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文言文(精選16篇)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中,大家最不陌生的就是文言文了吧?文言文是一種書面語言,主要包括以先秦時期的口語為基礎而形成的書面語。廣為流傳的經(jīng)典文言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經(jīng)典文言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經(jīng)典文言文 1
“舍本逐末”這條成語,意思是說拋棄根本,追求枝節(jié),比喻做事不注意根本,而只抓細微末節(jié)。中國古代以耕讀為國家之本,工商為末,所以“舍本逐末”就是放棄耕讀,從事工商的意思。所以比喻為舍本逐末。
【提要】
趙威后即趙太后,惠文王之妻。她雖然年事已高,但對國家政治的清明有著最樸素的理解,她僅僅從國家對個別人才的褒貶任用上就指出眾多治國為人之道。
【原文】
齊王使使者問趙威后。書未發(fā),威后問使者曰:“歲亦無恙耶?民亦無恙耶?王亦無恙耶?”使者不說,曰:“臣奉使使威后,今不問王,而先問歲與民,豈先賤而后尊貴者乎?”威后曰:“不然。茍無歲,何以有民?茍無民,何以有君?故有舍本而問末者耶?”乃進而問之曰:“齊有處士曰鍾離子,無恙耶?是其為人也,有糧者亦食,無糧者亦食;有衣者亦衣,無衣者亦衣。是助王養(yǎng)其民也,何以至今不業(yè)也?
葉陽子無恙乎?是其為人,哀鰥寡,恤孤獨,振困窮,補不足。是助王息其民者也,何以至今不業(yè)也?北宮之女嬰兒子無恙耶?徹其環(huán)?,至老不嫁,以養(yǎng)父母。是皆率民而出于孝情者也,胡為至今不朝也?此二士弗業(yè),一女不朝,何以王齊國,子萬民乎?於陵子仲尚存乎?是其為人也,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諸侯。此率民而出于無用者,何為至今不殺乎?”
【譯文】
齊襄王派遣使者問候趙威后,還沒有打開書信,趙威后問使者:“今年收成還可以吧?百姓安樂嗎?你們大王無恙吧?”使者有點不高興,說:“臣奉大王之命向太后問好,您不先問我們大王狀況卻打聽年成、百姓的狀況,這有點先卑后尊吧?”趙威后回答說:“話不能這樣說。如果沒有年成,百姓憑什么繁衍生息?如果沒有百姓,大王又怎能南面稱尊?豈有舍本問末的道理?”她接著又問:“齊有隱士鐘離子,還好吧?他主張有糧食的人讓他們有飯吃,沒糧食的人也讓他們有飯吃;有衣服的給他們衣服,沒有衣服的也給他們衣服,這是在幫助君王養(yǎng)活百姓,齊王為何至今未有重用他?
葉陽子還好吧?他主張憐恤鰥寡孤獨,振濟窮困不足,這是替大王存恤百姓,為何至今還不加以任用?北宮家的女兒嬰兒子還好嗎?她摘去耳環(huán)玉飾,至今不嫁,一心奉養(yǎng)雙親,用孝道為百姓作出表率,為何至今未被朝廷褒獎?這樣的'兩位隱士不受重用,一位孝女不被接見,齊王怎能治理齊國、撫恤萬民呢?於陵的子仲這個人還活在世上嗎?他在上對君王不行臣道,在下不能很好地治理家業(yè),又不和諸侯交往,這是在引導百姓朝無所事事的地方走呀!齊王為什么至今還不處死他呢?”
【評析】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古人早已悟出了民主政治的精髓,一個國家是以人民為尊貴,而非君主、統(tǒng)治者為尊貴的,這是近代人民主權(quán)論在遠古的先聲!懊駷橘F、君為輕、社稷次之”,君主只是為人民所認可的管理者,是“人民的公仆”,中國這種傳統(tǒng)的民本主義思想淵源于先秦戰(zhàn)國,對當時的政治家和各國首腦們認識國家的實質(zhì)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矯正了統(tǒng)治者霸權(quán)主義的國家觀念,清明的領導人應該明白只有以民為貴、以民為主,才能政通人和、長治久安。
經(jīng)典文言文 2
原文:
嘗聞漢馬援戒子有曰:“杜季良為人豪俠,父喪,致客數(shù)郡。吾愛之敬之,不愿汝曹效之!币蚺e畫虎為喻。唐柳玭戒子有曰“門第高,可畏不可恃,一或失檢,得罪重于他人!眴韬簦瑑晒娓裱栽!
