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是第一個抱我的男人,
他是第一個聽見我哭看見我笑的男人,
他是第一個叫我寶貝的男人,
他是一個我相信他說的承諾都會做到的男人,
他是敢和我說一直會陪我到最后的男人,
他是不管我錯對美丑都覺得我是最好最優(yōu)秀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爸爸!
父親節(jié)快要到了,轉(zhuǎn)發(fā)此日志,祝爸爸們身體健康!
(2)
一提到父親兩字,也許讓人想的最多的應(yīng)該是朱自清的【背影】。而我,當(dāng)我知道父親這概念時,已經(jīng)有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當(dāng)我沐浴在這世界上最多愛的家庭中,是父親撐起了這八口之家。
在我的記憶當(dāng)中,同齡人幾乎都有餓肚子的經(jīng)歷。而我還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也許是父親用他的聰明與智慧“富養(yǎng)”著他的六個兒女;也許他的強(qiáng)勢,讓兒女們都很畏懼,直至長大后與他說話也會臉紅。也許我屬于那沒心沒肺之人兒時的記憶真的不多。
記得在我大概五六歲時的一天下午,家里好像沒人?匆娨聶慌赃呌袀罐子里面腌著咸鴨蛋,一時好奇就想看看還沒煮熟的咸鴨蛋里面是什么樣。于是就伸出小手在咸水里摸出一個,然后在罐的邊緣一敲。在還沒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樣子,那東西就順手滑在了地上。執(zhí)著的我好奇心達(dá)到了頂峰。就在我有條不絮快敲完罐里的大致二三十個鴨蛋時,最懂事的三姐闖了進(jìn)來,然后又驚呼著跑了出去。從她那驚呼的分貝聲中感覺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我連忙拿來一只碗想把地上的蛋抓進(jìn)碗里,可怎么努力也無濟(jì)于事。爾后還自作聰明的跑進(jìn)廚房捧了一些草木灰想欲蓋彌彰。就在我將要大功告成時,傳來老媽的獅子吼。慌忙中從我家的后門跑了出去,我在前面拼命跑。老媽在后面大喊著追時,我逃進(jìn)了一小巷。迎面碰到一大娘叫上我的小名,然后就把我拉到她家一間很暗的房子藏了起來。記得當(dāng)時父親是干部,她認(rèn)識我但我不認(rèn)識她。不知過了多久,沒有老媽的叫喊聲又加上屋子暗的不習(xí)慣我就說回家。
但是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挨揍的情況下,也不敢冒然回家,況且知道父親到縣上開會還沒有回來。然后就在離家很近,而且特容易看見的地方蹲了下來。當(dāng)時天快黑了,偶爾也聽見姐妹門叫喊聲我也會裝著沒聽見。就在我迷迷糊糊地快睡著時,聽見一個親切的聲音:“幺兒,你在這里,跟我回家,來,我背你!”一邊很憐惜摸摸我的頭,拍拍我身上塵土。當(dāng)我特別溫順的趴在父親的背上雙手環(huán)繞著父親的頸脖時,第一次感覺到父親的背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安全。
后來姐妹們還很納悶,說我做了這么大的錯事還不挨罵,還不挨揍,還一個勁的叫“幺兒”?(幺兒,是當(dāng)?shù)亻L輩對晚輩的昵稱,意思是比寶貝還寶貝吧),在家里從來不怕父親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后來我問老媽:“不就是幾個蛋嗎?至于你那么窮追不舍?”老媽告訴我說:父親為了那些個蛋都舍不得買煙抽,不就是希望在兒女們過生日時都能煮上一兩個....由于我的調(diào)皮無知,父親包容了我。
有人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而我們家居然有四朵金花!記得我出嫁那天,快出門的那一刻,大家都有些許傷感。而我想不明白,婚嫁不是好事嗎?大家應(yīng)該高興才對呀!而且沒幾天我又跑回來了!到時你們別不要我,按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要哭嫁,于是大家都嚷著要把我掐哭!后來老媽告訴我父親在流淚!很是震驚,在我心里父親可是山、是海啊,怎么會哭?當(dāng)我推開屋子的門對正在抹眼淚的背影說:“老爸,我要走了!”父親轉(zhuǎn)過身眼里噙滿淚水語重心長地說:“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事我會幫你,犯了什么錯都能解決,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今后遇事不要太任性,要多問幾個為什么。”
這就是我的父親,在我的心里,父親就是這樣的高大,高大到無所不能。最后還把我的手慎重放在老公的手中擲地有聲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別人都說女婿是半個兒子,而我一定會把你當(dāng)一個兒子看待。”聽到這話我真的哭了,最多的還是感激,感激于父親的包容、退讓還有諒解。還是讓我嫁給了這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男人。
只是從出嫁的那天起,父親沾上了酗酒的毛病,還有酒后的那一聲聲嘆息,沒人知道為什么,父親的這習(xí)慣直至十年后,醫(yī)生告誡他不能再喝酒才痛苦的把酒戒了。而那時候的我正好是一雙兒女的母親。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從不曾想父親會老去,因著內(nèi)心的愧疚,我不得不催趕自己寫些什么東西。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十九個年頭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想著已經(jīng)蒼老卻依然頑強(qiáng)的與病魔作抗?fàn)幍母赣H,只因他一直堅信只要不是癌癥就一定會有好的那天。茫然中,我突然看到父親那張滿是皺紋的滄桑的臉,渾濁不清的眸子依舊那么慈祥地望著我,而我卻有太多的無力感。也許我秉承父親太多的性格:倔強(qiáng)、要強(qiáng)。這么些年一直迎著風(fēng)雪,就是想證明一點(diǎn)什么?是在證明我當(dāng)初的選擇,還是想讓父親感覺到?jīng)]有白疼我一場?
有人說兒女是父母前生的債,我不知道前生父親欠了我多少?但是我想,假如真的有來生的話,那就讓我做他的父親,來償還這一生我欠他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