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辦報內(nèi)容:中國古代哲學使命
中國古代哲人,脫胎于巫史。經(jīng)過“絕地天通”、“武王克商”和“怨天尤人”等幾個歷史具體事件,天命神學的信仰體系逐步動搖,直至崩潰。作為中國哲學開端的幾個標志性事件,叔興論“陰陽”“吉兇”,伯陽父論“地震”,史伯論“和同”,史墨論“陪貳”,都是周天子或諸候國君的史官、大夫們解釋自然或社會現(xiàn)象。在這里,舊式的巫史一變而為新式的哲人,最容易給出宗教神學解釋的巫史們,卻拋棄了依賴卜筮的專業(yè)手段,不再訴諸鬼神天帝,而是試圖用理性給出合理的解釋,從而宣告了中國文化從宗教母體中的突破,宣告了中國哲學-思想這一嶄新文化樣式的誕生。由于他們身為巫史的獨特身份,他們雖有閑暇,但卻不是追求純粹知識的“愛智者”,他們也解釋自然現(xiàn)象,但關心的重心卻總在于人事,“推明天道”的目的,無非是為“人事”給出一個較為圓滿的解釋系統(tǒng),以解決在宗教天命觀念坍塌之后思維世界中無法可依的彷徨。
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手抄報
中國哲人出現(xiàn)的具體歷史機緣,既造就了中國哲學的性格,也塑造了中華民族的個性。中國哲人的“推天道以明人事”,使得中國哲學具有鮮明的入世品格;中國哲學關心的重心在于人事,使得中國哲人總是飽含憂患。“作易者,其有憂患乎”,這是《易傳》作者對前人哲理作品中巫史性格的會心體認。另一方面,古代的中國人又富于理論思維傳統(tǒng),他們雖然關心的重心在于人倫日用,但他們總是尋求世俗生活的超越根據(jù)。“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是古代哲人的學術理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古代哲人的自覺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