余觀吳中如王元美家,世列卿貳,蓋鼎族也。延陵秦方伯耀、云間喬憲長懋敬,俱號名閥。當乙未歲,吳人以關白①未靖,不時傳警,在位者皆謹備之,而元美季子士骕、耀弟秦燈、懋敬子相,俱自負貴介,又骕能文章,燈善談,喬善書翰,各有時名,彼此相往來,出入狹斜,酒中大叫,傍不目人。適遇海警,盡攘臂起若將,曰:“我且制倭,我且侯,我且立無前功者!逼鋾r奸人趙州平竄身諸公子間,與納交,引以自重。每佩劍游酒樓博場,皆與諸公子俱,一時無不知有趙州平也者。乃泛泛投刺富人大家,曰:“吾曹欲首事靖島寇,貸君家千金為餉!备蝗藨盅桑蛸J之百金、數(shù)十金乃去;不貸者,輒目攝曰:“爾為我守金,不久我且提兵剿汝家,汝金非我有,誰有耶?”蓋意在得金,姑為大言駭若輩。諸富人見其交諸公子,又常佩劍出入,以為必且?guī)浧潼h魚肉我,奪我金也,轟言趙州平、王、秦、喬諸公子將為叛。事聞巡撫朱鑒塘,檄有司分擒之,聞于朝,曰:“是將叛!庇衷唬骸笆菫檠浴!比击吨詿o實。其后論趙州平、秦燈死,士骕戍,喬配。已而江南人言其無實,以為冤,竟成疑獄,久系。士骕家有廝養(yǎng)名胡忠者,善說平話,元美酒酣,輒命說解客頤。忠每說明皇、宋太祖、我朝武宗,輒自稱“朕”,稱“寡人”,稱人曰“卿等”,以為常,然直戲耳。士骕每攜忠酒樓,胡作此等語,座客皆大笑,而閭閻乍聞者,輒亦曰:“彼且天子自為?”以是并為骕罪,至收之,囹圄之。此其情固非真,目之叛、目之妖言固過,然亦由士骕等自恃高門大閥交游非類,以至于此。若能如馬援所云無效季良,如柳玭所稱毋恃門第,恂恂自守,杜門謝客,圖史自娛,寧至受意外之禍如此哉?余固記之,以戒士大夫子弟輕交游媒禍如士骕輩者。
【注】①關白:日本平安時代的官名,此處代指倭寇。
譯文:
曾經(jīng)聽說漢代的馬援告誡兒子有說:“杜季良為人豪爽俠義,父親死了,使數(shù)郡的門客(前來吊喪)。我敬愛他,(但)不希望你們效仿他。”(馬援)趁機拿畫虎類犬作比。唐代柳玭告誡兒子有說:“門第顯貴,令人畏懼不能夠依靠,一旦有的人失掉了約束,獲罪比別的人重!卑,兩位說的真是至理名言!
我觀察吳中像王元美家,世代列為二等公卿,可以算是顯赫的家族。延陵方伯(古代諸侯中的領袖之稱,謂為一方之長,后泛稱地方長官)秦耀、云間憲長(朝廷最高監(jiān)察機關的高級官吏)喬懋敬,都稱得上名門。在乙未年,吳地因為倭寇沒有平定,時不時地傳來警訊,當政者都謹慎地防備他們,可是王元美最小的兒子王士骕、秦耀的弟弟秦燈、喬懋敬兒子喬相,都倚仗出身尊貴,加之王士骕擅長寫文章,秦燈善于論說,喬相善于文墨,在當時都各有名氣,彼此間互相來往,(一起)出入花街柳巷,在酒肆中大呼小叫,旁若無人。(他們)恰巧遇到海上的警訊,都捋起袖子,伸出胳膊像將領一樣,說:“我將要制服倭寇,我將要封侯,我將要立前人沒有立的功勞!蹦莻時候,奸人趙州平在這幾位公子身邊奔走,與(他們)交往,拿這個來使自己地位變得尊貴。(趙州平)每每在酒樓賭場佩劍游蕩,都與諸位公子一起,一時間沒有不知道有趙州平這個人的。(他)就大量地向大富之家投遞名帖,說:“我們打算首先要做的是平定倭寇,從您的`家里借出千金作為糧餉!备蝗宋窇炙,有的借給他百金、數(shù)十金(他)才離開;不借給他的人,(趙州平)就瞪眼睛威懾(他們)說:“你替我看守錢財,不久我將帶兵剿滅你家,你的錢財不歸我所有,歸誰呢?”(趙州平)大概是想得到錢財,姑且說大話嚇唬這些人。眾富人看到他和眾公子結(jié)交,又常常佩劍出入,認為(他)一定將率領他的黨羽魚肉他們,奪走他們錢財,大聲揚言趙州平、王、秦、喬等眾公子將要反叛。事情傳到了巡撫朱鑒塘耳朵里,(巡撫)給有司下文書分別擒拿他們,向朝廷上報,說:“這說明(他們)將要反叛。”又說:“這是妖言惑眾!笨墒菍徲嵥麄兌紱]有證據(jù)。后來判定趙州平、秦燈死罪,王士驌戍邊,喬相被發(fā)配。不久江南人說他們沒有反叛的實據(jù),認為是冤獄,(此案)最終成了疑案,(他們)長時間被羈押在獄。王士驌家有個小廝名叫胡忠,善于說平話,王元美喝酒正喝到暢快時,就命(胡忠)說平話取樂客人。