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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卷一百九十二 列傳第七十九
《元史》,中國“二十四史”之一,記載元朝中國歷史事件的一部史書。采用紀傳體斷代史,成書于1370年。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元史》卷一百九十二 列傳第七十九,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良吏二
耶律伯堅,字壽之,桓州人。氣豪俠,喜與名士游。用薦舉入官,為工部主事。至元九年,轉(zhuǎn)保定路清苑縣尹。初,安肅州苦徐水之害,訴于大司農(nóng)司,大司農(nóng)司欲奪水故道,導水使東。東則清苑境也,地勢不利,果導之,則清苑被其害,而水亦必反故道為災。伯堅陳其形勢,圖其利害,要大司農(nóng)司官及郡守行視可否,事遂得已?h西有塘水,溉民田甚廣,勢家據(jù)以為硙,民以失利來訴。伯堅命毀硙,決其水而注之田,許以溉田之余月,乃得堰水置硙。仍以其事聞于省部,著為定制?h居南北之沖,歲為親王大官治供帳于縣西,限以十月成,至明年復撤而新之,吏得并緣侵漁,其費不貲。伯堅命筑公館,以代供帳,其弊遂絕。凡郡府賦役,于縣有重于他縣者,輒曰:“寧得罪于上,不可得罪于下!北卦劯幹T谇逶匪哪,民親戴之如父母,比去而猶思之,立石頌其德焉。擢為恩州同知。
段直,字正卿,澤州晉城人。至元十一年,河北、河東、山東盜賊充斥,直聚其鄉(xiāng)黨族屬,結壘自保。世祖命大將略地晉城,直以其眾歸之,幕府承制,署直潞州元帥府右監(jiān)軍。其后論功行賞,分土世守,命直佩金符,為澤州長官。澤民多避兵未還者,直命籍其田廬于親戚鄰人之戶,且約曰:“俟業(yè)主至,當析而歸之。”逃民聞之,多來還者,命歸其田廬如約,民得安業(yè)。素無產(chǎn)者,則出粟賑之;為他郡所俘掠者,出財購之;以兵死而暴露者,收而瘞之。未幾,澤為樂土。大修孔子廟,割田千畝,置書萬卷,迎儒士李俊民為師,以招延四方來學者。不五六年,學之士子,以通經(jīng)被選者,百二十有二人。在官二十年,多有惠政。朝廷特命提舉本州學校事,未拜而卒。
諳都剌,字瑞芝,凱烈氏。祖阿思蘭,嘗從大將阿術伐宋,仕至冀寧路達魯花赤,子孫因其名蘭,遂以蘭為氏。諳都剌通經(jīng)史,兼習諸國語。成宗時,為翰林院札爾里赤,職書制誥。會有旨命書藩王添力圣旨,諳都剌曰:“此旨非惟有虧國體,行且為民殃矣!钡勐勚^近臣曰:“小吏如此,真難得也!笔履酥。尋授應奉翰林文字,凡蒙古傳記,多所校正。升待制。時方選守令,除遼州達魯花赤,以最聞,賜上尊名幣,除集賢直學士。至順元年,遷襄陽路達魯花赤。山西大饑,河南行省恐流民入境為變,檄守武關,諳都剌驗其良民,輒聽其度關。吏曰:“得無違上命乎?”諳都剌曰:“吾防奸耳,非仇良民也,可不開其生路耶!”既又煮粥以食之,所活數(shù)萬人。又城臨漢水,歲有水患,為筑堤城外,遂以無虞。元統(tǒng)二年,除益都路總管。俗頗悍黠,而諳都剌務興學校,以平易治之。有上馬賊白晝劫人,久不能捕,諳都剌生擒之,其黨賂宣慰使羅鍋,誣以枉勘,縱其賊。已而賊劫河間,復被獲,乃盡輸其情,而諳都剌之誣始白,俾再任一考。親王買奴鎮(zhèn)益都,其府屬病民,諳都剌裁抑之,民以無擾。至正六年卒,年七十。
