,眼看著我們偷他的瓜和梨,也無法出來,只能在棚里破口大罵,我們是早已滿載而去……或者是看瓜人在后面追我們,我們以百米賽跑的速度一腳踩壞一個瓜向前奔……現(xiàn)在想想,小時我們真是調(diào)皮搗蛋!
在梨園邊上停了下來,看到路邊有賣梨的,現(xiàn)在我不能再去偷,問多少錢一斤,他說八角,我買了五斤,賣梨的把酸的梨說成甜的,我給他一一糾正,說得他不也意思,我說我就是你們臨村的,小時天天來偷你們這梨,當(dāng)時哪棵樹上長什么梨我都記得清,現(xiàn)在幾十年過去了,我記不得了,賣梨的淡淡一笑,嘴里說:“我說呢!原來在生產(chǎn)隊時,你們鄉(xiāng)里人可占我們不少便宜!”我也淡淡一笑:“是嗎?我感覺沒中過什么便宜?最多多來你們這割點喂牛草和燒鍋草罷了……”幾十年過去,早已沒有了農(nóng)村農(nóng)場的區(qū)別,我們還被叫“鄉(xiāng)里人”,也讓我有點苦笑。當(dāng)然更犯不著為這事再動打念!
走過水稻田邊,那里是我小時人們經(jīng)常放牛的地方,原來那個地方是農(nóng)場的一個生產(chǎn)隊,農(nóng)場的牛大多是ZI牛(母),我們放的大多叫GU牛(公的),小時的我們放牛時,只要一把牛牧起來(就是不牽著),這?倳婚L時間都跑到農(nóng)場牛一起去了,還爬在了一起,小時的我們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老是“欺負(fù)”農(nóng)場的牛,后來長大了才知道大人們說的“跑窩”,就像人談戀愛……
水稻田邊的小溝,在兒時的我們感覺很寬大,曾經(jīng)有兒時的伙伴去洗澡,洗過就沒上來,老人說那里有水鬼,可誰也沒看過,當(dāng)年是新扒的,也是我們上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經(jīng)常十個八個伙伴站在岸邊一起向河里尿尿,看誰尿得遠,嚇得女同學(xué)跑得遠遠的,罵我們是小流氓,我們都在那笑,也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樣的,因為我們那時才十歲八歲的,好多事不明白。
經(jīng)過農(nóng)場的一個隊,我們童年曾在那里看《排球女將》、《武松》,曾因看電影搶位子的電影場早已成了一大片魚塘。少年時小伙伴都夸第二排第一家的小女孩最漂亮,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成了什么模樣……
到家后,母親說今天沒什么好吃的,我說吃不是主要的,看看老娘是主要的。
老娘說對的,吃不是主要的,想兒子能看到兒子才是主要的。
我說對對。
母親說對對。
中午菜是:米飯,青豆,洋蔥炒雞蛋,青菜湯。
我吃了說很飽。
母親說這飯吃得很香。
二、棗樹
兒時家里的房子是四間草房,一個院子,旁邊有兩間燒飯的偏房,中間有一棵不知哪個老太爺栽的棗樹,圓桶般粗的樹干,彎彎的向上升起,正好給兒時的我們提供了方便,調(diào)皮的我們會爬上樹梢,像小猴子一樣抱著細(xì)細(xì)的樹桿,在風(fēng)中搖晃,嚇得父母在下面拚命大叫,我們一溜煙向下滑,不知不覺中,鋒利的棗針早已扎進我們的肉里,顧不得疼痛,早已逃之夭夭,等到跑得離父母很遠時,才自己想辦法挑那扎入肉里的刺,經(jīng)常挑得我們自己疼得齜牙咧嘴。
初春,棗枝上長出小小的嫩葉,在風(fēng)中發(fā)出沙沙的哨聲,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寒冬臘月,葉子盡落,枝條上只剩下扎人的棗刺,有月的晚上,斑斑樹影,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我家的棗樹品種不好,棗也不是太大,也不太酸,是我們農(nóng)村常說的木棗,但結(jié)的棗子多,也有點晚熟,兒時的我們一聽說我們家的棗子不好吃,就像低人一等,心里想長輩們怎么不栽好的又大又甜的品種呢!但等到其它早熟的都吃沒了的時候,我又感覺像高人一等,看我們家人棗子吃的時間多長!
