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祖國的相關(guān)辦報素材:魯迅愛國情懷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上世紀初的一天,一個中國留學生在異國的課堂上看到了讓他深受刺激的一張幻燈片:一個中國人綁在中間,將要被處死,圍觀的是前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也是中國人。這名年輕人由此決定棄醫(yī)從文:“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后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此時,他叫周樹人,后來,他是魯迅,除了圍觀殺頭的意象一再出現(xiàn)在他的作品中,終其一生,他都致力于國民性的剖析和批判,“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魯迅對國民性的批判,始于1918年那部堪稱振聾發(fā)聵的小說《狂人日記》。那些麻木的、喝醉似的沉迷于圍觀殺頭的國人們,他們行為的源頭在哪里?《狂人日記》從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找到答案:“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里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狂人日記》的主角是“狂人”,所謂“吃人”論被視為譫語尚不足引起國人的惡感;到了1921年魯迅寫《阿Q正傳》,由于入木三分的刻畫,還在連載時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恐慌,自此,批駁魯迅“丑化”中國、尖刻、惡毒的言論就甚囂塵上。確實,魯迅的話,讓太多人不舒服:“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記念劉和珍君》),他說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能做得了人的時代,只有“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和“暫時做穩(wěn)了奴隸的時代”;他說中國人最大的問題是“瞞和騙”,從來不敢正視,即使知識分子也不例外,萬事閉眼睛,自欺而且欺人;他說中國人不但“不為戒首”、“不為禍始”,甚至于“不為福先”,就連動一只椅子腳都要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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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吶喊·自序》里魯迅曾剖白投入文學創(chuàng)作的原因:假如說中國是一間沒有窗戶、萬難破毀的鐵屋子,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是讓他們從昏睡陷入死滅,少點痛苦呢,還是大聲吶喊,喚醒幾個人起來反抗這個絕境?他選擇的是吶喊,因為,希望是不能抹殺的。也因此,他的“吶喊”,就不能不竭盡全力,直插要害。
魯迅最被詬病的是對傳統(tǒng)的“全盤”揚棄,這被稱為“偏執(zhí)”,曾被稱為“魯迅之子”的作家摩羅甚至在新著《中國人站起來》中說,魯迅對中國文化和歷史起到過誤導的作用,對中國后來的發(fā)展種下了帶毒的種子。魯迅是說過“無論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墳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圖,金人玉佛,祖?zhèn)魍枭ⅲ刂葡傻,全部踏倒?rdquo;,但請不要忘記,他說這些話時的語境:當時的中國,內(nèi)憂外患,老祖宗那一套已經(jīng)證明行不通,社會亟需變革,思想需要革新,不表現(xiàn)出如此激烈的態(tài)度,如何能觸動昏睡已久的國民?而且也請不要忘記,魯迅的舊學底子是十分深厚的,在東京的時候,他和弟弟周作人一起在章太炎門下學《說文解字》。魯迅何嘗不能做過著閑適生活的士大夫,就像他弟弟周作人那樣?但他選擇做那個不討好的批判者,正說明他對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的拳拳之心。
而他本人是時時警醒于國民劣根性的。1927年,來中國考察的瑞典學者斯文·赫定委托劉半農(nóng)等給魯迅寫信,稱擬提名魯迅角逐諾貝爾文學獎。魯迅的答復是,“諾貝爾賞金,梁啟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我覺得中國實在還沒有可得諾貝爾獎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們,誰也不給。倘因為黃色臉皮人,就格外優(yōu)待從寬,反足以長中國人的虛榮心,以為真可與別國大作家比肩了,結(jié)果將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