胡忠每每說到明皇、宋太祖、我朝的武宗時,就自稱“朕”,稱“寡人”,稱別人為“愛卿等”,習以為常,這只是做戲罷了。王士驌每次帶胡忠到酒樓,胡忠說這樣的話,在座的客人都大笑,可是里巷中剛一聽到的人,就說:“他打算自己做天子嗎?”(巡撫)因此(將這些)歸并到王士驌的罪行里,以致抓捕他,關進牢獄。這種情形本來就不是真的,把他們看做反叛者,把他們看做妖言惑眾者本來是過分了,然而也是因王士驌等人自己倚仗顯赫的出身與品行不足的人交往,才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能像馬援所說的不要效仿杜季良,像柳玭所說的不要倚仗出身,謹慎地堅守自我,閉門謝客,看史書自娛自樂,難道會像這樣遭受意外的禍患嗎?我因此記下這件事,來告誡那些像王士驌等人一樣隨便地交往招致禍患的士大夫子弟。
經(jīng)典文言文 3
原文:
浦陽鄭君仲辨,左手之拇指有疹焉,隆起而粟。君疑之,以示人,人大笑,以為不足患。既三日,聚而如錢。憂之滋甚,又以示人,笑者如初。又三日,拇指大盈握,近拇之指皆為之痛,肢體心膂無不病者。懼而謀諸醫(yī),醫(yī)視之,驚曰:“此疾之奇者,雖病在指,其實一身病也,不速治,且能傷身。然始發(fā)之時,終日可愈;三日,越旬可愈;今疾且成,已非三月不能瘳。終日而愈,艾可治也;越旬而愈,藥可治也;至于既成,甚將延乎肝膈,否亦將為一臂之憂。非有以御其內(nèi),其勢不止;非有以治其外,疾未易為之!本龔钠溲裕辗䴗珓,而傅以善藥,果至二月而后瘳,三月而神色始復。
余因是思之:天下之事,常發(fā)于至微,而終為大患;始以為不足治,而終至于不可為。當其易也,惜旦夕之力,忽之而不顧;及其既成也,積歲月,疲思慮,而僅克之,如此指者多矣。
譯文:
浦陽縣有位青年名鄭仲辨,他的身體強壯,面色紅潤,精神充沛,從來沒有生過!有一天,左手的大拇指生了一個疹斑,腫起來像米粒一般大,鄭君疑懼給別人看,看的人哈哈大笑,認為不值得擔憂,過了三天,疹粒腫得像銅錢那般大,他更為擔憂,又拿給人看,看得人像以前一樣笑他。又過了三天,拇指腫得像拳頭那般大,靠近拇指的指頭,都被它牽引得疼痛起來,好象割刺一般,四肢心臟及背脊骨沒有不受痛的。鄭君心中害怕,就去請教醫(yī)生,醫(yī)生看了,吃驚地說:「這是奇特難治的病,雖然病在指頭上,其實成了影響全身的病了,不趕快治療,將會喪失生命?墒莿傞_始發(fā)病的時候,一天就可治好,發(fā)病三天以后,要超過十天才能治好;現(xiàn)在病已經(jīng)形成了,不到三個月不能治癮。一天治得好,用藥草才可。用艾草就可以了!過十天要治得好,用藥草才可。到成了重病時,甚至會蔓延到肝臟、橫隔膜,不然也可能有一只手臂殘廢。除非能從內(nèi)部治它,否則病勢不會停止,不設法從外面來治療,病就不容易治好!」鄭君聽從他的.話,每天內(nèi)服湯藥,又外敷有效的良藥。果然到兩個月后就好了,三個月后精神臉色才復原。
我因此想到:天下的事故,通常發(fā)生在極為細微,隱而不顯的地方,最后成為莫大的禍患。最初認為不值得處理,可是最后會變成沒有辦法處理的地步。當初發(fā)生,容易處理時,往往吝惜些微的精力,輕忽它而不加顧慮,等到禍患形成了,花費很長的時間,用盡了腦筋,精疲力竭,才僅僅能把這禍患克服。天下事,像這拇指的,可太多了!
經(jīng)典文言文 4
時維八月,酷暑難耐。余悶于家中近三十日,苦悶無比。吾母不忍余常悶于家中,故允余出門游玩半日,余欣喜不已。臨行在即,吾母告余曰:末多管閑事也!
余爛游于街中,漫無目的,猶如游魂野鬼一般,孤獨無奈。近視街中,人流聳動,車水馬龍,然余皆陌生也。續(xù)走于街,忽見一網(wǎng)吧,美名其曰:緣。余徘徊門外,終因好奇而踏入門中。卻見室內(nèi)朦朧模糊,煙霧繚繞,蚊蟲翱翔,姿態(tài)悠然。其間煙草味,香水味,味味刺鼻;鍵盤聲,咒罵聲,聲聲震耳。余雖有眾多不滿,然余仍付款,尋位而坐。嗚呼,既來之,則安之!