子燮徹堅,同知新喻州事,以孝稱。
楊景行,字賢可,吉安太和州人。登延祐二年進士第,授贛州路會昌州判官。會昌民素不知井飲,汲于河流,故多疾癘;不知陶瓦,以茅覆屋,故多火災。景行教民穿井以飲,陶瓦以代茅茨,民始免于疾癘火災。豪民十人,號十虎,干政害民,悉捕置之法。乃創(chuàng)學舍,禮師儒,勸民斥腴田以膳士,弦誦之聲遂盛。調(diào)永新州判官,奉郡府命,核民田租,除刬宿弊,奸欺不容,細民賴焉。改江西行省照磨,轉(zhuǎn)撫州路宜黃縣尹,理白冤獄之不決者數(shù)十事。升撫州路總管府推官,發(fā)擿奸伏,郡無冤獄。金溪縣民陶甲,厚積而兇險,嘗屢誣陷其縣長吏罷去之,由是官吏畏其人,不敢詰治,陶遂暴橫于一郡。景行至,以法痛繩之,徙五百里外。金溪豪僧云住,發(fā)人冢墓取財物,事覺,官吏受賄,緩其獄,景行急按之,僧以賄動之,不聽,乃賂當?shù)勒,以危語撼之,一不顧,卒治之如法。由是豪猾屏跡,良民獲安。轉(zhuǎn)湖州路歸安縣尹,奉行省命,理荒田租,民無欺弊。景行所歷州縣,皆有惠政;所去,民皆立石頌之。以翰林待制、朝列大夫致仕,年七十四卒。
林興祖,字宗起,福州羅源人。至治二年,登進士第,授承事郎、同知黃巖州事,三遷而知鉛山州。鉛山素多造偽鈔者,豪民吳友文為之魁,遠至江淮、燕薊,莫不行使。友文奸黠悍鷙,因偽造致富,乃分遣惡少四五十人,為吏于有司,伺有欲告之者,輒先事戕之,前后殺人甚眾,奪人妻女十一人為妾,民罹其害,銜冤不敢訴者十余年。興祖至官,曰:“此害不除,何以牧民!”即張榜禁偽造者,且立賞募民首告。俄有告者至,佯以不實斥去;又有告獲偽造二人并贓者,乃鞫之,款成。友文自至官,為之營救,興祖命并執(zhí)之。須臾,來訴友文者百余人,擇其重罪一二事鞫之,獄立具,逮捕其黨二百余人,悉置之法。民害既去,政聲籍甚。江浙行省丞相別兒怯不花薦諸朝,升南陽知府,改建德路同知,俱未任。至正八年,特旨遷為道州路總管,行至城外,撞賊已迫其后,相去僅二十里。時湖南副使哈剌帖木兒屯兵城外,聞賊至,以乏軍需,欲退兵,興祖聞,即夜詣說留之。哈剌帖木兒曰:“明日得鈔五千錠、桐盾五百,乃可破賊!迸d祖許之。明日甫入城視事,即以恩信勸諭鹽商,貸鈔五千錠,且取郡樓舊桐板為盾,日中皆備。哈剌帖木兒得鈔、盾,大喜,遂留,為御賊計。賊聞新總管至,一日具五百盾,以為大軍且至,中夕遁去。永明縣洞徭屢竊發(fā)為民害,興祖以手榜諭之。皆曰:“林總管廉而愛民,不可犯也!比瓴蝗刖。春旱,蟲食麥苗,興祖為文禱之,大雨三日,蟲死而麥稔。已而罷興作,賑貧乏,輕徭薄斂,郡中大治,憲司考課,以道州為最。以年老致仕,終于家。
