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急著踏上歸途日志
毫無例外,我又一次被先行者落下。
2018年元月,我們高中同學(xué)相聚鷺島,最后一天來到集美村。不外這次好像有一點(diǎn)例外,就是最后一撥人的數(shù)目比以往來得多。
多年來就向往這樣一所校舍。坐在那里,好像讓我們這群久違了的中學(xué)同學(xué)比那豪華的聚會大廳更清楚的想起中學(xué)時的一切。背景是宏偉大氣的校園群樓和與校園和藍(lán)天互為映襯得各色樹叢。
我想象,校園中植滿了老樹,百年滄桑的感覺,建筑樓的墻壁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一途經(jīng)去,從這個樓走向那個樓,都是各色不同的植物。繞來繞去總走不出彎彎道道,后來有人前來接應(yīng)我們才走出了這謎一樣的地方,算是親自領(lǐng)悟了四明山乃是打游擊的好去處。這些人也不見得買多少東西,卻老是東張西望,東游西蕩,每一家店都不肯放過,每一個攤前都要停留一會,也許是最后一站了,大家都舍不得走,都不但愿這行程的終于結(jié)束。
我們坐在一所校園的前面,坐在高高的臺階上,面臨著藍(lán)天碧波,我們坐在一所不著名的學(xué)校眼前,久久的不舍得離去。
終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們回顧回頭,溘然發(fā)覺,原來有那么多人都留戀別處,原來留戀別處的那么多人都是統(tǒng)一撥人,她們的名字叫蒲公英……
別處,似乎總有此曾相識之感,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留戀,尤其是在離開的那一刻。在一瞬間,別處和異時那樣不由分說地交織在一起,往昔的一切從別處毫無預(yù)備的從心靈深處奔涌而出,留在二十多年后的你我心里。留戀別處,是由于我們終極能回來。
每次出游,老是喜歡和最后一撥磨磨蹭蹭的人在一起,總喜歡在異地多逗留一會,不喜歡上車,沒有急著踏上歸途。在禮拜天的下戰(zhàn)書,這里有早來的住宿生三五成群的悠閑的坐在河旁的柳樹下,促膝談心,那里有個人面臨微波粼粼的水面,聽口琴聲悠悠跟著風(fēng)兒而來。
在寧海大峽谷,在青山綠水之間,在仙人逗留過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撥到達(dá)的人,被同事寬容的嬉笑。實(shí)在,我們終極要?dú)w去,到來的地方去。二十年前的中學(xué)同窗相聚一起,坐在校園高高的臺階上。最惹人注目的是寬大而多層的蹊徑。有人說:“我們也拍電視嘍!”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湖畔一所校園。蹊徑的左側(cè)正由一群青年人在拍電視,我給電視劇起了一個名字,叫“純摯歲月”。喜歡別處,留戀別處,熱愛在世上飄流過的一切地方,由于我們不舍得歸去。
留戀別處,總能想起曾經(jīng)有過的青蔥歲月;留戀別處,總會生出對未來的幾許但愿。
前面是盈盈湖水,楊柳依依。想起我們晚飯后校園外田間小路的漫步,想起我們宿舍外依著校園的飛躍不息的小河,想起夏日里我們在這條小河上洗衣歡笑……我猜想在集美村的這所典雅大方的學(xué)校叫集美中學(xué)。
這是我留戀別處最喜歡的一張照片。
離開喀納斯的時候,十分贊同想要改變計劃行程,還想去最北的最美的禾木村。在炎熱的夏天,師生們可以在綠蔭中漫步,高大古老的'榕樹下閑談,春天的各色鮮花開滿了校園,宿舍的高樓上透過窗口可以看到四月繽紛的櫻花,秋天的風(fēng)吹來,是否有鳳凰木的落葉殷殷的鋪散在地上,冬天是否有一處竹園仍是氣憤但愿勃勃?
與湖相依,在進(jìn)入校園之前,先由這般寬大而多層的臺階,可以細(xì)致而從容的悠閑漫步,然后是一個非常闊大的校園草坪,閑適而優(yōu)雅的走過草坪,看一路的校園文化的美景,步入校園。所以我們大搖大擺的留戀別處。
我想象,校園中的草坪旁,是否有一條活水河流,淙淙的自西向東流去?早晨,有年青學(xué)子捧著書本在輕輕吟誦,迎著朝霞開始一天的耕耘,傍晚,學(xué)生們?nèi)齼蓛稍谛『优缘牟萜荷,對著河面上迎來的滿天彩霞,細(xì)數(shù)自己一天的收成。
留戀別處,是由于我們的心還年青;留戀別處,是由于我們知道我們終極要回來。
在四明山,由于買土雞,被大部隊(duì)給落下了,后來迷了路。
不約而同的,大家在校園的蹊徑上坐了下來,不謀而合的,大家都想在這個錦繡的校園留個合影。在別處,讓我們想起了往昔。
在布爾津之夜,在烏魯木齊,品嘗異鄉(xiāng)的格瓦斯,不知時間從身邊靜靜溜走,直到同伴呼叫,直到攤主收攤……
在天山坐纜車,眼看著可以坐上了,為了買一些好吃的野果子,眨眼之間,被擠出人群,于是慢悠悠的吃生果,等待下一班纜車,然后一路尋找車子,最后遲到一小時多被心甘情愿的宴客……
在紹興,帶著氈帽拍照留念,在小瀑布前的草地上談笑拍話劇,又是落在最后;在咸亨酒店,一群醉鬼走了,我們這群不怎么會飲酒的人卻還在那里醉酒,F(xiàn)在的人生是我們每一個的別處,即便是所謂的故鄉(xiāng)也只是我們的第一個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