少時,余驚見臨位一佳人坐,芳齡約為二十,面色清秀。余驚艷無比,感慨不悔此行,竟能遇上如此俏麗佳人。然此女口含煙草,吞云吐霧,怡然自得。頃刻,余欣賞之心,便已蕩然無存。煙味刺鼻,余不忍此味,要女掐煙滅火,卻招徠一陣臭罵。余不由感慨:唯有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蓋古之圣人之先見也。少焉,余便憤然離開那與世隔絕之所,即出,猶如重見天日一般。嗚呼,故余又為街中游魂!
游于街中,見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皆面色憔悴,仿佛失魂一般。輾轉(zhuǎn)它街,卻見遠處,圍人無數(shù),不時有人加入。余好奇心盛,故亦加入其中。費九牛二虎之力,終擠入眾人之中。卻見一老嫗伏坐于地,神色痛苦,問其呻吟之聲,煞是可憐。眾人切切私語,余不忍,欲上前扶嫗,嫗不從。余無奈做罷,故做魯迅先生筆下之看客也!再見嫗旁青年,神色慌,手足無措,大呼冤枉,然無人會,余亦不信。當斯之時,青年進退狼跋,愿為嫗尋醫(yī),嫗亦不從,要財了事。青年無奈,付款駕車而走。少間,嫗起而走,箭步如飛。眾人不歡而散,余楞當場,心中憤慨無比。
嗚呼哀哉!世間之冷暖,多由眾人共攜手,又豈是一人之力?天下閑事眾多,吾一人豈能皆管之?嗟呼,正如吾母所言,非吾不愿管閑事,然人心難測也!
經(jīng)典文言文 5
「原文」
儆舟
劉禹錫
劉子浮于汴,涉淮而東。亦既釋紼纚,榜人告予曰:“方今湍悍而舟盬,宜謹其具以虞焉!庇杪勓匀魠,由是袽以窒之,灰以瑾之,奭以干之。仆怠而躬行,夕惕而晝勤。景霾晶而莫進,風異向而湍止。兢兢然累辰,是用獲濟。偃墻弭棹,次于淮陰。于是,舟之工咸沛然自暇自逸,或游肆而觴矣,或拊橋而歌矣。隸也休役以高寢矣,吾曹無虞以宴息矣。逮夜分而窾隙潛澍,渙然陰潰。至于淹簀濡薦,方猝愕傳呼,跣跳登丘,僅以身脫。目未及瞬,而樓傾軸墊,圮于泥沙,力莫能支也。
劉子缺然自視而言曰:“向予兢惕也,汩洪波而無害;今予宴安也,蹈常流而致危。畏之途果無常所哉!不生所畏而生于所易也。是以越子膝行吳君忽,晉宣尸居魏臣怠,白公厲劍子西哂,李園養(yǎng)士春申易,至于覆國夷族,不可儆哉?福,禍之胚胎也,其動甚微;倚、伏之矛楯也,其理甚明。困而后儆,斯弗及已!
「譯文」
劉某在汴河上乘船,經(jīng)過淮河往東邊去。就在解船纜繩的時候,船夫告訴我說:“現(xiàn)在的河水湍急而這船不結(jié)實,應該小心(檢查)每件器具以防備萬一!蔽衣牭竭@話覺得很嚴峻,于是用舊棉絮堵塞(船的縫隙),用灰泥涂堵(船的縫隙),舀干船(中的積水)。仆人懶惰懈怠了我就親自動手,晚上高度警惕白天勤維護。日光昏暗就不冒然前進,風有異樣就趕緊停住。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地(走了)幾天,這樣才得以安全渡過。放下桅桿停住劃漿,停泊在淮陰。到這個時候,船夫都非常悠閑自在,有的'閑逛于酒館喝酒,有的拍擊橋欄唱歌。仆人們休息勞工們安心睡覺,我等沒什么擔憂就安心休息。到夜晚縫隙慢慢地被漸漸浸濕,(封堵的地方)渙散開來并且崩潰。以至于席子被淹睡墊被浸濕,這才倉促驚愕互相呼喊,赤著腳跳起來登上岸,只能是人逃脫了。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的瞬間,就船樓傾倒船身下沉,坍塌于泥沙之中,沒有能力再保住船了。
劉某遺憾地看著自己道:“原來我小心在意,在大浪中航行也沒事,如今我安心休息,處在尋常的水流中卻陷入危境。危險的情況的確沒有確定的地方。〔话l(fā)生在害怕發(fā)生的地方卻發(fā)生在平靜的地方。所以越王勾踐下跪爬行吳王夫差就忽視了他,司馬懿裝病成所謂“尸居余氣”的等死樣子曹爽懈怠而被他暗算,白公勝終日磨劍等待機會報仇子西卻蔑視地譏笑但最終被白公所殺,李園豢養(yǎng)武士矢志殺春申君而春申君小視他最終被李園所派人殺死,至于亡國滅族的大事,不值得警醒嗎?福,是禍患它萌芽的時候,它的動靜是細微的;偏激(傲慢)、俯就(謙卑)是一對矛盾,這個道理是很明顯的。陷于困境后才警醒,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經(jīng)典文言文 6
吾嘗終日不食,忙于案牘之文章,批閱于草卷之紕漏,遂不得平生鴻鵠之志,但求浩然正氣流于心間。