棗樹很粗大,棗枝很茂盛,大樹底下好乘涼。底下是我們?nèi)胰顺燥埖暮玫胤剑褪怯袝r會掉下蟲子,還有毛毛蟲。同時也成為門旁鄰居聊天打牌的好地方,枝丫上掛個汽燈,有好多次村里請來的說書的就在我家里的院子里,可當(dāng)晚就少了不少棗子,但父母卻說圖個熱鬧,棗子少就少吧!誰吃不是吃呢!有一次三姨家姨姐來玩,被門旁的小傻子打棗打著了人,哭了半天,現(xiàn)在想進來還說這事。
不知什么時候棗樹上有了馬峰窩,等到棗子能吃時,不小心捅了馬蜂窩,打棗驚動了馬蜂,可真的慘了,真有點是抱頭亂竄,被蜇到是疼痛難忍,聽說用童子尿才能止疼,那時我們當(dāng)然都是童子,絕不吝惜童子尿,竭盡所有,似乎也止疼,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了那時的記憶。
七月棗子八月梨,九月柿子亂趕集,到了棗子成熟的季節(jié),紅紅的棗子結(jié)滿了枝頭,賣棗也是我們家里的收入的一個來源,等到大部分都成熟的時候,母親就會打些棗到集市上去買,換點錢補貼家用,在家是老大的我偶爾也會被母親逼著和她一起去賣棗,因為我從小就不怕狗,狗怕我,我都追著狗跑。
有一次母親帶著我去賣棗,到了距縣城不遠的地方叫蠶桑場的地方去賣,快賣完時卻把僅僅賣的十來元錢丟在了最后一個買棗人的家里,等發(fā)現(xiàn)已走了十多里,母親只好又和我一起跑回去找,那個年邁的老大娘一直在等我們,把錢一分不少還給了我們,母親拿出二元錢表示酬謝,可大娘怎么也不要。這事母親經(jīng)常提起,每次我?guī)е赣H露過蠶桑場時,都會說當(dāng)年有個老大娘還了我們的錢,一定要記著,如果要活著,也該近百歲了!
后來父親生病,有算命的說,都是這院子里的樹造成的,只好砍了這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棗樹,樹干后來做了吃飯的桌面。
從此院里沒了棗樹。
從此我們沒棗吃。
棗樹的印象慢慢淡化。
兒時的我們慢慢長大。
常常想起那棗樹。
常常想起吃的棗。
永過不敢忘記還我們十來元錢的老大娘。
三、小院
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時,單位分的平房,一間半,兩間中還有半間是別人家的,廚房在后面。
后來大家都在前面蓋了廚房,后面廚房就閑置不用。
大家多在一個單位上班,上班也同時,回家也一起,到了晚上下班,春秋之季,一起到家,鄰居幾家一起端出中午沒吃完的剩菜,三四家湊到一塊,就有了七八個菜,再有人從家里拿出二三元錢一瓶的酒,再搭上一兩個咸菜,猜拳行令之聲,蕩漾在整個單位小院,兩個小時過后,三五瓶酒早已見底,桌上的剩菜早已只剩下一兩點湯而已,還有沒盡興的,也在各自老婆的叫喊聲中、叫罵聲中、擰著耳朵的“行動”中,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小院里的平房都沒洗澡間,炎熱的夏季洗澡都在各自的屋里,大多是在拉有院墻的院子里,可那時的院墻也不是很高,用一大缸水在陽光下曬一天,晚上就能洗得一家爽爽的,可算是露天的鄰居看不到的澡堂子,可只要你在洗,鄰居總能聽到?jīng)_水的聲音,有愛開玩笑的總會說:“洗好沒有?可要注意隱蔽哦?我一跳可就能看到了!”嚇得洗澡者立馬蹲下,嘴里大叫:“流氓。俊笨梢仓,不是流氓,鄰居早已習(xí)慣這種玩笑!
小院里的水是公用的,按月籌,每家十塊,只有兩個公共水龍頭,一做飯時,男女老少都在那用,淘米的、洗菜的,還有一看女人多時,大老爺們沒事去那站著開玩笑的,只要街上、縣內(nèi)、省內(nèi)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到誰個摔跤撞車,大到聯(lián)合國開會,這里都是信息的傳播地。
院里只有一個公共廁所,一到早上,經(jīng)?吹侥莻廁所男女邊各站著幾個人,有的還捂著肚子,呈痛苦焦急狀。為了以防此事發(fā)生,有好多人在早上三四點就定好了鬧鐘,去早上廁所,以妨搶不上蹲坑!
每家的房子前大多會有一塊菜地,什么蔥啊蒜啊,青菜什么的,滿地都是,你可以隨意去采摘,也不會有人去問什么人偷了自家的菜。我那時剛回來,一個人沒結(jié)婚,經(jīng)常去成家的人家蹭飯吃,這家一頓,那家一頓。有誰家飯先做好了,別人又有事,可能會先去做好的那家吃幾口就走,這已成了一個習(xí)慣,如果有哪個星期天誰去釣魚了,一般晚上回來就會有好多家都有魚吃,每家一大碗,一二十家的單位小院到得飄著魚香……
哪時的地面都是水泥的,每個人都可以隨意出入,也不用換鞋子,一腳泥也可以,掃下就行,不像現(xiàn)在,家家都是木地板,地板磚,主人不說,你也不好意思不換鞋。
誰家的孩子沒有帶,誰家的小狗沒有喂,只要你說一聲,都會有人給你搞好,也從沒有發(fā)生過偷盜之類的事,因為院里經(jīng)常有年紀(jì)大的老人在,他們就是義務(wù)的安全員。
后來拆遷,小院不復(fù)存在,單位也因經(jīng)濟效益不好,很多人下崗分流,各自陸續(xù)搬走,鄰居們都不知住什么地方。
現(xiàn)在大多都住上了樓房,一進屋,就關(guān)上了門。
我至今不知道我住了十年的對門這家的夫妻兩人的全名。
常常記起那小院。
常常記起小院的人。
常常想起那份溫情,那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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