觀音奴,字志能,唐兀人氏,居新州。登泰定四年進士第。由戶部主事,再轉(zhuǎn)而知歸德府。廉明剛斷,發(fā)擿如神。民有銜冤不直者,雖數(shù)十年前事,皆千里奔走來訴,觀音奴立為剖決,旬日悉清。彰德富商任甲,抵睢陽,驢斃,令郄乙剖之,任以怒毆郄,經(jīng)宿而死。郄有妻王氏、妾孫氏,孫訴于官,官吏納任賄,謂郄非傷死,反抵孫罪,置之獄。王來訴冤,觀音奴立破械出孫于獄,呼府胥語之曰:“吾為文具香幣,若為吾以郄事禱諸城隍神,令神顯于吾!庇蓄£栃±,亦預郄事,畏觀音奴嚴明,且懼神顯其事,乃以任所賂鈔陳首曰:“郄實傷死,任賂上下匿其實,吾亦得賂,敢以首!庇谑亲锶紊潭寣O妾。寧陵豪民楊甲,夙嗜王乙田三頃,不能得。值王以饑攜其妻就食淮南,而王得疾死,其妻還,則田為楊據(jù)矣。王妻訴之官,楊行賄,偽作文憑,曰:“王在時已售我。”觀音奴令王妻挽楊,同就崔府君神祠質(zhì)之。楊懼神之靈,先期以羊酒浼巫囑神勿泄其事,及王與楊詣祠質(zhì)之,果無所顯明。觀音奴疑之,召巫詰問,巫吐其實曰:“楊以羊酒浼我囑神曰:‘我實據(jù)王田,幸神勿泄也!庇^音奴因訊得其實,坐楊罪,歸其田王氏,責神而撤其祠。亳州有蝗食民禾,觀音奴以事至亳,民以蝗訴,立取蝗向天祝之,以水研碎而飲,是歲蝗不為災。后升為都水監(jiān)官。
周自強,字剛善,臨江路新喻州人。好學能文,練于吏事,以文法推擇為吏。泰定間,廣西洞徭反,自強往見徭酋,說以禍福,中其要害,徭酋立為罷兵,貢方物,納款請命。事聞于朝,特旨超授廣西兩江道宣慰司都事。轉(zhuǎn)饒州路經(jīng)歷,遷婺州路義烏縣尹。周知民情,而性度寬厚,不為刻深。民有以爭訟訴于庭者,一見即能知其曲直,然未遽加以刑責,必取經(jīng)典中語,反覆開譬之,令其誦讀講解。若能悔悟首實,則原其罪;若迷謬怙惡不悛,然后繩之以法不少貸。民畏且愛,獄訟頓息。民間田稅之籍多失實,以故差徭不平,自強出令履畝核之,民不能欺,文簿井井可考,于是賦役平均,貧富樂業(yè)。其聽訟決獄,物無遁情,黠吏欲以片言欺惑之不可得。由是政治大行,聲譽籍甚。部使者數(shù)以廉能舉于朝,選授撫州路金溪縣尹,階奉議大夫,政績愈著。以亞中大夫、江州路總管致仕。
白景亮,字明甫,南陽人。明法律,善書算。由征東行省譯史有勞,超遷南恩知州,升沔陽府尹,奏最于朝,特授衢州路總管。先是,為郡者于民間徭役,不盡校田畝以為則,吏得并緣高下其手,富民或優(yōu)有余力,而貧弱不能勝者,多至破產(chǎn)失業(yè)。景亮深知其弊,乃始核驗田畝以均之,役之輕重,一視田之多寡,大小家各使得宜,咸便安之,由是民不勞而事易集,他郡邑皆取以為法?W之政久弛,從祀諸賢無塑像,諸生無廩膳,祭服樂器有缺,景亮皆為備之,儒風大振,縉紳稱頌焉。景亮性廉介勤苦,自奉甚薄,妻尤儉約,惟以脫粟對飯而已。部使者嘗上其事,特詔褒美,賜以宮錦,改授臺州路總管。卒于官。
王艮,字止善,紹興諸暨人。尚氣節(jié),讀書務明理以致用,不茍事言說;礀|廉訪司辟為書吏,遷淮西。會例革南士,就為吏于兩淮都轉(zhuǎn)運鹽使司,以歲月及格,授廬州錄事判官;礀|宣慰司辟為令史,以廉能稱。再調(diào)峽州總管府知事,又辟江浙行省掾史。會朝廷復立諸市舶司,艮從省官至泉州,建言:“若買舊有之船以付舶商,則費省而工易集,且可絕官吏侵欺掊克之弊。”中書省報如艮言。凡為船六〈舟宗〉,省官錢五十余萬緡。