師者,清貧也,無私無畏也。不求文達于世,譽滿金屋。更不屑于權(quán)衡交錯,左右逢源。既擇業(yè)于此,又豈能玩忽職守,荒廢業(yè)務乎?每思此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三省于白晝。今入行三載,執(zhí)教育人,近乎一千多個日夜,透徹天下父母之心酸,養(yǎng)兒育兒之不易,常現(xiàn)不肖之子,詆毀于眾人面,更有甚者,以死之要挾。又觀他母泣涕失聲,苦水無人道而,肝腸寸斷。每見此景此情,頗多感觸,為母言傳,家族禮制,不可破廢,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與子可氣,不通人情世故,胸無理智,不學無術(shù),荒廢學業(yè)于行樂之間,不覺身體發(fā)膚,受至于母,恩深似海之孝行。吾出生于寒門,系于僻靜鄉(xiāng)野之間,少時,不通人情,荒廢學業(yè),母常棍棒附之,遂想不為親生,逆叛縱生,母而憂嘆,夙夜不寐,常以淚而洗面。后背井離鄉(xiāng),寄人籬下,飽受世俗冷暖,亦有譏笑迫害,那時,母常抱吾以傾訴,卻無力于世態(tài)炎涼。余不忍母之悲苦,痛下決心,致力于詩書漫卷。不想今日,十年寒窗,一朝為師,上不足以報母之受命之恩,使其榮華。下不足以富妻兒生活以小資,慚愧難當。哀哉!
授業(yè)之間,傾盡所有,不敢怠慢;常依好學輾轉(zhuǎn)于高士之間,徘徊于鞭策之長乎。朝看旭陽于彩霞,幕伴困倦已至亥。三尺講臺名其志,朱筆書寫情與義,甘于清貧于陋室,揮筆丹青以育人,上觀國策爛于胸,傳業(yè)授道;下釋疑難于案首,一絲不茍。專攻數(shù)載,功名未就,漂泊于三里城郭,邀距鄉(xiāng)土百二十里。觀危樓高聳,無余半點片瓦,現(xiàn)棲身于他屋,每每此事,拙妻勸之,吾等汗顏!又恰逢親戚朋友,杯觥交錯間,欲助接濟,囊中羞澀,羞煞旁人,不予來往。師者,清貧也!哀哉!
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沐浴清貧以壯志,栽育梨花滿庭芳。我心浩然之氣,匯鴻鵠之流,天地倒懸,不改其志。師者,清貧也,亦無私無畏也!
經(jīng)典文言文 7
吾名春靈,豆蔻年華,蜀中敘州人也。于戊子仲春墜地,名亦取自于此也。吾之姓為姚,嘗有人喚吾為桃。吾提及此事于欣雨,欣雨欣然復喚之,道此乃佳名也。
吾乃族中幼女也,故自小倍受兄姊疼愛。幼亦頑皮,堂兄邀吾至其家,于是吾乃獨出覓食,夜半不歸。母甚怒,然后邀吾食筍也。
如今吾已長成,性沉靜亦活潑。素有閑情雅致,擺花弄草,煮水烹茶,然與草木無緣,所養(yǎng)草木皆一一凋零。甚愛板橋書畫,清潔高雅,亦苦求“云補斷橋六月雨,松扶古殿三時寒”之境界。
吾無甚濟世之才,卻有鴻鵠之志。然性懶惰,偏于安逸也。母常訓之。今得改善,望以學濟國,勤于此焉。亦愿此后學有所成,志有所報,不恍惚淌過此后春秋。
今母甚忙,吾閑暇之余常助其照顧幼孫,吾更獨立也。然交談少,始存溝壑誤會焉,愿此后親甚今朝。
經(jīng)典文言文 8
文言文
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談、由文學之為道也,則不可而不先立義法。若言而無義,譬猶立朝夕于員鈞之上也,則雖有巧工,必不能得正焉。然今天下之情偽,未可得而識也。故使言有三法。三法者何也?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其本之也?考天鬼之志,圣王之事;于其原之也?徵以先王之書;用之奈何?發(fā)而為刑。此言之三法也。
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為忘。我所以知命之有與亡者,以眾人耳目之情,知有與亡。有聞之,有見之,謂之有;莫之聞,莫之見,謂之亡。然胡不嘗考之百姓之情?自古以及今,生民以來者,亦嘗見命之物、聞命之聲者乎?則未賞有也。若以百姓為愚不肖,耳目之情,不足因而為法;然則胡不嘗考之諸侯之傳言流語乎?自古以及今,生民以來者,亦嘗有聞命之聲,見命之體者乎?則未嘗有也。
然胡不嘗考之圣王之事?古之圣王,舉孝子而勸之事親,尊賢良而勸之為善,發(fā)憲布令以教誨,明賞罰以勸阻。若此,則亂者可使治,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為不然,昔者桀之所亂,湯治之;紂之所亂,武王治之。此世不渝而民不改,上變政而民易教,其在湯、武則治,其在桀、紂則亂。安危治亂,在上之發(fā)政也,則豈可謂有命哉!夫曰有命云者,亦不然矣。
今夫有命者言曰:我非作之后世也,自昔三代有若言以傅流矣,今故先生對之?曰:夫有命者,不志昔也三代之圣、善人與?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也?何以知之?初之列士桀大夫,慎言知行,此上有以規(guī)諫其君長,下有以教順其百姓。故上得其君長之賞,下得其百姓之譽。列士桀大夫,聲聞不廢,流傳至今,而天下皆曰其力也,必不能曰我見命焉。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繆其耳目之淫,不慎其心志之辟,外之驅(qū)騁田獵畢弋,內(nèi)沈于酒樂,而不顧其國家百姓之政,繁為無用,暴逆百姓,使下不親其上,是故國為虛厲,身在刑(人+謬的右半)之中,不肯曰我罷不肖,我為刑政不善,必曰我命故且亡。雖昔也三代之窮民,亦由此也,內(nèi)之不能善事其親戚,外不能善事其君長,惡恭儉而好簡易,貪飲食而惰從事,衣食之財不足,使身至有饑寒凍餒之憂,必不能曰我罷不肖,我從事不疾,必曰我命固且窮。雖昔也三代之偽民,亦猶此也,繁飾有命,以教眾愚樸人。
