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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悲歡日志
李商隱,字義山,號玉溪(谿)生,又號樊南生,晚唐著名詩人!跺\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愛詩的人,一直對此樂道喜吟。我也和他們一樣,對這首構(gòu)思新奇的《錦瑟》過目難忘。
除了仰慕詩人敏銳多思的才華之外,更多的則是從這首詩里感觸到他像是將平生的悲歡,采用虛幻、聯(lián)想的比興手法,把自己人生里的哀怨、青春華年的美妙瞬間、昔日美好的愿望未滿、前途渺茫路漫漫、無人理解的孤單、無比煎熬的思念……各種情感色彩通過《錦瑟》抒發(fā)的淋漓盡致。給人一種縱然這是一首隱晦迷離的奇詩,卻用華麗麗地格調(diào)將迷惘、孤涼、凄美、詮釋的恰到好處,此詩從頭至尾皆是瑟音鎖緒、幽韻相伴。
我仔細參閱了世人對李商隱晚年創(chuàng)作的.這首享譽盛名的《錦瑟》、所做的一些推斷及揣測,也深感這首朦朧詩的確令人費解難猜。但讀罷的第一直覺告訴我,這或許正是詩人聰睿過人之處。憑借自己廣博豐厚的文化底蘊、運用高妙奇異的聯(lián)想與典故,再加上腦海里“囤積”已久的斐然文采,便將人生中的理想與現(xiàn)實生活的落差,做了一次小小的匯總。
詩人超凡脫俗的文筆,給人留下才情高奇的印象。尤其是詩文的空靈、唯美、新穎的創(chuàng)作風格,即使愛詩的人讀出了悲傷、孤寂、悵失,可那又能怎么樣呢,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它新、奇、美的詩境。也正因為它的別致、奇麗,才贏得天下人無不對《錦瑟》格外偏愛,也使得它從遙遠的唐代一直傳誦至今的主要原因吧……
讀李商隱的詩不難發(fā)現(xiàn),他是一位聰明、博學而且智商、情商極高的人。特別善于借鑒歷史及典故,因而詩文大都寫得意境唯美,情思婉轉(zhuǎn),構(gòu)思新穎,時常虛幻與現(xiàn)實相結(jié)合,從而體現(xiàn)出他的言詞風格與從不同。《錦瑟》就是其中一例,每次觸及此詩,我大都會在心里突發(fā)奇想……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假如上古的伏羲,沒有發(fā)明琴瑟,也沒有支使素女鼓瑟,或許至今我們還無法欣賞這些浸潤心靈的音色。而李商隱的詩里可能不會出現(xiàn)也無法比擬慨嘆,華年飛逝宛若錦瑟五十弦。
最早的古瑟有五十弦,音節(jié)繁雜,悲緒入耳,聽者心緒繁亂,思起青春過往,詩人必是情腸百轉(zhuǎn)。
“莊生曉夢迷蝴蝶”,倘若戰(zhàn)國時期的莊周,沒留下化身撲朔迷離的蝴蝶夢幻。不知玉溪會用何種方式,追憶美好青春歲月的迷惘與悵然。
當時詩人定是如莊子一樣正做著自由、虛幻的美夢,忽然被瑟音干擾,不復成寐,心中頓時涌起千頭萬緒……
“望帝春心托杜鵑”,假設沒有曾經(jīng)的望帝,把去國懷鄉(xiāng)心情托付子鵑?赡芊仙粫䴘饽毓P借此渲染,子規(guī)啼血的哀鳴里,想必也表達了他對某些事的執(zhí)著還有滲透在骨子里殷切思念。
詩人聽著耳際不斷傳來的瑟音哀曲,引得悲從心來,想起當年的分離之痛,過往的奇情深恨讓他不旦和望帝一樣將春心相托于杜鵑,還把某些復雜的心念托于錦瑟傳音寄情。
“滄海明月珠有淚”,“月本天上珠,珠似海中月,自古又有淚如珠之說,鮫人泣淚,顆顆成珠,實屬海中奇景!
義山將這月、珠、淚“三種清美”,安放在《錦瑟》中,也著實是精心妙創(chuàng)、“蓄意”勾勒的奇筆。月圓之夜,瑟音飛來,幽更深怨。它們似乎傳遞著這樣一種信息,詩人喜歡這種高曠皎潔的意境,也更傷感這種孤寂凄寒的場景,一時間悵惘之懷難以言表。
“藍田日暖玉生煙”,李商隱的人生境遇雖然坎坷,但生活里一定不缺乏溫如暖玉縹緲生煙美好情景?伤谠娭袑⑦@點溫暖及歡樂寫得如此含蓄、朦朧,似乎是對那些明麗的秀色始終無法把握一般。
讀者的心同樣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他所描述的一切,都貌似海市蜃樓那般虛幻。錦瑟,一直在月夜里訴說著悲哀愁緒。而詩人也和著這戚凄之音,點筆落墨書寫他人生路上的悲歡……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李義山的難言之痛,至苦之情,我們無從逐一考究。只能在他遺留下來的感人至深的詩句里久久徘徊,細細體會他曾經(jīng)有過的落寞情懷以及生死離別之恨。
一曲《錦瑟》,可能無法表達完整李商隱內(nèi)心不可言說的悵恨與惘然;蛟S當時他也只能用意象空靈、奇異虛幻的詩句,去追憶舊日里空負的四時塵緣。而我們也僅僅是在詩中一邊感受他的郁結(jié)中懷,一邊帶著各種緋惻、臆想,來欣賞、慨嘆這首風格秾麗、哲思奇異的傳世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