歷建德縣尹,除兩浙都轉(zhuǎn)運鹽使司經(jīng)歷。紹興路總管王克敬,以計口食鹽不便,嘗言于,行省,未報,而克敬為轉(zhuǎn)運使,集議欲稍損其額,以紓民力。沮之者以為有成籍不可改,艮毅然曰:“民實寡而強賦多民之錢,今死、徙已眾矣,顧重改成籍而輕棄民命乎!且浙右之郡,商賈輻輳,未嘗以口計也。移其所賦,散于商旅之所聚,實為良法!庇谑亲h歲減紹興食鹽五千六百引。尋有復排前議者,艮欲辭職去,丞相聞之,亟遣留艮,而議遂定。
遷海道漕運都萬戶府經(jīng)歷。紹興之官糧入海運者十萬石,城距海十八里,歲令有司拘民船以備短送,吏胥得并緣以虐民。及至海次,主運者又不即受,有折缺之患。艮執(zhí)言曰:“運戶既有官賦之直,何復為是紛紛也!”乃責運戶自載糧入運船。運船為風所敗者,當核實除其數(shù),移文往返,連數(shù)歲不絕,艮取吏牘披閱,即除其糧五萬二千八百石、鈔二百五十萬緡,運戶乃免于破家。
遷江浙行省檢校官。有詣中書訴松江富民包隱田土,為糧一百七十余萬石;沙蕩,為鈔五百余萬緡;宜立官府糾察收追之。中書移行省議,遣官驗視,而松江獨當十九。艮至松江,條陳曲折,以破其誑妄,言其“不過欲竦朝廷之聽而報宿怨,且冀創(chuàng)立衙門,為徼名爵計耳。萬一民心動搖,患生不測,豈國家培養(yǎng)根本之策哉!”艮言上,事遂寢。
除江西行省左右司員外郎。吉之安福有小吏,誣民欺隱詭寄田租九千余石,初止八家,前后數(shù)十年,株連至千家,行省數(shù)遣官按問,吏已伏其虛誑,而有司喜功生事者,復勒其民報合征糧六百余石,憲司援詔條革去,終莫能止。艮到官,首言:“是州之糧,比元經(jīng)理已增一千一百余石,豈復有欺隱詭寄者乎?準憲司所擬可也。”行省用艮言,悉蠲之。艮在任歲余,以中憲大夫、淮東道宣慰副使致仕。卒年七十一。
盧琦,字希韓,惠安人,登至正二年進士第。十二年,稍遷至永春縣尹。始至,賑饑饉,止橫斂,均賦役,減口鹽一百余引,蠲包銀榷鐵之無征者。已而訟息民安,乃新學宮,延師儒課子弟,月書季考,文風翕然。鄰邑仙游盜發(fā),琦適在邑境,盜遙見之,迎拜曰:“此永春大夫也。為大夫百姓者,何幸之大乎!吾邑長乃以暴毒驅(qū)我,故至此耳!辩蛄ⅠR喻以禍福,眾皆投刃槊,請縛其酋以自新,琦許之。酋至,琦械送帥府,自是威惠行于境外。十三年,泉郡大饑,死者相枕籍。其能行者,皆老幼扶攜,就食永春。琦命分諸浮屠及大家使食之,所存活不可勝計。十四年,安溪寇數(shù)萬人來襲永春。琦聞,召邑民喻之曰:“汝等能戰(zhàn)則與之戰(zhàn),不能,則我當獨死之爾!北娊愿袘崳唬骸笆咕窝砸!使君父母,我民赤子,其忍以父母畀賊邪!且彼寇方將虜掠我妻子,焚毀我室廬,乃一邑深仇也。今日之事,有進無退,使君其勿以為憂!币蜊x躍爭奮。琦率以攻賊,大破之。明日,賊復傾巢而至,又破之。大小三十余戰(zhàn),斬獲一千二百余人,而邑民無死傷者。賊大衄,遂遁去。時兵革四起,列郡皆洶洶不寧,獨永春晏然,無異承平時。十六年,改調(diào)寧德縣尹而去。