久矣!圣王之患此也,故書之竹帛,琢之金石。于先王之書《仲虺之告》曰:“我聞有夏人矯天命,布命于下,帝式是惡,用闕師!贝苏Z夏王桀之執(zhí)有命也,湯與仲虺共非之。先王之書《太誓》之言然,曰:“紂夷之居,而不肯事上帝、棄闕其先神而不祀也,曰:我民有命。毋(人+謬的右半)其務,天不亦棄縱而不葆!贝搜约q之執(zhí)有命也,武王以《太誓》非之。有于三代不國有之,曰:“女毋崇天之有命也!泵粐嘌悦疅o也。于召公之《執(zhí)令》于然:“且!政哉,無天命!維予二人,而無造言,不自降天之哉得之。”在于商、夏之《詩》、《書》曰:“命者,暴王作之!
且今天下之士君子,將欲辯是非、利害之故,當天有命者,不可不疾非也。執(zhí)有命者,此天下之厚害也,是故子墨子非也。
注釋
。1)此篇與《非命上》意同。
(2)由:當作“為”。
(3)于:此處通“烏”,疑問詞。
(4)此句下失“或以命為有”一句。
。5)故:依孫詒讓說作“胡”。對:即懟,憤恨意。
(6)桀:通杰。
。7)知:當作“疾”。
(8)厲:即絕滅后代意。
。9)用:當作“厥”,喪滅意。
。10)居:疑為“虐”。
。11)不:疑作“百”。
(12)且:通“徂”,往、去意。
。13)此句當作:“吉不降自天,自我得之!
翻譯
墨子說:“凡發(fā)表談話、寫文章的原則,不可以不先樹立一個標準。如果言論沒有標準,就好象把測時儀器放在轉(zhuǎn)動的陶輪上。即使工匠很聰明,也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然而現(xiàn)在世上的真假,不能得到辨識,所以言論有三種法則。”哪三種法則呢?有本原的,有推究的,有實踐的。怎樣求言論的本原呢?用天帝、鬼神的意志和圣王的事跡來考察它。怎樣推究言論呢?用先王的書來驗證它。怎樣把言語付之實踐呢?用它來作為標準。這就是言論的三條標準。
現(xiàn)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有的認為命是有的,有的認為命是沒有的。我之所以知道命的有或沒有,是根據(jù)眾人所見所聞的實情才知道有或沒有。有聽過它,有見過它,才叫“有”,沒聽過,沒見過,就叫“沒有”。然而為什么不試著用百姓的實際來考察呢:自古到今,自有人民以來,有曾見過命的形象,聽過命的聲音的人嗎?沒有過的。如果認為百姓愚蠢無能,所見所聞的實情不能當作準則,那么為什么不試著用諸侯所流傳的話來考察呢?自古到今,自有人民以來,有曾聽過命的聲音,見過命的形體的.人嗎?沒有過的。
那么為什么不用圣王之事來考察呢?古時圣王,舉拔孝子,鼓勵他事奉雙親;尊重賢良,鼓勵他作善事,頒發(fā)憲令以教誨人民,嚴明賞罰以獎善止惡。這樣,則可以治理混亂,使危險轉(zhuǎn)為安寧。若認為不是這樣,古時侯,桀所搞亂的,湯治理了;紂所搞亂的,武王治理了。這個世界不變,人民不變,君王改變了政令,人民就容易教導了。在武王時就得到治理,在桀、紂時則變得混亂。安寧、危險、治理、混亂,原因在君王所發(fā)布的政令,怎能說是“有命”呢?那些說“有命”的,并不是這樣。
現(xiàn)在說“有命”的人說:“并不是我在后世說這種話的,自古時三代就有這種話流傳了。先生為什么痛恨它呢?”答道:“說‘有命’的人,不知是三代的善人呢?還是三代的殘暴無能的人?”怎么知道的呢?古時候有功之士和杰出的大夫,說話謹慎,行動敏捷,對上能規(guī)勸進諫君長,對下能教導百姓。所以上能得到君長的獎賞,下能得到百姓的贊譽。有功之士和杰出的大夫聲名不會廢止,流傳到今天。天下人都說:“是他們的努力!”必定不會說:“我見到了命。”所以古時三代的兇暴君王,不改正他們過多的聲色享受,不謹慎他們內(nèi)心的邪僻,在外則驅(qū)車打獵射鳥,在內(nèi)則耽于酒和音樂,而不顧國家和百姓的政事,大量從事無用的事,對百姓兇暴,使下位的人不敬重在上位的人。所以國家空虛,人民亡種,自己也受到刑戮的懲罰。不肯說:“我疲懶無能,我沒做好刑法政事!北厝灰f:“我命中本來就要滅亡!奔词故枪艜r三代的貧窮人,都是這樣說。對內(nèi)不能好好地對待雙親,在外不能好好地對待君長。厭惡恭敬勤儉而喜好簡慢輕率,貪于飲食而懶于勞作。衣食財物不足,至使有饑寒凍餒的憂患。必不會說:“我疲懶無能,不能勤快地勞作。”一定說:“我命里本來就窮!奔词故侨搨蔚娜耍捕歼@樣說。粉飾“有命”之說,以教唆那些愚笨樸實的人。
圣王擔憂這個問題已經(jīng)很久了。所以把它寫在竹帛上,刻在金石上。在先王的書《仲虺之告》中說:“我聽說夏代的人詐稱天命,宣布天命于世,所以天帝痛恨他,喪失了他的軍隊。”這是說夏朝的君王桀主張“有命”,湯與仲虺共同批駁他。先王的書《太誓》也這樣說,道:“紂很暴虐,不肯
侍奉上帝,拋棄他的先人的神靈而不祭祀。說:‘我有命!’不努力從事政事,天帝也拋棄了他而不去保佑!边@是說紂主張“有命”,武王作《太誓》反駁他。在三代百國書上也有這樣的話,說:“你們不要崇奉天是有命的!比賴捕颊f沒有命。召公的《執(zhí)令》也是如此:“去吧!要虔敬!不要相信天命。只有我倆而不能相互誡勉嗎?吉利并不是上天降下的,而是我們自己得到的!痹谏滔臅r的詩、書中說:“命是兇暴的君王捏造的!
現(xiàn)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想要辨明是非利害的原因,對于主張“有命”的人,不能不趕快批駁。主張“有命”的人,是天下的大害,所以墨子反對他們。
經(jīng)典文言文 9
樂廣嘗有親客,久闊①不復來,廣問其故,答曰:"前在坐,蒙賜酒,方欲飲,見杯中有蛇,意甚惡之,既飲而疾。"于時河南②聽事③壁上有角④,漆畫作蛇,廣意杯中蛇即角影也。復置酒于前處,謂客日:"酒中復有所見不?"答曰:"所見如初。"廣乃告其所以,客豁然意解,沈疴⑤頓愈。(選自《晉書》)
【注】①久闊:久別②河南:郡名,樂廣擔任河南尹。③聽事:官府辦公的地方。④角:角弓,用牛角裝飾的弓。⑤沉疴(chénkē):久治不愈的病。
樂廣曾經(jīng)有一個極為親密的朋友,很長時間沒有來了。樂廣問他原因?腿嘶卮鹫f:"上次在你這兒玩,你請我喝酒。我正要喝的時候,突然看見杯中有一條蛇,當時心里甚為厭惡。喝下去以后,我就病倒了。"
正當那個時候,樂廣家里的墻壁上掛著一去弓,那弓上用油漆畫了一條蛇。樂廣心里猜想客人所見杯中的'蛇,也許就是這支弓的影子。于是(樂廣)重倒了一杯酒,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問客人道:"你在這酒中有沒有看見什么?"客人回答說:"我所看到的,同上次見到的一樣。"樂廣就向客人講明了原因,使他明白杯中的蛇不過是弓的倒影?腿诵闹械囊蓤F一下子解開了,久治不愈的毛病不久就好了。
經(jīng)典文言文 10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經(jīng)典文言文 11
塞翁失馬
兩漢:劉安
近塞上之人,有善術(shù)者,馬無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為福乎?”居數(shù)月,其馬將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為禍乎?”家富良馬,其子好騎,墮而折其髀。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為福乎?”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壯者引弦而戰(zhàn)。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獨以跛之故,父子相保。
經(jīng)典文言文 12
追者,生之所持也;卓者,追之所尋也。
天父地母,予我凡軀,經(jīng)劫履難,始為舞象。無寸尺之功、點滴之德,而待哺數(shù)載,每每思之,必惴惴于心。遙想初年,心悵然已。寒窗數(shù)歲,只為一朝;苦讀經(jīng)年,但為一役。;炭侄戎,憂思終日,如若旁落,何顏以存。然御考即至,無時以揮,殫精竭慮,猶懼不足。此念盈日,郁郁寡歡,無以為泄,甚或成疾。
過而思之,人之所求,何以為貴?萬載不腐,妄加之論;千秋永存,惑眾之言。唯曇花之現(xiàn),或可為之。然此驟現(xiàn),亦如翔天。追之乏力,逐之惘然。非愚公之志、礪杵之心無可為。
追者,易也;持者,難也;卓者,慕也。三者相較,方顯持之貴也。持者,非勤無以為,非毅無以恒,非韌無以繼。
勤者,萬業(yè)之所基也。古之圣賢,非勤焉成?懸梁刺股,映雪捕螢,流芳千古,豈歸偶然?鑿壁偷光,韋編三絕,光照春秋,莫為巧焉?勤之貴,如蒼木之本,根之所在。無本之木而參天者,亙古未嘗聞也。源之固,而流之長,本之堅,而行之遠。
毅者,立業(yè)之所備也。滴水之力,擊于磐石,碎濺當場,弱勢斐然。然日久歲長,前仆后繼,終至穿心,用心一也。蚓之嬌軀,截之即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何以為?毅也。九層之臺,千里之行,何以為?毅也。勃有言曰:老而彌壯,寧移白首;窮且益堅,豈墜青云?偉哉其志,大哉其毅!