鄒伯顏,字從吉,高唐人。為建寧崇安縣尹。崇安之為邑,區(qū)別其土田,名之曰都者五十,五十都之田上送官者,為糧六千石。其大家以五十余家,而兼五千石;細民以四百余家,而合一千石。大家之田,連跨數(shù)都,而細民之糧,或僅升合。有司常以四百之細民,配五十大家之役,故貧者受役旬日,而家已破。伯顏曰:“貧弱之受困,一至此乎!”乃取其糧籍而分計從,有糧一石者,受一石之役,有糧升斗者,受升斗之役。田多者受數(shù)都之役而不可辭,田少者稱其所出而無幸免。貧因無告之民,始得以休息。崇安賦役之均,遂為四方最。邑有宋趙抃所鑿溝,溉民田數(shù)千畝。歲久,溝湮而田廢。伯顏修長溝十里,繞楓樹陂,累石以為固,溝悉復抃遺跡,而田為常稔,民賴其利。安慶路嘗得造偽鈔者,遣卒械其囚至崇安,求其黨而執(zhí)之,囚與卒結謀,望風入良民家肆虐。伯顏捕訊得其狀,即執(zhí)而歸諸安慶,自是偽造之連逮無濫及崇安者。于是行省帥府、御史憲府咸舉其能。選調(diào)漳州路判官。
劉秉直,字清臣,大都武清人。至正八年,來為衛(wèi)輝路總管,平徭役,興教化,敦四民之業(yè),崇五土之利,養(yǎng)鰥寡,恤孤獨。賊劫汲縣民張聚鈔一千二百錠而殺之,賊不獲,秉直具詞致禱城隍祠,而使人伺于死所,忽有村民阿蓮者,戰(zhàn)怖仆地,具言賊之姓名及所在,乃命尉襲之,果得賊于汴,遂正其罪。秋七月,蟲螟生,民患之,秉直禱于八蠟祠,蟲皆自死。歲大饑,人相食,死者過半,秉直出俸米,倡富民分粟,餒者食之,病者與藥,死者與棺以葬。天不雨,禾且槁,秉直詣城北太行之蒼峪神祠,具詞祈祝,有青蛇蜿蜒而出,觀者異之。辭神而還,行及數(shù)里,雷雨大至。秩滿,以親老,去官侍養(yǎng)。
許義夫,碭山人。為夏邑縣尹,每親詣鄉(xiāng)社,教民稼穡。見民勤謹者,出己俸賞之,怠惰者罰之。三年之間,境內(nèi)豐足。后為封丘縣尹,值至正四年大饑,盜賊群起,抄掠州縣。義夫聞賊至近境,乃單馬出郊十里外迎之,見賊數(shù)百人,義夫力言:“封丘縣小民貧,皆已驚惶逃竄,幸無入吾境也!毖赞o愿款,賊遂他往。封丘之民,得免于難。
元史簡介
元朝是中國境內(nèi)一個古老的少數(shù)民族——蒙古族建立的封建王朝。蒙古族興起于黑龍江上游額爾古納河東部,后來逐漸散布到蒙古高原的廣大地區(qū)。
成吉思汗建國以前,蒙古人還沒有文字,后來借用畏兀兒文寫蒙古語,創(chuàng)制了畏兀兒字的蒙古文。到1260年,忽必烈又命國師八思巴用藏文創(chuàng)制“蒙古新字”,作為官定的蒙古文。因此蒙古建國前和建國后的一段歷史,都是后來追述的,比較簡略,也有錯誤。蒙古太宗(窩闊臺)到憲宗(蒙哥)時期編成的史書《元朝秘史》,就是用畏兀兒字的蒙古文寫成的。這部史書對了解十二至十三世紀上半期蒙古族歷史有重要價值。
元世祖中統(tǒng)二年(1261年)。由參知政事王鶚建議,忽必烈始設翰林國史院,開始纂輯國史。至元年間,又設立蒙古翰林院,專用蒙古文記錄史事。這些機構的設立,使元朝除了元順帝的“實錄”缺失,其他十三帝都有較為完整的“實錄”,為撰修《元史》提供了主要史料依據(jù)。后來由于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無實錄可據(jù),明太祖為了彌補元順帝一朝歷史,派歐陽佑等十二人為采訪官,到北平(今北京)、山東等地,搜集史料,以備續(xù)編。
另外,歷代的《后妃功臣列傳》也是《元史》本紀和列傳的重要資料來源。
元朝的典章制度史也不少,主要有《皇朝經(jīng)世大典》(《元史》中的《志》和《表》主要取材于此)八百八十卷、留存到今的《元典章》、王禎的《農(nóng)書》、郭守敬的《授時歷經(jīng)》等,這些都是修《元史》的重要參考材料。
此外,還有些史料雜著,如宋人著的《黑韃事略》、《蒙韃備錄》、《長春真人西游記》等,也是修《元史》的材料來源!对贰芬罁(jù)上述材料成書,因而具有原始史料豐富的特點。
內(nèi)容
《元史》中的本紀,以記載忽必烈事跡的《世祖本紀》最為詳盡,有十四卷之多,占本紀篇幅的三分之一;其次是《順帝本紀》,有十卷之多。
這是因為元世祖和元順帝在位時間都長達三十多年,原始史料豐富,所以對他們的記述就比較詳細。這體現(xiàn)了《元史》編纂中的實事求是的精神,材料多就多編,材料少就少編。
《元史》的志書,對元朝的典章制度作了比較詳細的'記述,保存了大批珍貴的史料。其中以《天文》、《歷志》、《地理》、《河渠》四志的史料最為珍貴。
《天文志》吸取了元代杰出科學家郭守敬的研究成果!稓v志》是根據(jù)元代歷算家李謙的《授時歷議》和郭守敬的《授時歷經(jīng)》編撰的!兜乩碇尽肥歉鶕(jù)《大元一統(tǒng)志》,《河渠志》是根據(jù)《海運紀原》、《河防通議》等書編撰的。
而今,《大元一統(tǒng)志》等書已經(jīng)散佚,《元史》中保存了這些書的內(nèi)容,史料價值就更為可貴。
《元史》的列傳有類傳十四種,大多沿襲以往的史書,只有《釋老》一傳是《元史》的創(chuàng)新!夺尷稀肥怯涊d宗教方面的列傳,從中可以了解宗教在元朝所居的地位和發(fā)展情況。類傳中以《儒學》、《列女》、《孝友》、《忠義》四種所記的人物最多,說明宋以來封建的思想統(tǒng)治在逐步加強!对贰妨袀鬟有個特點是,所敘述的事,都有詳細的年、月、日記載,這就更增加了參考價值。
《元史》的體例整齊,文字淺顯,敘事明白易懂,還保留了當時的不少方言土語,這同朱元璋提倡淺顯通俗的文字是分不開的。宋濂修《元史》時,遵照朱元璋的意圖,強調(diào)“文詞勿致于艱深,事跡務令于明白”,因此《元史》稱得上是一部較好的正史。
《元史》的史料來源一是實錄,二是《經(jīng)世大典》,三是文集碑傳,四是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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