韌者,輔業(yè)之所需也。去日之苦,念留于心;來日之崎,猶未可知。無韌何以為繼?臏之去骨,恨絕于心,歷年綢繆,桂馬兩役,力斬魏涓,冠絕古今。何以為之?韌也。操之終年,挫敗無數(shù),幾欲殞命。然終以韌為念。世謂之奸,吾不敢茍之。無韌何以稱雄?無韌何以平北?韌之貴,在于隱,非在于謀。遇劫而立,逢難而出,此之謂也。
追之于卓,形也。持之,神也。形神相依,大成者也!誠然如斯!
經(jīng)典文言文 13
昔有醫(yī)人。自媒能治背駝,曰:“如弓者,如蝦者,如環(huán)者,若延吾治,可朝治而夕如矢矣。”一人信焉,使治駝。乃索板二片,以一置于地下,臥駝者其上,又以一壓焉,而即矖(xi)焉。駝者隨直,亦隨死。其子欲訴諸官。醫(yī)人曰:“我業(yè)治駝,但管人直,那管人死!”嗚呼,今之為官,但管錢糧收,不管百姓死,何異于此醫(yī)哉!
另一個版本:
昔有醫(yī)人,自詡能治背駝,曰:“如弓者、如蝦者、如環(huán)者,若延吾治,可朝治而夕如矢矣!币蝗诵叛桑怪务,乃索板二,以一置于地下,臥駝者其上,又以一壓焉,又踐之。駝者隨直,亦隨死。其子欲訴諸官。醫(yī)人曰:“我業(yè)治駝,但管人直,不管人死!”嗚呼,今之為官,但管錢糧收,不管百姓死,何異于此醫(yī)哉!
經(jīng)典文言文 14
農(nóng)夫耕于田,數(shù)息(1)而后一鋤。行者(2)見而哂(3)之曰:“甚矣,農(nóng)夫之惰也!數(shù)息而后一鋤,此田終(4)月不成!”農(nóng)夫曰:“予莫知所以耕,子可示我以耕之術(shù)(5)乎?”
行者解衣下田,一息而數(shù)鋤,一鋤盡一身之力。未及移時(6),氣竭(7)汗雨,喘喘(8)焉,不能作聲,且仆(9)于田。謂(10)農(nóng)夫曰:“今而后知耕田之難也!
農(nóng)夫曰:“非耕難,乃子之術(shù)(16)誤矣!人之處事(11)亦(12)然,欲速則不達也!毙姓(13)服而(14)退(15)。
經(jīng)典文言文 15
衛(wèi)律知武終不可脅,白單于。單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絕其飲食。天雨雪。武臥嚙雪,與氈毛并咽之,數(shù)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別其官屬;莸,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仗漢節(jié)牧羊,臥起操持,節(jié)旄盡落。積五、六年,單于弟于靬王弋射海上。武能網(wǎng)紡繳,檠弓弩,于靬王愛之,給其衣食。三歲余,王病,賜武馬畜、服匿、穹廬。王死后,人眾徙去。其冬,丁令盜武牛羊,武復窮厄。
經(jīng)典文言文 16
吾弟愛鳥,日思得一雛。今春,有燕自南來,竟日銜泥,筑室于檐下,勞甚。未幾,啾啾之聲可聞,蓋雛已出殼矣。一日,有雛墜于堂下,弟拾之,不勝喜,納于籠而飼之。母聞之,曰:“是乃益鳥,食蟲害,且南飛越冬,爾安得久飼之?”趣弟遽釋之。弟戀戀不舍,然視雛意甚哀,五日后遂出籠釋之。雛飛于巢,與其家人熙熙而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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